03. 少女
謎之少女輕聲快語:「嗯,我數三下,即去下層。」

一、二、三——她用手指,由一數到三。

我們沒有理會其他人,衝向下層,我發現巴士雖然沿路應該有停了兩次站,但下層的乘客根本沒有任何變化。

謎之少女似乎明白我的疑問,她輕聲說:「只有,我們兩個是『人』。」

我難以置信的回望她:「甚麼?那他們是……」





她卻不當作是一回事,直接打斷我:「唉,事件因為你的反應崩壞了,我們現在要強行離開巴士,否則會跟他們一同車毀人亡。」

同時,整輛巴士開始不斷大幅搖晃,好像外面在地震似的,Roadshow的女主播竟也錯開了,嘉賓只是一團黑影。少女不理會搖晃衝前強下按下開車門的開關,此時司機卻突然像活過來,把她拉住,我也衝前協助少女甩開了司機,然後一起跳了下車。

我跌倒在路上一旁,有一點輕微擦傷,而少女好像已經歷過類似情境,如同忍者般躍下,看上去沒有任何受傷。

我跟隨少女的視線過去,看到的是巴士的結局:巴士如同斷線風箏,一邊怪異地搖擺,一邊加速衝前,最後向左翻側,撞前方的燈柱,整個倒在路邊,嚴重損毀,尤其是車頭與上層,這不過是我們下車後短短十多秒所發生的事,我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周圍傳出一些驚呼聲,開始有人接近巴士察看,突然間,世界又好像回復了正常。





有一個穿皮褸的中年男人走近,面露擔心神色,問我們:「你們還好吧?有受傷嗎?」

我:「喔,沒有……我們沒事。」

我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眼前的情況,只好側望少女。

中年男人續問:「這真的是很嚴重的事故,車上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謎之少女一手拉住我,沒有回應中年男人的話語,只對我說了一個「走」字,就拔足狂奔,害我差點當場仆街。我們穿過了一條橫巷,過了大街,一下子就離開了現場。





我們站在一家貼上旺舖招租的吉舖前,我在透大氣,而少女僅僅是冷冷地看着我。

我一邊喘氣,一邊問她:「小……姐……現在……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謎之少女:「我叫Kat,你不是有眼見嘛?這根本就不是我們的世界喔。」

看着街道上熙來攘往的情境,以及剛才途人對巴士意外的反應,我也一頭霧水,弄不清楚現在是甚麼一回事?因為巴士上的一切,根本就是毫不合理,又瘋狂,特別是當我意識到Roadshow,一早已經停播了,不再存在的一刻,巴士的異動就更為激烈,難道真的是第二個世界,如果是這樣的話……

Kat:「不想死的話,應該要早一點『夢醒』噢!」

我回應Kat的目光,但沒有說話,我看着手上的電話,不失禁笑,這部Nokia N9,是七年前,二零一一年的產物,而且根本不是我的,我打開了Facebook,看到的卻是自己的戶口,還有Instagram的提示彈出在N9的Hub App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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