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走堂?」第二日早上我被剛回來的室友嘈醒,似乎他昨晚都不在。
「幾點呀依家?」
「12點幾就嚟1點,嘩你對眼咁踵嘅?」原來已經不是早上。
「今日休息一天。」
「有前途呀你。喂你部電話擺係地下係咩意思呢?吸地氣當差電呀?」
花盡九牛二虎之力把電話執起,九個未接來電,二十六個SMS,當中除了一個是阿媽,其他全都是袁頌婷,反映出我的世界只剩下這兩個女人。
相當不孝的我沒有首先給阿媽回電,便直接致電給袁頌婷,但一接通便馬上斷線了,然後收到她的SMS。
「你終於出現喇!!無事嗎?我上Lecture,落堂打畀你。」
「我都只係想同你報個平安」
「你喺邊?」


「床」
「真係好平安喎,我一半落堂,落唔落嚟同我食Lunch?」
「是日休息」
「咁都要食嘢咖。」
「瞓醒先算」
「咁我買嘢上嚟畀你食。」
「THX」「喂,你‧‧‧等陣出唔出去‧‧‧?」我問室友。
「四半先有堂。」
「會唔會‧‧‧考慮早少少‧‧‧落去食個飯呢?」
「幾點呀?」


「如果‧‧‧半個鐘頭後出發呢?」
「嘩,食個自助餐都得喇!」
「都好喎。」
「睇下點喇。」
這等於應承了,男人跟男人之間在這方面都很會互相體諒。

我跟室友有個機制,如果其中一人想暫時獨佔房間(一般是為了靜靜的思考人生),就會在房門外掛上我們預先準備好的計時器,即平常在田徑比賽中計時人員用的那一種,見到計時器在掛著,表示房內的人不便被打擾,計時器上的時間,代表著房間被佔用了多久,我們同意一旦超過了30分鐘,在房外的一方就可以內進了,畢竟花上半小時去思考人生未免太累,作為室友好應該提醒對方稍作休息。如果要帶同其他朋友一齊思考人生,我們會提早知會對方,大家有商有量,相當和諧,過往都是室友提出要我避席,今次是我第一次請他讓一讓。

半小時左右,我便起床去梳洗。城大宿舍是兩間房共用一個衛生間,所以衛生間內有左右兩度門,亦即兩間房是可以透過衛生間連上,偶而一次忘記帶房門匙咭,都可以透過隔離房進入,再穿過衛生間回到自己的房。



當我在面盤上刷牙之際,室友推開門,本身沒有問題的,男人同男人之間基本上沒有敲門的需要,但當我望過去的時間才發覺門外還站著多一位客人。

「喂,有人搵你喎。」我知,見到。

我呆呆的望著手持麥當奴外賣袋的袁頌婷,她則望著只穿背心及孖煙囪、一口都是牙膏的我正在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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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第一次見到周秀娜本寫真我有諗起你。哈哈哈哈哈!」
「真係與有榮焉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