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紐約車站仍然被警方的膠帶圍封,大戰之下,車站被破壞得接近粉碎,整條火車線被逼封閉,維修人員緊急搶救,多架工程車駛至,當冒之急是駁通鐵路,重啟火車線,解決居民需要。幸得Chessman的協助,這場大戰沒有平民傷亡。
 
病君醒過來已知大戰結束,得知有六個戰士身亡,心裡又是一陣心痛,但又可以怎樣?望著萊利的卡片,病君只有不滿,萊利不肯為他進行手臂的接駁,自己如今只是個斷臂的異能人,經過與約翰遜交手後,他也心知沒把握戰勝對方,但正因如此,正因這種無可奈何的無力感,病君更是不忿,內心起伏不定。
 
幾天過去,世界似是回復平靜,是大災難前的先兆嗎?還是災難解決後的和平境像?伍伯與約翰遜失蹤了,是其他英雄把他們給滅了嗎?病君不再是英雄聯盟的人,再也得不到這方面的資訊。再沒有人出來搗亂了,Little Bruce也沒有再聯絡自己,連萊利都沒有,每次見到有閉路電視,病君都會想是否正被Chessman監視著,算了吧,我就自己當個超級英雄,不用加入甚麼英雄聯盟!
 
傷已經好了,病君偶爾也會穿上英雄服,給紐約的盜賊和小混混教訓一下,左臂多餘的繃帶都被他剪掉了,然後用餘下的繃帶把手臂的切口貼服地包裹住,世界都知道自己斷了一臂,這也是既定的事實。病君仍然是世界近期談論的對象,有記者會在自己現身時驅車追訪,也有不同的廣播公司及公營機構聯絡自己,這一切都不是病君所想要的,沒有英雄聯盟不緊要,沒有大眾的喜愛也可,他就是想見她…
 




「你怎麼了…」
 
病君用短訊與珍妮聯絡,從前只有珍妮找自己,每天滿滿的短訊令病君不勝其擾,但就在這幾天,珍妮似是消失了般,沒有再出現。我那天不聽她勸告就衝出餐廳,是否惹嬲了她呢?不會吧,珍妮才不會這麼小氣。還是我一直不肯承認身份,令她厭倦了?也不會,她更喜歡這個狀態的我,大概方便她隨意戲弄吧。珍妮沒有再上線,更莫說是在回覆自己,那是甚麼意思呢?真麻煩,就在最需要人聊天的時候忽視我。等等,如果珍妮真的生氣了,她會去那裡呢?
 
美國大型動畫工作室Ola的天台,那是清晨的時間,病君再次偷偷潛入,就希望在天台與珍妮再遇。天空蓋著厚厚的烏雲,由清晨等到早上,病君等不到日出之餘,也等不到珍妮。夠了!就算再生氣,也至少給我一個回覆吧!病君生氣了,於是決定直接走入Ola。
 
Ola工作室內,引起一陣哄動,那是一身英雄服的病君突現現身所至。病君左顧右盼,也總是找不到珍妮的蹤跡。丹尼爾當然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主動接觸病君,又對其他員工解釋,邀請得病君絕對是自己的功勞,他跟病君可是有私交的!這話騙得全公司的男女員工兩眼發光。病君被丹尼爾安排在一間貴賓室內,外邊下著大雨,病君就聽著丹尼爾說廢話。
 
「每一間公司都有邀請病君做訪問你都沒有去,就是來了我們這一間公司。沒錯,我們正在製作一套全新動畫,題材就是以病君你做主角!」丹尼爾滔滔不絕。
 




『放屁!你不是寫一個少女用超能力求愛的故事嗎?我是知道的。』病君心想。
 
「我知道你為甚麼選我們,那是因為你曾經救過我…」丹尼爾自信滿滿,「在紐約港碼頭,哈哈…」
 
『有嗎?對了,救珍妮的那一次。』病君依舊沒有作聲…
 
「記者們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是最好的宣傳,真正的超級英雄推出個人動畫,這個為你度身訂製的故事一定大賣!」丹尼爾愈說愈是興奮,「來吧!就讓我幫你製作…你的獨立大電影吧!」
 
『說夠了沒有!你這個麻煩的傢伙!』
 




忽然一陣敲門聲,貴賓室的房門推開,一個漂亮的女生走進來,把茶杯放到病君面前。怎麼,不是珍妮?她在避我嗎?
 
「她…是誰?」病君終於忍不住口。
 
「我的助理,她會負責你的造型設計…別誤會!當然,你本身的造型都很棒…一身…黑繃帶…算是很棒…但因為是合家歡的電影嘛,造型我們需要設計得可愛一點…」丹尼爾輕聲在病君耳邊,「這個妹子不錯吧…」
 
「你有多少個造型設計師?」
 
「甚麼意思?公司嗎…大約…二十多…」丹尼爾想不到病君原來那麼咸濕,「病君先生,不是每個女職員都可以的…」
 
「我是說造型設計師。」
 
「啲…」丹尼爾才知道自己會錯意,「是擔心質素問題嗎?放心,我們一設計好造型就會先給你過目,到作畫階段亦會有多個動畫師協助…又或者,我給你看看我們其他設計師的設計風格,你選一個喜歡的…」
 
病君大感奇怪,珍妮不是丹尼爾的助理嗎?丹尼爾用平板電腦顯示著不同設計師的畫作,直至一幅暗黑風格的少女造型出現,設計圖右下角簽了一個名字,病君認得,那是珍妮的名字,在珍妮給自己的病君造型設計圖中也著這個簽名,對了!是珍妮!




 
「…她…她嗎?」丹尼爾見病君視線停留在這幅畫作,口裡結結巴巴,「她這幾天…告了假,放心…我再安排時間給你們見面…」
 
「告假?」
 
「其實就是失蹤了,她這個人就是喜歡亂來,連我的車子都偷走了…」丹尼爾續道,「沒有問題的,再說,這種風格很多人都會畫…」
 
病君離開Ola,心裡有總不踏實的感覺,難道珍妮不是躲開自己而失去聯絡,珍妮是出了意外?
 
日落黃昏,天色仍然昏沉,連一丁點陽光都看不見,那是不走運的一天。病君坐在天台上,心裡想不出尋找珍妮的方法,這個時候,病君的手機一響,病君一看,驚喜萬分,竟然是珍妮的短訊,珍妮相約見面。
 
這夜裡,病君來到珍妮的家門外,那是一個平凡的民居,大門虛掩,病君走入,但見珍妮就站在廳內,全身變成鋼鐵,有一半的身體像被腐蝕液浸泡過般,與約翰遜有著相同腐爛的痕跡…
 
第二十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