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今晚……瞓廳?」她問。
 
「問過你老豆先講啦。」我說。
 
這時,我發現剛才的父母,又進入下一間店。他們打算逐間店問,逐個地方找。
 
他們擔心的樣子,實在讓人於心不忍。
 
「或者,我地應該幫手,搵返個小朋友先。」我看著。
 




佩盈看著那對父母,也覺得應該要幫忙找找。
 
「你有冇頭緒?」佩盈問。
 
我搖頭苦思。
 
「我有。」她答。
 
「或者係直覺啦……」她認真地想著,「我覺得佢會去禁區,至少會係附近。」
 




回想他今天一直盯著那座危樓。
 
的確,很有可能。
 
「咁我地行啦。」我說,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什麼,「等等。」
 
「咩事?」她也停下。
 
我把頸上的頸巾取下來,重新圍在佩盈的頸上,綁好。
 




「唔好凍親。」我說。
 
就這樣,我看到她甜美的一面。
 
接著,我們就當是飯後散步,再一次來到禁區前面。
 
夜晚的氣溫下降了,我靠著散步的熱,目前還能承受。
 
觀察一下四周,附近的人很少。
 
禁區中的危樓,入夜後更有一種荒涼。窗口內都是漆黑一片,給人無限的想像空間。
 
佩盈牽緊了我的手,我叫她別緊張。
 
「先行一圈,睇下有咩動靜。」我說。




 
隨即以禁區為中心,我們圍著它而逆時針走著。
 
「睇下嗰邊!」佩盈扯著我,伸手一指。
 
「光——暗——光——暗——」有一暗處,發著光,一閃一暗的。
 
那是一條暗巷,我走過去,就堵住了出口。
 
裡面是一個男孩子,在測試電筒,他肩上還有一圈繩子,繩子一頭綁住四爪鐵鈎。
 
地上有不少工具。
 
「你打算……」我驚訝,他更是慌張。
 




被發現了,他馬上拾起東西,往反方向逃跑。
 
我馬上掏出紙條,雙手拉直紙張,念出他的名字。
 
「齊家明!」我叫著,也不敢太大聲。
 
可是他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可惡!」我準備起步。
 
佩盈已跑了起來,她先我一步,去追那小子。
 
「唔可以比佢走!」她說。
 
我在後面追著,看著白色針織裙子和頸巾的背影,努力地奔跑著。




 
小子因為東西太多,一邊顧著,一邊跑著,盡顯狼狽。
 
當他掉了東西,要撿回來的時候——
 
我們擒住了他,把他壓到牆上。
 
電筒掉到地上,發出白光,影子出現。
 
「放開我……放開我!」他慘呼。
 
「我會放開你,你放心。」我說著,把他右肩上的繩子拿下來。
 
不一會兒,就綁好了他。
 




「呼……」我鬆一口氣,抹抹額汗。
 
「咁對小朋友,會唔會唔係咁好?」佩盈問。
 
看著跪在地上,手腕跟腳跟綁在一起的小子,我也有點不好意思。
 
「答我幾個問題,我就幫你鬆綁。」我說。
 
他沒有回應,很倔強。
 
我拾起電筒,用強光照著他,據說審犯是這樣做的。
 
「你準備哩啲工具,係咪想潛入禁區裡面棟建築物?」我問。
 
「你點解要入去?裡面到底有啲咩?」我再問。
 
可是他什麼都不回答,以一副垂死的眼神看著地面。
 
佩盈蹲下來,摸摸他的頭。
 
手很溫柔地撫摸著。
 
我怕穿裙子的她,蹲下來會走光,還想阻止。
 
——男孩子淚眼汪汪,吸泣兩下。
 
「乖。」她安撫。
 
但見她馴服了野獸,我只好把電筒移到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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