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序者》: 109

「這東西，你可以理解為一件傳送裝置。」教授從身上拿出了另一顆和陳進手上一模一樣的石頭，「東西從其中一塊石頭進去，然後從另一塊石頭出來。」

「用來傳送東西……」陳進說道，「但看這大小，想必也不是用來送我們進去的吧？」

「沒錯。」教授道，「這東西，能夠傳送幻……所有的幻，也就是說，不論是正在燃燒的，還是即將爆炸的，都可以通通傳送到另一端去。」

「我明白了。」陳進道，「我們把這東西扔進去裡頭，然後係就在安全的地方發炮，那麼就可以在不深入險境的情況下，消滅那玩意了……不過，也僅限於你們而已。」

「對我們來說，這根本就是自殺任務。」陳進直視著看著教授的雙眼，「第一，我們所謂的免疫能力，到目前為止也只是你們說了算而已，說不定在剛才被你們扔花粉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受到感染了。」





「第二，即使我們有免疫能力，那能力又能夠強到甚麼樣的程度？能足夠讓我們就這樣跑進去那東西裡頭嗎？」陳進說，「而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說我們會負責把這塊東西放進那朵花的體內，然後你們就會從內部開始攻擊，直至那東西完全摧毀為止。」

「那麼，當那東西炸掉的時候，還在裡頭的我們，又該怎麼辦？」陳進說，「我們還在裡頭，也就是說我們會跟著那東西一起炸死……我和提米，在這場行動中，由始至終到只是一隻棄子而已。」

教授也此至終也聽著陳進的話，並一直凝視著他，直至陳進話畢，他沉默了一會。

然後，冷笑了起來。

「我才只說了一些計劃的大概，你就能夠立時提出它潛在風險出來了。」





「看來你們不僅勇敢，而且也挺聰明的」教授說，「沒有錯，如果就你剛剛所說的那三點來看的話，要你們進去那裡，的確需要冒著一定的風險……但是，如果你們由始至終也聽著我們的指示的話，也是可以大大提高生還機會的。」

「大大提高，提高多少？」陳進道，「由原來的百分之一，提高兩倍，變成百分之二的話，也算是提高的……抱歉我直話直說，但請你老實跟我們說話。」

「這邊，我也要跟著抱歉了。」

然後，教授這樣說道。

「你們，其實並沒有任何談判的籌碼。」教授說，「但我們有。」





在說話的同時，教授指向提米以及陳進的手臂，「看上去你們實在是對花粉免疫。」教授道，「但對幻……就是另一回事了。」

陳進怔了一怔，然後頓時檢查起自己的手臂。

一道寒意，頓時湧上心頭。

陳進的左手，竟然泛起一股詭異的黃班來。

「這……這到底是甚麼！？」蜘蛛女皇看著提米的手，就連他也有了這樣的症狀，「看上去，我們又不像是中毒啊。」

「這東西是我放的。」教授舉起了手，「只有我才可以解除掉它，也只有我才可以令其惡化。」

「我把它混在了剛剛那些粉塵裡頭。」教授說，「所以，吸入那些氣體的你們，要麼遭到花粉感染而死，要麼就吸進這東西……現在，出現的情況，似乎就是後者了。」

「和那傢伙的屬性一樣，這東西是幻土。」蜘蛛女皇看著提米的手，然後這樣說，「話需如此，我們依然不知道這東西有甚麼效果啊。」





「之前在領路人那邊聽說過，除了把它們當成武器使用外，每種幻都有它們才能做到的事情。」提米說，「像是幻光偏向用於治療，幻暗偏向用於詛咒，幻火用於強化自己等等。」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幻土的用途，則是傾向製造出防禦性的屏障，以及……」提米頓了一頓「短暫至永久性的削弱。」

「甚麼是『短暫至永久性的削弱』？」蜘蛛女皇聽得一頭霧水，「能不能解釋一下意思？」

「……對不起，不過我其實也是照著領路人的說話去做，強行將它背下來而已。」提米嘆氣道，「但照字面來說，如果這東西放在我們的手上…‥恐怕當它發作的時候，我們和陳進的雙手都不會好過吧。」

「看來，你們由一開始，根本就不想把我們當作平起平坐的盟友看待啊。」而這時候，陳進看完了自己的手，然後看回教授，「原來我對於殺死你們同伴的這件事，還是有點內疚的，但是現在我卻不這樣想了。」

「對我們來說，所有人，都是隨時能夠拋棄的存在。」教授道，「不論是三大國的任何人，你們，甚至是我們的成員……『共同的目標為先，個人的利益在後』，這一直是我們組織的宗旨。」

「在向我們傳教以前，先介紹一下你的傑作吧。」陳進冷諷著，「是不是走上七步，就會毒性擴散全身然後毒發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