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一二年,東共政權領導人「共哀帝」逝世,其子集大權年幼承父繼位,改號為「尼」。其父在位期間,朝廷糜爛不堪,朝中貪腐風氣盛行,上至一國之相,下至一縣之長,均以收取黑金,中飽私囊為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貪腐成風,黑幫湧現,四處向人索取買路錢。民眾衝突,流血事件日益頻密。民生上政策倒行逆施,強徵苛稅,鼓吹政治階級鬥爭。不少仗義之士不忍民眾受苦,為民請命,群起組織反抗,卻被一一打壓,冠以莫須有罪名,或受牢獄之苦,甚或招致殺身之禍。有僥倖逃脫者公開講述自身經歷,朝廷為阻止消息流通,紛紛以散佈流言罪將其賜死或滅族。民眾見狀大驚,故三緘其口,無一多言,恐多言必敗。社會籠罩緊張氣氛,民眾只敢怒不敢言。
 
社會緊張致經濟活動大減,失業無家者大有人在。民眾為求三餐溫飽,用盡辦法,不擇手段,不學無術者以偷呃拐騙之法謀取利益。市面上造假風氣日現,假貨劣品充斥市場,諸多如醬油、麪粉、豬肉等平民食品均以廉價材料或致癌物冒充,致民眾發病率不斷急升,嚴重損害民眾健康。大量民眾為免受假食品所害,紛紛以樹皮雜草為食,故土地日漸貧瘠,更難種出農作物,餓死街頭者不計其數。
 
集大權時年八歲,繼位後朝中大權均落在相國身上,名為輔助少主掌政。相國只顧自身享樂,妄顧民生水火之勢,終日對酒當歌,荒廢朝政。其性格好勇鬥狠,對外屢樹強敵,對內濫用私刑,致朝中大臣均不敢直諫。某晨,大臣如常上朝進殿,向權帝及相國匯報各處事宜,權帝坐於殿上中席,相國居右,背後有侍女數名相伴。

「稟陛下、丞相,近月艾國對我朝實施交易封鎖,原來運至艾國之貨物均被取消不以認帳,以致我朝各地出現大量囤積貨物,商家們都無法收取餘款,更拖欠工資達數月,工人都上街抗議,到處都爆發衝突。數月來已有百餘間大企業結業,數萬間商號瀕臨破產,如此下去,經濟必然崩潰,我朝元氣大傷呀!丞相,我們應如何是好?」大臣說。

「對呀,丞相,城中更有不明疫病傳播,已感染數百人,致命率奇高,大夫都束手無策,請問相國有何良策?」另一大臣說。





「不怕不怕,艾國的經濟封鎖不足為懼,朝廷庫房穩健,任她艾國耍甚麼招數,我們都應付有餘,她若再不從,本相出兵攻打她亦易如反掌。至於甚麼疫病之說,古今中外均有疫病流行,根本無需擔心,有本相在,國家必能日益壯大。你們說是吧?」丞相自信地說。

「是…是…是…」大臣們敷衍的回應。

「稟陛下,艾國有使者請求面見陛下。」門外的太監說。

「讓他進來。」丞相說。

艾國使者急步走進大殿,向陛下和丞相請安。





「你到此有何貴幹,快點說,陛下還有公務要辦!」丞相催促著使者。

「素聞陛下恪守誠信,重禮義,好勤儉,去年貴國借取我國之貸項,早已到期,理應盡快歸還,敢問陛下此事有何安排?」使者單刀直入的問。

「朕……」權帝不知所措的說,望一下丞相又望一下殿上眾大臣,惟大殿上無人敢應,鴉雀無聲。

「你此番言辭是諷刺陛下是欠債不還之人嗎?斗膽使者!」丞相怒言。

「非也非也,本使只是提醒陛下貸款之事,免得陛下因公務繁忙而忽略此事,亦是提醒陛下作個有誠信之人罷了。」使者溫和地解圍。





「艾國既對我國作經濟封鎖,又急於追討款項,此舉是在羞辱陛下和萬千民眾,你艾國有何居心?」丞相氣急敗壞的問。

「我主並無冒犯之意,此舉只屬暫時性質,待貴國交還欠款後,我主必將一切回復如常。」使者平心靜氣的說。

「回去告訴你主公當勞,不要如此咄咄逼人,否則我叫他好看……」丞相大怒說。

「丞相如此說話,就不怕有甚麼後果?在下聲明在先,陛下若不聽勸告,莫怪我主有進一步行動……」艾國大使說,「稟陛下,在下告退,敬請陛下謹記。」使者說完便馬上離去,殿上無一人敢阻攔。

「此艾國使者實在可惡,不但侮辱陛下,更羞辱我國民眾……」丞相想了想便說。

「艾國若不除,恐日後得寸進尺,不放陛下在眼內。臣懇請陛下出兵討伐艾國,臣願作先鋒,親自為陛下斬了那賊國首領當勞,為陛下除後顧之憂。」丞相懇切地說。

「丞相如此忠勇,令朕實感欣慰,但與其交兵,不如盡快將欠款歸還,那不是更好?」權帝猶豫地說。「未知眾卿家意思如何?」

「陛下,此事並不在於還款與否,那艾國屢屢挑釁我國,微臣早就看她不順眼,陛下應盡早除之。」





「陛下,艾國雖然可惡,但貿然伐艾太倉促,此事應從長計議。」某大臣急忙地說。

「哎!兵法云:兵貴神速,若我們給予那艾國一下突襲,其必難以防備,我們勝算也會大增。」丞相解釋著。

「陛下,臣認為不應對艾國用兵,此時我國糧草不繼,經濟收縮,實在不應再樹強敵,陛下應富國強民,休養生息,數年後國力強盛之時,艾國自然會俯首稱臣。」另一大臣說。

「艾國過去已經多次對陛下及我國民不敬,更多番逼使陛下簽訂貿易協議,條款苛刻之極,這才令我國經濟情況長年不濟,今次若再退,避而不戰,艾國定必會再連番進逼。我們應趁其不備,還以顏色。」丞相反駁說。

「丞相之言與眾卿家之憂亦各有理,容朕三思。」權帝苦惱地說。

殿上眾人正在思量之際,丞相心中生計。

「陛下若未能決斷,不妨向祖先神明請教,聽從天意。臣聽聞有一隱世之士居於蕭山,不時為村民占卦問卜,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無一不準。故當地居民懂得何時播種,何時收割,何時遷移,以避天災帶來之禍。據說當地長年人丁旺盛,五穀豐收,全賴蕭山居士。」丞相說。





「世間竟有如此奇才?朕願前往一看,請丞相盡快安排。」權帝高興的說。

數天後,權帝便微服出巡,連同丞相及數名官員到蕭山拜訪高士。眾人到達山下市集後,發現傳言不虛,蕭山一帶果真人丁興旺,山明水秀,與各地的蕭條景象形成巨大落差,於是一眾人便繼續往山腰走去,來到了蕭山居士居住的草堂。

「請問蕭山居士在嗎,陛下有請。」主簿向家丁詢問。

「居士請陛下及一眾官員到大堂一聚。」家丁回應。

於是一眾人便往大堂走去,甫進門,只見蕭山居士早已在地上跪候著,權帝便與丞相坐到主位上,大臣們站在客席後靜候著。

「草民拜見陛下。」蕭山居士跪著說。

「快平身,居士快平身!」權帝急忙地說。

「未知陛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陛下降罪。」居士說。





「居士何罪之有,朕有一事還請居士幫忙……勞煩丞相。」權帝命丞相將一切事告訴居士。

「陛下,若我所料不錯,陛下必為伐艾之進退而煩惱吧?」居士冷靜的說。

「居士真乃奇人,我尚未開口先生已一語道破!」丞相故作驚嘆地說。「依先生之見,此次我國應伐艾,還是請和?請先生賜教,我等必洗耳恭聽。」

「不敢不敢,在下愚見,豈敢言教,只願為陛下獻策罷了。」居士謙遜的說。「如今艾國連番進逼,我國已是退無可退,必須反抗,若坐視那艾國日益壯大,乃坐以待斃之舉。」

「先生之見與我真是不謀而合!」丞相高聲地說。

「鄙人夜觀星象,見西北方有一賊星殞落,必是那艾國即將敗亡之象,我意陛下可立刻出兵艾國,趁其不備。」居士仰天詳說。「陛下可分三路出兵,上路先派一勁旅沿水路進攻寶石港,艾國必群起反抗,陛下只需命此勁旅左出右入,多揚旗吶喊,艾國必不敢輕出,以此牽制艾國大部分兵馬。中路軍只需多建營立寨,堵塞艾國上路補給線,而將士不須接戰,只須死守城內,拖延敵人進軍速度。而大軍則走下路沿山路進逼,率先佔據山中要塞,若遇敵軍則居高臨下,亂箭射之。如此三路出兵,艾國必首尾難顧,我軍必勝也。」

「先生不但料事如神,更替朕擬好進軍方略,感謝先生。」權帝興奮的說。「朕懇請先生擔任軍師一職,助我軍擊退艾軍!」





「陛下好意,在下心領,但軍師一職事關重大,我乃山野村夫,萬萬不敢僭越。再說,我居山中,欣賞山水亭台,悠然自得,心已足矣,望陛下見諒。」居士連番推辭。

「陛下,既然居士嚮往山水,我等無謂強人所難。不如陛下以千金相贈,答謝先生之恩,再沿用先生之方略進軍,必能大勝。」丞相建議著。

權帝遂賞了居士金銀財帛,絲綢布匹,之後起駕回宮。居士看著滿堂賞賜,心中更加不安,翌日便告訴園丁家僕,準備舉家遷離蕭山。僕人不解,問於居士,居士答曰︰「東共政府敗壞不堪,即將敗亡,早前觀星象已知一二。朝廷大權落於丞相之手,礙於丞相之意一心伐艾,我只好順水推舟,送他一程罷了。不出數月,陛下敗報必到,我等若不想被翻舊帳,只好快快離開此是非之地。」

居士便連同僕人一同離開了蕭山,南下一路走後不知所蹤。一個月後,朝廷已整頓好兵馬,準備依蕭山居士之策出兵艾國,丞相更擔任先鋒。於出兵前一天,權帝收到了由艾國發出的公告。

「東共賊黨,禍滿天下,饕餮放橫,傷化虐民……其父貪好,敗法亂紀,專制朝政,殘賢害善……其子庸弱,愚佻短略,不顧憲綱,杜絕言路。內不能平紛亂輔國安民,外不能保盟約恪守道義。故今勞欲遣百萬之眾,偕各忠義之士,騁良弓勁弩之勢,并州越太行,相約會師於京華之北,直取東共,舉武揚威,並匡社稷,則非常之功於是乎著……」

「這當勞好大膽,居然說陛下是賊黨,發布討賊檄文,還連同其他多路亂兵,攻我京華!」丞相大怒說。「罷了,來的好,看本相一次將汝全滅!」

說罷,丞相馬上攜同一眾將士,按原先方略進軍艾國。一個月後,上路水軍未及到達寶石港,便於半路急流處遭到艾國水軍伏擊,共軍因不知水流之勢,盲目行舟致方寸大亂,陣形破開裂口,被艾軍突入,將東共水軍一分為三,艾軍先將其中軍圍而殲之,繼而將上下兩軍引至淺灘,共軍見船擱淺難行,紛紛跳海逃生,艾軍進而倒油於海,一把大火燒盡水中魚蝦,共軍上路完敗。
 
共軍中路帶同建營立寨之物來到艾國城關前五十里的樹林,打算建城寨以癱瘓艾軍補給。未幾卻見艾軍騎兵從林木中一湧而出,如狼似虎的向共軍撲殺,共軍因無寨可守,四處逃竄,騎兵移動快速,在迅雷之間已將共軍包圍,之後步步進逼,被圍堵的共軍無可退路,拼死一搏,全遭滅殺於馬蹄下,艾軍奪取共軍遺留之糧草軍械作己用,共軍再次全敗。惟艾軍於做飯之際,廚房突然爆出大火,幾座營寨就此化為烏有。主將軍便氣曰︰「共軍真乃妖孽也,連飽食之糧也會爆炸。」其後下令從後不可以共軍之物作己用,違者斬。

丞相自領之下路乃共軍中軍所在,糧草豐足,軍備精良,步步向艾國城門走去。其下屬曾勸阻丞相進軍不可太急,應多派哨騎探路,方能保大軍安全。惟丞相忠於其「兵貴神速」之法,望盡快兵臨城下。大軍來到山坳下,丞相細看發現左邊有一秘道,按照方位理應可直接到達城關前,比走山路快一半,於是擅作主張,將大軍移至秘道,沿路而上。一路上烏語花香之景,令共軍心神豁然開朗。路至半途,士兵發現此處濕潤非常,道路比先前的更加濕滑,突然,上方洪水猛襲而來,將共軍一沖而散。原來此處乃山中溪流,艾軍於上游築起水壩儲水,待共軍路至半途突然放水。丞相和各將軍被沖到山下泥濘處,旁邊滿滿都是共軍士兵的屍體。丞相怒曰︰「怎料那當勞如此狡猾,快退兵回國!」艾軍乘勝追擊,在泥濘中斬殺殘餘的共軍。艾國主將曰︰「將共軍趕至山下即可,窮寇莫追。反正此將並無才略,留他一命繼續領兵,反利我軍!」眾士兵聽後大笑。
 
丞相大敗後率殘軍星夜逃回共國,路上陸續接獲上路與中路的敗報,也想到了蕭山居士,仰天長嘆道︰「難道天要亡共?蕭山居士實在可恨,吾必將汝碎屍萬段!」 殘兵回國後,丞相不入都城,反首先快馬趕往蕭山,找蕭山居士洩憤。丞相單騎闖入蕭山草堂,卻不見一人,草堂內家具飾物,均擺放完好,只是上面鋪滿灰塵和長出薄薄青苔,由此可見,草堂已荒廢良久,無人照理。

「可惡蕭山妖道,竟棄屋而逃!吾誓必花盡餘生,將汝滿門抄斬!」丞相大怒的叫吼。

其後丞相離開蕭山,回到皇宮。權帝和百官早已於大殿內等候丞相回來主持大局,丞相跌跌撞撞的走進大殿,心神恍惚的回到殿上座位。

「稟陛下,本相奉命出征艾國……怎料艾國賊子詭計多端,又是水又是火的,令本相損兵折將。艾國雖然可惡,但那蕭山妖道更可惡,竟慫恿陛下伐艾!」「左右聽令,馬上以尋釁滋事、顛覆國家政權罪通緝蕭山居士!還有將蕭山一把火給我燒了,免得看著生氣!」丞相大叫道。「行軍主簿,我國各路軍情如何?各地賊軍有何動靜?」

「稟陛下、丞相,北邊俯國昨日已攻破我軍防線,現正往北河之地進發,估計後日便到達。西北面艾國快將到達僵地,敗兵回報其騎兵行軍迅速,到達僵地後便是一馬平川,我軍無險可守。西南面菲國先鋒禾溫已兵過雲城,正直奔京華而來。」主簿戰戰競競地說。

「禾溫何許人也?菲國將軍歷來無甚大才,我軍怎會連西南也失守?」丞相驚訝地問。

「丞相,禾溫字留錦,二十餘歲,乃菲國新晉上將,據說有萬夫莫敵之勇。」參軍回答。

「杳國與奧國從東面合兵,夾擊我聿地一帶,恐怕不日亦將失守。」主簿繼續道來軍情。

「怎麼處處都是敗報?我國難道就沒有善戰之將嗎?汝等速速前往各處戰地,誓要守到敵軍糧盡退兵!再有戰敗者,斬立決!」丞相下令。

「遵命!」眾將軍回答,及後一眾將士便紛紛趕往前線協助禦敵。

在其後十數日,敗報仍是斷斷續續地傳到丞相耳中,丞相一怒之下打算再次領兵出征,因西南面形勢萬急,菲國上將禾溫已連破數城,氣勢如虹,兵鋒正勁,故丞相星夜出兵,往南江城助陣。入城之後,丞相召各守將入帳議兵,只見各營將士,上至將軍,下至糧官,因抵抗禾溫的連日攻城,早已滿臉塵土,疲憊不堪。丞相見狀大怒,將監軍一等人痛打八十大板,著其督促將士整理軍容。此事火速傳遍各營,眾將士早已對丞相無故杖責監軍一事心有不甘,開始有逃兵情況出現,營中軍心已散渙。翌日,城外鼓聲雷雷,禾溫帶領數萬鐵騎正在城門前挑戰。

「吾乃菲國先鋒禾留錦是也,雲城等各城已被我軍攻陷,汝等快快投降!」禾溫在門前叫囂著。守城將士只好緊閉城門,無人敢於接戰。禾溫見城樓上插著丞相將旗,故再發一言。

「本將奉命捉拿賊黨領袖及其賊相,不想再傷及無辜,汝等只要打開城門,交出丞相,全部將士都可以免死,否則破城一刻,雞犬不留!」禾溫又道。

城中守將聽到此言,紛紛與其戰友竊竊私語,在戰局僵持之間,城中殺出一騎,原來是共軍上將朱那,只見其手持雙斧,向著禾溫奔去,曰︰「吾乃上將朱那,拿命來!」。禾溫見狀便提著長刃大刀接戰,朱那手中雙斧斬向禾溫左側,禾溫晃身一閃,回過頭來轉身一劈,大刀由上而下斬在朱那右肩上,禾溫雙手握刀,再橫身一搖,朱那便成無頭之軀,禾溫提著染滿鮮血的大刀叫囂︰「鼠輩朱那已死,還有誰敢戰!」

城樓上守將都膽顫心驚,不知所措。禾溫重覆自己剛才之言︰「若汝等開城獻降,可獲免死!」。言罷,身後數萬鐵鐵騎和聲雷動,叫陣聲更益高吭,城中將士均被嚇破了膽,及後便打開城門,開城獻降。禾溫及其鐵騎隊遂進城,往軍中大營直奔。丞相聞守軍已降,氣得吐血,繼而倒在血泊中,其餘將士便一邊護著丞相,一邊抵抗著禾溫猛烈攻勢,狼狽地逃出了南江城,向著京華奔去。丞相醒來發現自己已身處皇宮之中,忍著頭痛趕往大殿與各大臣商討計策。

「稟陛下,我軍於各地均戰敗,敵軍於破城後,宣布廢除我國所有政令,改為遵循其自身國家之政策,更將大小地方官員都罷廢,由自軍官員接任。」某大臣憂心忡忡地說。「敵軍來勢洶洶,臣懇請陛下考慮遷都避戰!」

「眾卿家有何建議?」權帝問。

「南面有一邊城,名叫水巷,約有七八百萬人,該城經濟興旺,兵馬錢糧充足,足可支應五十年,陛下可屯兵水巷,堅守以待時變,再圖後舉!」尚書大人懇切的說。

「丞相意下如何?」權帝問。

「臣同意,此乃以靜制動,以逸待勞之策。」丞相心痛的說。丞相想到自己屢戰屢敗,已無力再戰,故同意了遷都水巷之事。數日後,權帝與丞相帶著宮中錢糧,伴著護駕的解衛軍,長征近千里,向著水巷進發。途中遇到了數次敵軍埋伏,但解衛軍奮力抵抗,力保權帝和丞相,擊退了敵軍。丞相恐再遇埋伏,遂提議派人飛騎前往水巷,召水巷軍前來勤王,保護聖上,眾大臣同意,惟一人反對。

「稟丞相,萬萬不可請水巷軍到來護駕!」校尉曹孟德急忙地說。

「曹操?國家大計與你一個小小校尉何干?趕緊下去!」丞相驚訝的說。

「丞相,請聽吾一言,如今我軍已成弱勢,水巷軍強,若草率令其到來,早晚必謀害陛下,此乃引虎驅狼之計,其果必然是虎患大於狼害!我軍可待入城後,安定一切再靜觀其變,望丞相三思!」曹操冒死直諫。

「汝胡言亂語,亂我軍心,來人!將此人杖責三十!」丞相怒說。

其後,飛騎已火速前往水巷,召人到來為陛下護駕。數日後,在離水巷一百里之海東城,水巷商賈董卓已於城內擺下宴席,接待陛下及百官。陛下一眾人到來後,董卓大獻殷勤,迎百官入席,以酒水肉糜款待之。

「微臣董卓參見陛下!」董卓跪在城樓下說。

「董卿家快快請起!」權帝連忙說。

「稟陛下,臣前天接到陛下護駕之命,故連夜命我部將士到海東城救援陛下!臣此行帶來步、騎總計不下二十萬,足以抵禦敵國伏兵。」董卓凝視著權帝說。

「卿家護駕有功,朕封你為朝廷前將軍,望你繼續為朝廷剿滅賊黨!」權帝說。

「請陛下入內用宴。」董卓帶領著權帝。

權帝、丞相與百官在城樓內飽餐一頓,在危難之時,一口肉湯,一碗粥水比金銀財帛更為珍貴。三更時分,城內鼓聲大噪,似是敵兵來襲,董卓馬上命人保護聖上離開。在權帝離開海東城後,董卓軍圍堵了城樓,董卓帶領數百軍士入內拿下了城樓中的百官和丞相。

「從今以後,宮中大小事均由我作主,汝等不可多言,若有不遵,形同此桌!」董卓用劍將木桌一分為二。「汝等若不想歸降於我,就請自行用劍吧!」董卓拿著劍說。

「董賊,本以為爾等來此勤王,想不到爾暗藏禍心,謀害陛下。吾寧死不降,只求一把快刀,免得難受。」丞相氣惱地說。

「丞相大人,汝執意求死,吾只好成全!」董卓一刀將丞相的頭顱斬下,百官們見狀均低頭,不敢吭聲。

「還有誰?一併來!」董卓大叫道。

「我等願意歸降!」曹操首先大聲說道。

「我等願意歸降!」百官都跟從曹操歸降。

「如此甚好!甚好!吾定必匡扶陛下,中興共室。起來吧,都起來吧!」董卓大笑道,並讓百官平身。

此事過後,董卓連忙領兵追趕上陛下的隊伍,向陛下解釋情況。

「董卿家?剛才發生何事?百官跟丞相何在?」權帝問。

「稟陛下,剛才敵兵來襲,臣故先送陛下離開,自己留下抵抗敵軍。敵人雖十分勇猛,臣久戰之下擊退了敵人的數萬鐵騎,可惜……丞相在亂戰中,中了敵軍埋伏,不幸陣亡。現敵已全殲,大軍已在後面護送百官,陛下無須擔心。」董卓誠懇地說。

「甚麼?丞相陣亡了?丞相對朕忠勇之心,可昭日月!只可惜……」權帝嘆道。

「微臣建議追封丞相為海東侯,以表揚其忠勇之心。」董卓說。

「……就依卿家意思吧……」陛下嘆氣。

兩日後,董卓軍隊一行人終於抵達水巷,軍隊浩浩蕩蕩地開進城門,引來大量羣眾圍觀。權帝剛進城,便發現水巷人丁興旺,山明水秀,與京華之地真有天淵之別,歡喜非常。董卓帶領權帝往金童一帶,打算在此地將自己的府宅改建成一座輝煌精美的宮殿,讓陛下和百官居住。董卓始終擔心列強會進攻水巷,擒拿權帝,但軍師李儒大笑起來。

「董大人,列強名為聯盟,但暗裡勾心鬥角,此時恐怕正在為爭奪地盤而大打出手!水巷一屆小城,列強怎會放於心上,我敢斷言只要董大人你治國有道,水巷五十年不變,依舊繁榮昌盛!」李儒大笑道。

「我有文優在,何懼列強!」董卓興奮地說。

金童皇宮在數月之間倉促建成,急促間損耗大量人力物力,但董卓並不在乎。數日後,董卓便請權帝和百官進駐皇宮,也在周圍重兵佈防。遂後,權帝決定定都於水巷金童,列強侵共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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