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其實你晚晚都走去同人Free Hug有咩意義?」
 
嗨!大家好,我叫王維基,剛才提問我Free Hung的意義的人也叫王維基,不過我沒有他的英俊,亦沒有他的身高,更沒有他的身家。
 
對比起這位人生勝利組,我只不過是一位白天在街頭推銷寬頻的Sales,而晚上我就會變成一位和人免費擁抱的......死肥仔。
 
「咁我問返你呀?你成日同你女朋友嘈交,嘈完交就會去飲野,飲完野就會返屋企再嘈過,但點都唔會分手,你話咁到底個意義喺邊呢?不如由一開始唔好嘈交好過啦。」
 
「你話死唔死呀,男人老狗講野咁似佢?你估我想同佢嘈呀?我只係like一個中學同學嘅post,佢就要我同佢set交往中!好啦,到我set完啦,佢就不停咁問返我同嗰個中學同學感情點。」
 


我用上質疑的目光凝視著眼前這位王維基說道,
 
「擺明係囡啦,仲要好正添啦。」
 
「都......幾正嘅!無佢就唔會有今日嘅我。」
 
「噢,明晒啦!咁唔怪得你女朋友會呷醋。」
 
「唔好掛住講我!講返你先,你晚晚都走去同人Free Hug (免費擁抱) 有咩意義呀?」
 


話說,現在我有一種異能,只要透過一個擁抱就能夠讀取別人內心的遺憾,但這項異能不是與生俱來;
這項技能和免費擁抱的意義,就要由我中學時期簡單的說起.......
 
大家應該知道中學和大學時期是人生的轉捩點,我們在中學時期開始了Your Face Your Fate的殘酷命運,而大學時期就領悟了學識不敵知識,胸有點墨又不及父幹人脈等so sad but true的道理;
 
由於你的樣子如何你的日子也必如何,所以在中學生涯的數年間,一般人過得青澀,而肥胖的我是過得困苦,被人無故嘲笑看作等閒,不小心看了女同學一眼當作視姦,因此我學會了認命,還學會如何一個人自處。
 
雖然我沒有平凡而快樂的中學生涯,不過我學會了苦中作樂,雖然我沒有機會在中學時期開展了一場「那些年錯過的大雨」或者「原來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運」的戀愛,但我還有機會暗戀一位女孩。
 
畢竟我是一位處於青春期的男孩,我也會對異性產生好奇,然後不知不覺的萌生了好感,接著更不由自主的「暗戀」上。


 
可惜根據大部份平凡的男生們所言,他們暗戀的女神都是屬於別人,幸好我暗戀的女神不屬於任何人,只不過更有點像不屬於這個世界;
 
她是一位沒有存在感的女生,沒有朋友,又沒有敵人,好像整間學校的人都把她當作不存在的人;
 
於是我曾經大膽的問過其他同學,她到底是否真實存在?
 
幸好同學們的回答令我確定她不是靈體,故此在中二時期察覺到她的存在後,不停打聽她的名字,同時又悄悄地遠眺和觀察著這位女孩。
 
她叫謝穎欣,一個平凡的名字,一位毫不起眼的鄰班同學,不過深信每個人都暗戀/留意過一位擁抱著平凡的名字,但令人銘記一輩子的人吧?
 
她的樣貌明明清麗秀雅,應該追求者眾,不過由於她神色間卻是冰冷淡漠,沒有顰笑,實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還是樂,臉上依然不掛上任何表情,令人莫可逼視,除了黑色的秀髮外,連肌膚也是雪白間帶點血色,不發一話亦足以令所有人心寒,所以她是一位零存在感又冷若冰霜的女孩。
 
說實,時至今日我都不太清楚這種感覺是好奇還是暗戀,更不知道這種複雜的情感從何而來;
 


可能這種感覺也有命中注定,明明只是第一眼看上,但感覺就像暸解對方的內心。
 
時間一晃眼便三年了,我一直都在遠處觀察著她,沒有主動和她交談,沒有故意走近,我和她之間就如兩條平行線一樣,彼此的軌跡不會改變,也不會有所交錯。
 
我無時無計都在認命,像我這種沒錢財沒口才的胖子注定沒有戀愛運,但也會奢望和她有所交談,就算是一句話或者一句你好也心滿意足;
 
結果,皇天不負有心人,每一場悲劇的開端也可以有喜劇的結尾,但可能喜劇的結尾只不過是續集悲劇的序章;
 
就在中五時期最後一天的正常上課日,接下來便是考模擬試的日子,班上的同學說全班一起玩遊戲,輸了的人就要接受懲罰,否則後果自負,由他們發起這個遊戲的一刻起,我已經有一種感覺這場遊戲是衝著我而來,遊戲只是幌子,輸家定必是我,而接受懲罰是他們所願,亦是他們真正取樂的遊戲;
 
結果,我很自然地成為了班上唯一的輸家,全班早已合謀好硬塞了一塊牌子給我,並要求我遵從著牌子上的指令照著做,由於我學會了逆來順受,反正這些年來有什麼惡作劇未見過,與其反抗不如學會當上小丑,塗上笑容,任由自己成為別人取樂的存在。
 
這塊牌子寫上了Free Hug即是免費擁抱,而懲罰的規則就是要在這間學校內找出十位願意和我免費擁抱的異性;
 
條件不能是同班同學,不能是學校的老師,而且必須在午膳完結前達成目標;


 
這個惡作劇有點大?別說找出十位異性和我Free Hug,一個願意和我擁抱的異性(家人不計算在內),已經讓我尋覓十數年;
 
如果Free Hug改成Free Fight的話,整件事會容易得多,十位是基本人數,畢竟肥人就是原罪。
 
不過Free Hug失敗的話,班上的男生絕對會和我來一場不能還手反抗的Free Fight;
 
於是由午膳時間開始,我拿著牌子在校園走了無數遍,為了達成目標,基本上只要是異性我也樂於接受和她們擁抱,包括校工。
 
結果,直至午膳快要完結,願意和我擁抱的人數只有五人,距離達成目標簡直談何容易,而且這五個人全部都是校工。
 
從旁監察的同學們一邊嘲笑著我,一邊用上兇巴巴的語調命令著我快點達成目標,突然只見他們交頭接耳地討論著,然後打量了我一眼再窺笑起來,就在那個瞬間,我已經心知不妙,而其中一位同學強忍笑意的對我說道,
 
「嗱,肥仔基 ( 他們為我取的別名 )!經過我地商討後,既然一場同學我地都唔為難你啦,你只需要攬一個同學,就當五個!」
 


我沒有回應,反正這都不是詢問,而是逼我答應。
 
話音剛落,其他人開始忍不住笑了起來,而剛才對我下命令我同學續道,
 
「你拎住呢塊牌,去攬謝穎欣一下,我地當你達成目標。」
 
「唔得呀。」
 
我還未來得及搖頭,已經被人打了一記耳光。
 
「唔咩得呀?我成日見到你偷望佢,唔好扮晒嘢啦,而家畀個機會你咋!。」
 
於是,他們一行數人押送著我到謝穎欣面前,只見她依然臉無神色的打量著我們,同時我更意想不到竟然在這個情況下,第一次近距離好好的端詳著她。
 
然後,不知那位同學一聲大喝,


 
「攬啦,屌你老母!」
 
接著,身後數位同學二話不說用力一推使我失去重心撲向謝穎欣,而我永遠忘不了那個瞬間的事情好像放了慢鏡一樣,伴隨著身後的笑聲,周遭的人訝異的表情,路過的老師吃驚的眼神,心想我竟然可以和暗戀的女孩在這個情況下「擁抱」,但最令我不能忘懷的謝穎欣在頃刻間的眼神和神色。
她的淡漠,簡直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石頭片在湖面亦不能泛起半點漣漪。
 
她的眼神,猶如鑽石的亮面一樣。
 
正當我們有所接觸和「擁抱」的瞬間,有一股電流在我身體內流竄,難道這是悸動嗎?
 
但我的直覺敢斷定這絕不像悸動,同時眼前一黑,感覺到背脊的一陣冷顫,渾身汗毛直豎,然後時間的流逝好像停頓起來,更隱若的聽到一把女聲。
 
「竟然係你!咁我地交換啦。」
 
交換?交換什麼?
 
「從此你會透過一個擁抱去感受到別人心中嘅遺憾,或者透過有關物件去感受。」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曾經我想知道父母點解成日都會鬱鬱寡歡,然後我從某一個人身上交換呢種能力,代價就係失去喜怒哀樂,佢話我地只係普通人,聽取唔到其他人嘅心聲,知道人地嘅遺憾已經足夠,平凡人都係一種幸福。」
 
聽取別人的遺憾?我都會失去喜怒哀樂?
 
「你可以選擇代價。」
 
我可以選擇不交換嗎?
 
「唔得!咁當你付出喜怒哀樂。」
 
當我沒說過吧。
 
「講出你嘅代價。」
 
這項能力會陪伴我一輩子嗎?
 
「唔會,時機到你就會同人交換或者失去呢種能力。」
 
說實,本來這一切都已經是惡作劇,但我想不到惡作劇後有另一場劇中劇。
 
「咁.....你嘅代價就係得到驚人嘅記憶力。」
 
這算是代價嗎?
 
「其實善忘都係一種幸福。」
 
下?
 
「記住!擁抱遺憾嘅能力你係無辦法同任何人講,就算係片言隻字都無辨法。」
 
沒有辦法對任何人提及?
「多謝你!同時對唔住,可能呢種就係命中注定,我會離開呢間學校,再一次感受有喜怒哀樂生存嘅感覺。」
 
下?
 
接著.....女孩的聲音好像愈走愈遠,眼前的漆黑漸漸透出光芒。
 
張開雙眼發現自己竟然躺在醫療室,然而我的姐姐憂心仲仲的打量著我;
 
呃!忘了介紹,我有一位比我年長數年的親生姐姐,現在於大學Final Year,叫王凱汶,她十分疼愛我,而且全校的同學唯一會羨慕我的莫過於擁有一位漂亮的姐姐。
 
「做咩事暈咗呀?」
 
「正話我發咗場夢.......」
 
「夢?咩夢呀?」
 
「係關於......」
 
說到這裡我的咽喉像被人扼住似的,無辦法說出任何話來,而姐姐一臉迷茫的打量著我,直到......
 
「可能只係頭痛或者無食Lunch所以頭暈。」
 
「你無事就好啦。」
 
話音未落,姐姐擁了我一下,結果腦海掠過一幕幕的影像,我看到姐姐在哭泣,感受到她的無奈,原來在她心中的遺憾就是失去一個完整的家庭。
 
難道.....我真的和謝穎欣交換了能力?
 
驚魂未定,直到訓導主任走了進來才知道,那班對我惡作劇的同學們行徑引起了軒然大波,接下來的事情都是那班人記大過,有些不能原校升讀等等處置,而謝穎欣在那天以後不久真的離開了這間學校。
 
同時謝穎欣剛好的離去,被同學們認定是因為我的緣故把她嚇得退學,並流傳為笑話,直到畢業後依然在校內傳頌。
 
至於我擁有了異能後,的確透過一個擁抱或者接觸相關的物品可以感受到別人心中的遺憾,讀取他們遺憾的故事,同時亦發現人的遺憾和年紀一樣,會隨著時間而漸增。
 
從前的遺憾可以因為家庭的不快,長大後除了家庭以外,還會有事業和愛情等等遺憾;
 
更要命的是,因為付出代價後得到了驚人的記憶力,生活上許多事情都過目不忘,對於讀取過和感受過的遺憾揮之不去,在日子有功下,透過別人的遺憾我學會了許多事情,因為驚人的記憶力使我迫不得已學會裝傻,但亦因為沒辦法和別人提及相關事情使我內心憂鬱不已,結果在心靈和大腦透支的情況下,我開始荒廢人生,並在Year 2便毅然退學,決定效發水鬼找替身的方法,找了一份會經常面對不同人接觸的工作-寛頻Sales,下班後透過一個免費擁抱作幌子,雙管齊下找出一位可以和我交換能力的人。
 
「下?即係你攬完條女,跟住條女嚇到退咗學,然後因為唔知咩嘅原因,你好似有心理陰影咁Year 2就退咗學,跟住就返寛頻Sales,同時開始咗同人Free hug?我應該無聽漏同組織錯?」
 
面對著另一位王維基一頭霧水和目瞪口呆的模樣,我只好點了點頭,反正沒有辦法對任何人說出和提及有關異能的事情,而且這裡是酒吧,所有人形生物在十二點後說的話都當作扯談,別太認真,認真就輸了。
 
這個道理是他所教授,雖然我沒有和他擁抱過,但在他身上我學會了許多讓價值觀崩塌的道理。
 
「你咁叫答咗我架啦?呢個就係你同人Free Hug嘅意義呀?」
 
語末,我再點了點頭。
 
他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時候都唔早啦!我.....都係返去訓下!聽日大家都要返工。」
 
我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不禁怨道,
 
「時候好早呀,而家四點四十五呀!」
 
一星期總有一晚被這個人拉了出去,每一晚都洽談好在地鐵尾班車前回去,結果每一次都在地鐵頭班車才離開。
 
「你聽日返幾點呀?肥仔?」
 
「我九點約咗個客喺荃灣簽約同埋裝機呀!」
 
「咁咪好囉,有單開啦,仲有啲時間抖下。」
 
「一啲都唔好囉!」
 
接著,他的電話響起了,我留意到來電顯示的名字 - Cathy,是他的女朋友,亦是一位願意和這位人兄糾纏多年的女人,同時意味著這位人兄要立即回家,否則他真的可以過回單身生活,每晚酒池肉林。
 
他拍了我的肩膊一下,
 
「走先!你懂的。」
 
我嗯了一聲示意叫他快點離開,好讓我快點回家。
 
他離開不久,我也跟隨著他的步伐離開,因為快要五時酒吧亦要打烊,於是一個人感受著晚風的吹撫,徐徐地走到尖沙咀地鐵站等待頭班車的開出。
 
其實,我也喜歡走在凌晨的街道,第一在沒有陽光的情況下我不用汗流浹背,第二走在人煙稀少的街道,沒有途人鄙視的目光,可以讓我好好的觀察著街道的每一個角落,留意著還在夜裡流連的人,第三夜間的寧靜使我有空閒去胡思亂想;
 
每當胡思亂想的時候,憶起每當擁抱別人時,腦海感受到遺憾帶來的悲痛,悲痛過後的空虛感會連自己的心靈也遭感染,可是有關的事情只能藏在心裡講不出聲。
 
原來,有話說不出都是一種孤獨,因為沒有人會明白你,甚至連自己有時候都會產生迷惘。
 
有時候我會想起謝穎欣,就算沒有付出喜怒哀樂作代價,只要擁有這種能力後,漸漸地也會對這些情感麻木。
 
幸好,我還有姐姐,可是每當她以為給予我愛的擁抱的時候,其實我的內心也是悲痛不已。
 
走著走著,想得入神竟然來到了尖東的噴水池附近的公園,留意到有一位感覺似曾相識的少女,這種熟悉的感覺惹起了我的好奇,白色的連身裙在微風中輕舞飛揚,抬頭凝視著夜空明月,神色間冰冷淡漠,像沒有顰笑,然後我就躲在一角偷窺著,當時連自己也覺得這種行徑簡直與痴漢無異。
 
難道她是謝穎欣?
 
為了一探究竟,我決定悄悄地走近,經過觀察後,確定了這位女孩不是謝穎欣,也許由於我的體形龐大,她察覺了我的存在,並不其然的打量了我一眼,同時就在我們的眼神有所交感的那一秒,我的心坎間莫名的有一股悽冷所湧出。
 
她本應冰冷淡漠的神色,眼底卻閃過一絲好奇,接著她站了起來朝著我的方向走近,由於我們的距離其實很接受,所以她走了數步便來到了我面前。
 
近距離看著這個人.....感覺有點不像屬於這個世界。
 
她一聲淡漠的語氣劃破寧靜,
 
「去咗你度。」
 
「嗯?我.....識你?」
 
「你可以感受到其他人嘅遺憾。」
 
她這句話簡直震驚了我,皇天不負有心人,同時我覺得機會來了,我可以重過正常人的人生!
 
明明這是一件奇異得有點靈異的事情,但竟然令我樂透起來,
 
「你都唔洗識我,我立即還返畀你!」
 
話音未落,我希望藉著這個擁抱把能力歸還,於是二話不說衝上擁了她一下,怎料......在頃刻間有一種冷得寒風侵肌的感覺讓我差點喘不過氣來,並且從未試過有這麼強烈的遺憾和漫長的回憶掠過腦海......
 
這個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回事?
 
為什麼她遺憾的回憶有很多不屬於這個年代的影像,夜幕被熊熊烈火所撕裂、人們悲痛的哀號充斥著耳邊,亦有白雪濛濛的樹林等等的情景,同時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冰封著心靈,慢慢地侵蝕著靈魂,然後彷彿再也感受不了喜怒哀樂,感受不了冷熱,亦感受不了何為活著。
 
她到底是什麼人?應該是問,她是人嗎?
 
「夠啦!」
 
語末,她用著冰冷的手推開了我,我才有回活著的感覺,可是我的腦袋變得愈來愈沉重,整個人很累。
 
「你.....係邊個?」
 
接著,我的腦海迴盪著一把屬於該位少女的聲音;
 
她說,在漫長的時間裡,我有過不同的名字和身份。
 
然後,這位少女轉身離開,而我頓感渾身酸軟,只能眼巴巴的目送她離開,毫不容易才把身子移到公園的凳上,並用上頑強的意志力取出手機,發送了一道Whatsapp;
 
「經理,我唔係好舒服,好似發燒同有啲頭暈,我怕我轉頭要去急症室,可能會開唔到檔。」
 
不消一會,看到經理在輸入中;
 
「咩話?你個情況去急症室都要等8個鐘啦,而家先5點鐘咋,我當你6點去到,去到咪登記同掛號,搞掂呢啲野都應該7點啫,既然白等不如9點啱啱好上個客度簽約裝機,期間你仲有時間食個早餐至上去!裝完機做完野咪返去急症室囉,肯定啱啱好時間到你睇醫生,睇完醫生打完針,晏就三點左右就可以返去銅鑼灣開檔啦!」
 
「......」
 
「後生仔!我咪又係咁捱!仲有呀,海小姐係大客,佢同佢老公仲有佢Daddy間公司都係用我地個商業plan,你唔好得失佢呀,我警告你!」
 
清晨時份的涼風和經理涼薄的說話,猶如一支強心針使我驚醒過來,更把剛才的酸軟感和不適的感覺驅去。
 
至於剛才遇見少女的事情,我還是置之不理,畢竟自從有了異能後,我深信世事無奇不有,但像我這種血肉凡胎怎管得了。
 
更何況,要上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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