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ry,頭先講緊電話,啱啱收線。」一個小小的謊言。
「女朋友?」
「嗯,類似喇。」
「女朋友都有類似?」
「分咗手無幾耐。」
「oh. . . . . . 放唔低?仲想追番人?」
「原本都希望係,但依家無喇。」
「最衰都係Twins﹗」
「阿Sa同阿嬌?」
「係呀,我地愛到入城大也分開,係預計之中,因為佢兩個咀咒City!」


「哈,你越說越激動,有被咀咒?」
「有,不過同你相反,係我個Ex唔肯放棄。」
「我地兩Pair四個人應該坐低交流下心路歷程。」
「哈,係,我要請教你個Ex點樣可以令對方死心。」
「咁呢樣我可以教你,下次佢打畀你,你搵個男仔幫手接,然後同你個Ex講話你沖緊涼。」
「嘩,咁激?我驚佢受唔住刺激自殺喎。」
「有無咁易呀?你睇我,都未死。」
「下?佢真係咁同你講呀?」
「咪講咗話我啱啱講完電話囉。」
「下‧‧‧你無事呀嗎?」


「正話準備擒窗咖喇,好彩見到你MSN hi我。」
「咁我真係你搵命恩人喎!」
「直情要以身相許喇!」
「咁我諗到喇,就由你負責幫我接佢電話,話我沖緊涼喇!」
「下?你個Ex會唔會找我晦氣咖?」
「咁你有無打算搵頭先接你電話個男仔找晦氣啊?」
「咁又無‧‧‧」
「咪就係囉!唔洗驚!就咁決定喇﹗」
「到時再算喇,哈哈。」
「話時話,你點解畀人飛嘅?」我當時還未學會欣賞袁頌婷的率直。


「你呢?咩事飛人?」我沒有回答,連消帶打反問袁頌婷。
「我覺得同佢距離越嚟越遠,佢會考之後就無讀書,出咗嚟做野。」
「你嫌人地學歷低?」
「學歷唔係最重要,但我真係睇唔到佢有上進心,就算唔讀書,都可以有好多出路,兩年前我同佢一齊會考,兩年後我考完A-Level入大學,佢兩年時間無份工做得長,又唔肯去進修,完全對將來無打算。我就向前行,佢就好似原地步,我想有個人係同我步伐一致。」
「你梗係唔知一般男仔無女仔咁成熟,可能要過多幾年佢先識得諗你依家諗緊嘅嘢。」
「我唔想等呀。」
「你好趕咩?」
「佢無讀書之後我地成日嗌交,好攰呀!其實講咁多都係藉口啫,過到尾就係無Feel囉。」
「你都幾坦白。」
「我都有唔開心咖,我講完,到你,咩事畀人飛?講喇講喇!」

那個晚上,我倆交換往事,我告訴她我跟那個她的故事,她告訴我她跟那個他的情節;我告訴她我跟中學一班死黨的瘋狂事,她告訴我她在女校被師妹追求的浪費史;我告訴她我從小便是游泳健將,她告訴我她長期是校內羽毛隊的頭號好手;我告訴她我爸媽常在家以印尼話交談而我一直也學不會,她說她父母已分開媽媽移居了加國她經常會很掛念母親;我說愛吃辣;她說她嗜甜。

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袁頌婷沒收了我地獄通行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