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船後,我們有甚麼事可以做?

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崗位,由於我腦中有著大量的知識,所以我的情況比較好,可以和古SIR一起在控制室中修正航道,控制船隻。

其他人有些在甲板上,取著望遠鏡看看有沒有陸地;有些人在船倉中看守物資,至於律師---因為他是傷殘人士,加上他正嚴重暈船浪,只能躺於船倉內休息。

我仰頭望天,希望可以看到飛機經過---這至少說明了,世界上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

古SIR在我胡思亂想時,突然壓低聲線:「喂,阿豪,你覺唔覺得隻船有唔妥?」





「唔覺。」有不妥的是你們吧,我一直覺得古SIR和譚阿明有事沒有和大家說。

「我目測測得,呢一隻船有D好重既野。」

「下?」

「我計過,計埋我地咁多人,物資,同船既本身,都唔應該「食水」咁深,船上面我覺得應該有D重野。」

重物?重得把船的水位向下壓?





我說:「你有冇去睇過先..」

「我有搵過,亦有行過成隻船,不斷修正我既估計,但係重係搵唔到..」

我看看四周,沒有人,也沉聲道:「隻船係何信同律師搵到,如果有問題,都應該係佢地搞鬼。」

突然,一下尖叫聲劃破了夜航的寂靜。

「呀-------------」





是霍倩玲!

我二話不說,馬上撲出控制室,連古SIR也叫不住我,船上都亂作一團,我一馬當先沖到船倉中。尖叫是由休息室中傳來的,由休息室中傳出的不只是尖叫聲,還有霍倩玲的影子和陣陣血腥味....

倩玲,不要有事啊!

我上氣不接下氣的沖進休息室,休息室中,就只有霍倩玲和律師,律師躺於地上,一把尖刀由胸口刺出,血流得如賽車手獲獎所開的香檳一樣,瞬間就把休息室染紅,律師眼神暴突,好像看到最難以致信的畫面一樣,全身抽搐,口角還流出鮮血...

「我..我一入黎...佢就..」

我看到霍倩玲沒事,暫時安心,於是連忙走到律師身邊:「喂撐住呀!」

「阿...阿豪..阿豪..」

「我係度,你同我撐住呀!」





「炸....炸彈...船上....有..炸..呃」

他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吐出這幾隻字,最後力盡而死。

船上有炸彈。

眾人的步伐已經接近,我連忙放下律師,抱住霍倩玲:「你岩岩聽唔聽到,佢話..」

她呆呆地點頭,我說:「唔好同任何人講。」

剛說完了這一句,眾人就沖進來了。

「嘩Hi!乜向左走向右走野事呀!」 警察大吃一驚叫道。





話音剛落,他就被後至的譚阿明推開,他一看到現場,抖著口說:「阿豪.到底...」

然後古SIR也到了:「喂你地可唔可以唔好一次過黎晒呀,萬一呢個時候發現陸...嘩!嚴律師佢..」

我默然說:「已經斷左氣。」

何信把頭探進來:「嘩!點..點解會..」

我放下律師的屍首:「霍倩玲一入黎已經係咁。」然後我扶起霍倩玲,「我同佢出去冷靜下,警察你應該最熟呢種情況...」

「好,我黎處理。」

這是一起暴風雨山莊的謀殺。

暴風雨山莊是指推理中,事件發生地點如被暴風雨與世隔絕的山莊一樣,人物沒法出入,沒法取得詳細的法證,如指紋等...兇手,偵探,被害者都是山莊中的人,現在我就是那偵探,律師就是被害人,那.......





兇手是誰?

還有,重物是甚麼?

還有,炸彈在那兒?

最令我擔心的是,炸彈隨時會爆炸,我又不知道炸彈的類型,甚至連在那我也不知道,所以只能盡快捉出兇手。

我拉霍倩玲到甲板坐下,冬風刺骨,我的頭腦冷靜下來:「倩玲...」

「係!?」

我苦笑:「你唔使咁緊張WOR。」





「係咩..對唔住..」她看來真是大受打擊。

「我想問你,你入去既時候,第一眼睇到咩..」

此話一出,她就好像重新回到那時的場景一樣,俏臉上浮出恐懼的神情。我把手搭於她膊上:「慢慢講。」

「個陣....我係船倉入面,突然,我聽到休息室傳黎怪聲,於是就走過去睇下,之後...之後我就見到..」

來到這兒,我一定要先說下鳳凰號的詳細結構。

首先是案發地點的休息室,這本來是船員休息的地方,還有一張床於這,但是因為本來要方便船員進出,休息室一共有兩個出入口。於休息室外,便是船 倉,放有不同的物資,而中央被帆杆插穿。於船倉的盡頭,是一行樓梯,直通甲板,上了甲板後便會到達前甲板,沿前甲板行經艦橋和風帆,就是後甲板。 

所以,兇手是借兩個出口的便利,巧妙閃開霍倩玲,逃到甲板上藏身。

但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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