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巷乃東共與他國貿易之港口,本乃一片文化共融之地,民眾對中西文化均為之嚮往,故文化、經濟等均發展蓬勃。惟權帝政權落戶水巷後,下令關閉港口及一切對外事務,以防他國借貿易為由,進行間諜活動謀害政府,實情整個政權已成驚弓之鳥。政府更廢除地方政策,重新頒布東共法令,並禁止所有外國文化活動,民眾必須摒棄所有非東共之文化和物品,若有發現私藏他國之物如旗幟、飾物、標語或畫像,一律以顛覆國家之罪懲之。有民眾對此甚為不滿,認為剝奪自由,故社會間有零星流言反對政府。而街頭掛滿了政府宣傳海報,曰︰「望各位市民團結支持東共,同抗外國勢力!」

「董卿家,各敵軍有何消息?」權帝於早朝上問。

「稟陛下,據探子回報,各路敵軍攻入京華後,為爭奪領土問題而交惡,大打出手,艾國認為自己乃聯盟之主,理應獲得最多土地,而其他多國不滿,遂後更互相出兵征剿,致中原一帶亂戰一團。微臣以為,外國決不會為一小城而放棄偌大中原之地,只要陛下富國強兵,二十年內陛下可堅守水巷,以保安全。」董卓回應。

「好!好!如此一來,此事可了。爾等必須團結民眾,以抗外敵。」權帝高興地說。

「陛下,臣有一事相稟。」董卓繼續說。「近日社會出現流言,反對陛下親共排外一事。臣認為,現乃團結抗敵之時,如此流言影響軍心,應將傳播流言者治罪,以儆效尤。」董卓堅定的說。





「董卿家,此事朕交託於你,便信任於你,就依卿家意思!」權帝說。

遂後,董卓命人於市集、關口、學府等地佈下耳目,收集情報,以求找出散佈流言者,將之正法。數星期後,耳目留意到鼓灣一帶經常有數羣書生聚集,拿著書來回踱步,跟旁人竊竊私語,耳目前去裝作打探,書生便放回書本開始胡說八道。故董卓派人到鼓灣捉拿這羣書生,以釐清不解之處。

「說!汝等在街上來回踱步,所謂何事?」董卓拷問著某書生。

「稟大人,吾等只為宣傳學說……」書生恭敬地回答。

「將手中書本呈於我看。」董卓命人取去書生之書。只見封面寫著「微積分」,董卓不解。





「微積分是何物?汝等為何要宣傳?」董卓滿臉疑惑問。

「此乃術數之學……是吾學府之學科也,吾等希望民眾也能學習,正所謂開卷有益……」書生開始大放厥詞。

「放肆!莫要胡說八道,既然如此,書本留下,汝等速速離開。」董卓怒說。

「謝大人!」書生們慢慢退後離開。

書生回到鼓灣後,到達樓房轉彎處,其後消失無蹤。董卓細讀此書,讀來讀去,如讀天書,立馬掀到最後一頁,打算看完便扔棄,怎料有一字條從頁中飄落,董卓馬上撿起,面色大變。





「東共氣數已盡,水巷民族自決。」董卓讀著字條。「豈有此理,如此大逆不道之話,斗膽書生竟敢散播流言!來人,馬上飛騎往鼓灣捉拿此等書生!」董卓大怒。

飛騎到達鼓灣後,挨家挨戶搜查,期間破壞民房住宅,民眾礙於其有兵器,莫敢反抗。及後,搜查隊伍於某房屋轉角處發現秘道,遂順道而下,竟發現地道裡有一書攤,放置著反政府或革命等書籍,店內有十數人,看見官兵到來,全都顯得驚惶失措,騎兵統領於是將店內一干人等及有關書籍全部帶走。回到地面時,甚至將處於秘道旁房屋之屋主帶走,家人勸阻無用,反被指嚇。十數人被騎兵押往金童,面見陛下。

「稟陛下,末將於鼓灣一帶發現秘道,地道下有一書攤,售賣之書全是與謀反有關,末將遣人帶走書籍供陛下調查。」某將軍說。

「董卿家,此將叫何名字?朕要表揚其功。」權帝興奮地說。

「回陛下的話,他是華雄,是我軍下的猛將!」董卓說。

「好!華將軍,朕封你為左將軍,賞你黃金千両,肉食百斤,美酒五十罈,慰勞你營中將士。」

「謝陛下!」華雄拜謝。

「稟陛下,經微臣詳查之後,書店店主名叫李堯波,在鼓灣經營此書店已有十數載,一直售賣反書。此番罪行已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說?」董卓質問著店主。





「冤枉呀陛下,草民售賣之書只是古今中外之歷史書,絕無謀反之意!請陛下明察!」李堯波回答著。

「砌詞狡辯!你分明是聯同一眾書生,想以文謀反,這些書就是證據!」董卓怒說。

「眾卿家何意?」權帝問。

「臣意將之押入大牢,秋後處死!」董卓建議著。

「董大人所言甚是。」某大臣和議著。

「臣和議。」一眾大臣也同意。

「好吧,就依眾卿家意思。」權帝揮一揮手,侍衛將李堯波一干人等押到大牢。





「此人又是誰?」權帝問。

「稟陛下,草民李旺財,只是不幸居於其秘道旁,對此事全不知情,請陛下放了我吧!」李旺財苦苦哀求著。

「不知情?每天數十書生進出書店,你僅一牆之隔,豈有不聞,你分明是同謀,負責看門示警,若不是當天我軍飛騎趕至,恐怕那李堯波就逃脫了。」董卓堅定的說。

「陛下,我意,將李旺財先押入大牢,嚴刑拷問,務必找出其他反賊所在。」董卓建議著。

「陛下,董大人所言甚是。」大臣們和應著。

「那就依卿家之意,將李旺財押入大牢。」權帝說。

「草民無罪呀,天理何在呀!」李旺財苦喊著。

「董卿家,此次捉拿反賊,你立了大功,朕封你為驃騎大將軍,繼續為朝廷建功。」權帝說。





雙李下獄一事早已在市間流傳,不少市民為其不值,社會上輿論不斷,批評政府無理入罪,但卻無一人有所行動。之前僥倖在飛騎到來前逃脫的書生們回到各自的學府,與其師長討論。師生們欲組織一個團體向政府表示不滿,約定上街遊行示威,惟參與者寥寥可數,僅有一千數百人。示威當天參與者帶同橫額、標語、海報等,由維苑出發,慢慢走到金童宮外。途中,參與者向途人講解東共政府之劣政、親共排外之策、雙李入獄之事及佞臣董卓之禍,途人卻表示︰「要上班,不了!」之態,令遊行參與者心灰意冷︰「同為水巷人,卻為五斗米折腰,毫不關心政事,早晚大禍臨頭!」。遊行者高呼口號︰「東共劣政,傷天害李,奸臣董卓,禍國殃民!」,「雙李無罪!」等。遊行隊伍到達金童宮外後,聚集靜坐,並將請願信送往宮內,希望陛下知悉民意。傍晚時分,集會人士逐漸離去,集會亦隨之結束。惟請願信送達陛下前,董卓早已將之銷毀。

「烏合之眾,不足為慮。」董卓輕輕說道。

「義父,你此不是自相矛盾?」呂布問。

「奉先?你說甚麼?」董卓疑惑地說。

「義父若真覺得此信不足為慮,何不將之呈予陛下一看?」呂布解釋著。

「大膽,竟敢挑戰我的話!」董卓驚怒地說。

「兒臣失言,請義父降罪!」呂布跪著低頭說。





「奉先,陛下日理萬機,哪有時間理會雞毛蒜皮之事,此事我處理了,你就不必多言,只管操練好軍士就行!」董卓推搪地說。

「是……」呂布維諾的說。

翌日早朝,權帝知悉昨日有遊行示威,遂召見董卓一問。百官在旁傾聽。董卓從府上到皇宮,一言不發。

「臣董卓拜見陛下。」董卓上朝面見權帝。

「平身。朕聞昨日有遊行示威,想問個究竟。」權帝說。

「稟陛下,昨日有數百民眾聚集於宮外廣場,說是為李堯波及李旺財申冤,臣聞之立即前往一看究竟,發現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便駁斥一番,令其自去。」董卓回答。

「董大人為何不將此羣書生押入大牢?雖知其見與足下之見背道而馳!」王允諷刺董卓。

「原來是司徒大人,失敬失敬!我董卓也不是動不動便將人押入大牢的,凡事要講證據,我就是個賞罰分明之人,你們說是嗎?」董卓笑道。

「是是是……」百官回應。

「難道在司徒中人眼中,我董某就如此不堪嗎?」董卓笑問。

「怎麼會,董卿家明辨是非,實乃忠臣也,你們兩人莫要辯駁。」權帝急著說。

「是與不是,足下自知。」王允作揖後退。

「吾辨人非以眼,乃用心,是忠是奸,我立馬便知。」董卓誇誇其談的說。「昨日那羣書生,雖於我不合,高聲申冤,但只懂誇誇其談,依我看來只是一羣庸碌之輩,不足以成大事,所謂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故此陛下無需擔心。」

「董卿家高論,朕甚為敬佩。」權帝說。

「若陛下放心不下,臣建議設立六從、八不、九罪,以防民間反對勢力壯大。」董卓繼續誇下海口。

「請卿家示下。」權帝好奇說。

董卓一口氣說道︰

「六從謂︰子從父、妻從夫、學從師、民從官、臣從君、法從天。有此人倫綱常,民眾有理可從,必不敢作亂。」

「八不乃︰不許散播流言、不許反對政府、不許勾結外國、不許私下組織、不許破壞穩定、不許無事生非、不許知情不報、不許惡意抹黑。有此禁令,民眾必然個個守法。」

「九罪是︰尋釁、滋事、顛覆、辱罵、偽造、散佈、隱瞞、煽動、篡奪。有此罪名為誡,民眾必被阻嚇,不敢妄動。」

「董卿家真乃國家之棟樑,如此絕妙之計,朕拜服!」權帝驚訝的說。

「陛下過譽了,臣只略盡棉力,此政令一頒布,民眾必從。這也可讓陛下……和司徒大人安心了……」董卓瞅著王允說。

一周過後,「六從、八不、九罪」之告示便貼在各縣各市之通告板上,民眾看完無不膽寒,有過往參加遊行的書生大驚,但告示末端寫著「既往之事,一概不咎」,才放心下來。在此告示旁,另一告示畫著數個頭像,寫著「李堯波及李旺財一干人等,因謀反罪名本應被判秋後處決,為免再生變數,朝廷決定提早於下月六月四日午時正,於金童宮外正法,以儆效尤。」民眾看完搖頭嘆息,同時害怕自己會同遭此難,故閉言不發,縱有不滿,鬱悶於心。學府內飽學之士對政府此打壓自由、壓制言論之舉早已甚為不滿,有意準備大舉反抗,但礙於政府耳目眾多,行動不得不在暗地裡進行,由此起,以三名學者帶領的地下反抗軍,漸漸成熟起來。張角、張寶及張梁以到不同學府講道為由,將自己的思想傳播至學府和學生,在演說中大講政府之弊端,由於學生皆對政府不滿良久,故三人之講道事半功倍,一呼百應。

「各位同學,如今水巷已到水深火熱之時,東共政府只懂實行嚴刑峻法,盲目親共抗外,封閉經濟交易,致水巷身受其害。當權者昏庸無道,誤信佞臣之言,打擊壓制言論,無辜市民入獄,六從、八不、九罪之論全是胡說八道,無理之法。若你我再袖手旁觀,無動於衷,水巷將淪陷,成為人間煉獄,上者高壓統治,下者麻木忍受,再也無法回到昔日光輝。我明白在座有人認為吾等之言乃天方夜潭,以卵擊石,甚至會膽怯,害怕政府秋後算帳,我們的膽怯會助長政府的無道,我們愈退,政府則愈張狂。於此,張某邀請爾等加入反抗政府,請相信吾能推翻暴政。」學者張角在交流會上懇切地說。

張角說完便揮動手中杵杖,頃刻天空風雲變色,風起雲湧,學生們都深信不移,紛紛加入反抗軍。在一個月的時間內,張氏已集結數千學生,但這遠遠不夠,董卓有三十萬大軍,要與其抗衡,必要繼續招攬人才。在張氏招攬信眾期間,很快到了雙李行刑之日,六月四日午時,大量羣眾聚集於金童宮外刑場,只見董卓和眾多將軍坐於台下,李堯波及李旺財一等十數人均被縛在台上,雙眼被蒙上,靜靜跪著等候行刑。

「李堯波、李旺財一等人,因意圖謀反、顛覆國家政權,被判處死刑,現午時已到,立即行刑!」李儒讀著手中判詞。

只見十多名刀斧手站在各自犯人旁,準備提起麒麟大刀,對準後頸手起刀落。突然,天空烏雲驟至,雷聲大作,強風怒刮,微雨漸下,將陽光全都遮蔽。羣眾都嘩聲不斷,不知何事,刀斧手卻不為所動,只聽到董卓一聲︰「斬」,並將手中籌子擲於地上,刀斧手立即提刀,準備行刑。話音剛落,一聲旱天雷便劈在刑場旁的一棵古樹,古樹馬上應聲倒下,焚燒殆盡,天空烏雲中更出現了「天怒人怨」之字樣,民眾抬頭一看,紛紛高呼︰「上天顯靈了」,董卓不理眼前怪異之象,馬上再叫吼著︰「斬」,刀斧手便馬上行刑,十數人立刻倒下,血流如注。此時張角緩緩在人羣中散去,不知所蹤。

「稟陛下,承陛下天威,李氏一行人已順利被斬首。」董卓報告著。

「好!甚好!如此一來,民眾便不敢再反。」權帝說。

從雙李被斬一事後,張角、張寶及張梁三人更益積極招兵買馬,儲備糧草,打造軍械,務求早日獲取足夠軍力。不少民眾聞張角快將起兵,自願提供地方以操練軍士及囤積糧草之用,更有民眾自發供應糧草供大軍補給,此消息均令將士們大喜。一年後,張氏三人已在各地籌組兵勇約十五萬,足以與董卓大軍對抗。六月三日晚上,張角在扶林基地聚集了本隊的五萬人,進行演講,打算明日進攻金童。

「各位兄弟,如今我軍已有兵勇十五萬,取金童,滅董卓,廢東共,如同探囊取物,明日是李堯波、李旺財等人一年前被謀害的日子,吾等勢為其報仇,故吾欲於明日卯時,派遣先鋒張曼成搶佔金童廣場,虎視金童城,大軍於午時大舉進攻金童,勢拿董卓,生擒集大權!同時物資亦會全面進場,吾等要將愛與和平進佔金童!」張角於將台上大講方略。

「及後地公將軍與人公將軍,亦會佔領東共重鎮鼓灣及芒角,此兩城乃東共糧草軍械所在,若搶先佔據,敵軍將無反擊之力,只能束手待斃!此黃絲帶經吾開光,可保各位平安,各位務必繫上,平安歸來!」張角著手分發著黃絲帶給信眾。

「東共已死,水巷當立,佔領金童,正式啟動!」支持者一同大喊著口號。

及後,大軍紛紛在頭上繫上黃絲帶,搬運著進軍所需之糧草軍械,將軍亦各自回營調兵遣將,準備明日的大戰。至卯時,張曼成領軍一萬,偷襲金童廣場,黃絲軍將士一湧而上,守將未及準備經已被斬,三千守將一個時辰內被殺八成,殘兵倉惶逃往金童求救,張曼成引軍進駐廣場,立營紮寨,準備迎接張角大軍到來。董卓大夢初醒,聞宮外殺聲大噪,急忙召見李儒。

「文優!外面何事,為何殺聲一片?」董卓驚問。

「大人,張角率軍攻佔金童廣場,守將不敵棄城而逃了!」李儒氣急敗壞地說。

「張角是何人,竟有如此大軍攻我!」董卓大怒。

「張角本是一學府之師,莫不是其趁講道之際,宣傳反政府,招兵買馬了。」李儒說。

「吾真小看了這羣書生!是吾過失。」董卓後悔地說。「快召華雄、呂布前來!」

華雄、呂布等將士馬上應召前來。

「義父,何事?」呂布問。

「張角那逆賊起兵反我,現已攻陷金童廣場!」董卓說。

「金童廣場離皇宮不足十里,若有失,金童也堪虞!」華雄急忙說。「末將願率軍前往重奪廣場,為主公解金童之憂!」

「敵軍勢大,兵鋒正勁,將軍不可力敵……此事容我三思」李儒想了想。

「將軍可用計擾亂敵人,待敵陣腳大亂之際,將軍再一舉殺出,必能大勝。」李儒笑說,之後輕聲對華雄說了計謀。

「呂將軍,麻煩你鎮守皇宮正門,李傕守東門,郭汜守西門,以防不測。」李儒再排兵佈陣。

眾將遂依軍師之計行事,華雄帶著數千鐵騎及軍師之計謀飛騎趕往金童廣場去。華雄來到廣場門前,黃絲軍馬上一湧而上,華雄便使出煙霧陣對抗,使左右向黃絲大軍施放煙霧,黃絲軍頓時被灰白煙霧籠罩,有將士更高呼︰「這煙有毒!」,然後口鼻流涕,眼睛紅腫,馬上倒地。華雄更諷曰︰「有毒氣體對身體無害,汝等休驚!」。黃絲將士被煙霧遮蓋,看不見友軍方向,只聽見友軍痛嚎倒地之聲,黃絲軍頃刻陣腳大亂,漸漸後退,華雄見狀立馬大喝一聲上前殺敵!黃絲軍被煙霧所害,毫無反抗之力,華雄軍輕易擊退張曼成,收復廣場。張曼成敗退後,攜三千殘兵進駐富海城,堅守以待張角大軍來臨。午時剛到,張角親率五萬大軍前來,見張曼成退到富海城,急忙進城相問。

「張曼成,汝何故於此?」張角問。

「稟天公將軍,末將本應已在卯時攻陷廣場,打算安營紮寨之際,那敵將華雄率軍前來,更施放不明煙霧,亂我軍心,致我軍將士死傷大半,罪將請天公將軍降罪!」張曼成眼泛淚光說。

「賢弟何罪之有,是那董卓狡詐,竟施放妖術亂我陣腳。待吾在廣場外先建營立寨,爾等留在城中,與吾互成犄角之勢,相互應援,共抗董卓軍。」張角安慰說。

張角遂領二萬精兵,於金童要道上立寨,封鎖董卓正面之援,再謀求後動。翌日,張寶攻陷了鼓灣城,獲取了董卓軍數萬石糧草,張梁攻陷了芒角城,奪取軍械、糧草、戰馬無數。此二城攻陷的消息,令金童外的黃絲軍士氣大振。張角下令遣五千兵封鎖金童東、西門之要道,切斷董卓軍的所有援助。張角、張寶和張梁向各地民眾講述黃絲軍於金童遭董卓軍煙霧暗算的事,不少民眾不忍年幼學生受苦,紛紛自告奮勇,欲加入黃絲軍,一同抵抗董卓軍,推翻東共政權。鼓灣一帶兵勇增至五萬,芒角已近八萬軍士,金童與富海兩城共近十一、二萬人,扶林基地共有二萬人徵調糧草軍備,黃絲軍合計不下於二十五萬人,聲勢浩大。自發前來運送糧草之民眾駱驛不絕,現場氣氛高漲。

「主公,軍情送達了。」李儒說。

「快講!」董卓急忙地說。

「黃絲軍兵分三路,張寶攻陷了我軍鼓灣城,數萬石糧草已盡歸敵方所有。張梁攻我軍械儲備眾多之芒角城,我軍不敵,恐怕大量物資已盡落敵軍之手。張角率軍屯於金童廣場外之要道,張曼成大軍留在富海城,與張角成犄角之勢,阻斷我軍正面之補給。波才領軍五千,堵塞我軍東門。管亥領五千軍,駐紮於西門要道。稟主公,張角想斷絕我軍四周之援助再一鼓作氣攻進城池,不得不防!」李儒將軍情娓娓道來。

「可恨!可惡張角,此人深謀遠慮,謀反一事必定早有預謀,連我軍糧草軍械重地也瞭若指掌!」董卓嘆道。

「義父,事已至此,悲嘆何用?我看事情還未惡化到無可救藥之地,宮內仍有十萬軍士,糧草尚可支應百日,我軍仍可堅守待變。」呂布曰。

「奉先將軍所言甚是!微臣建議主公緊閉所有城門,屯兵城內堅守待變,待敵勢稍減,我軍再全軍衝殺。」李儒說。

「稟主公,末將有一事相告。前天我軍以煙霧擊退黃絲軍,重奪廣場,但勝仗之後,有士兵一言不發,逃離軍營,營中已是兵無鬥志,軍心散渙,在下不解,還請示主公。」華雄問曰。

「或者我略知一二,士兵們原為水巷居民,礙於不忍傷害學生罷了。惟兩軍交戰,戰場無父子,怎能以私廢公,請將軍告訴你營將士……」李儒說。
華雄回營後,於營中大帳外設立帥台,令各營大小將士出來議事。

「吾知汝等不忍傷害黃絲軍學生,但兩軍交戰,各為其主,主公予汝等之俸祿,乃外間之數倍,主公如此厚待,汝等必須全心全意輔助主公,不可存有異心,所以,重奪廣場一事,汝等無錯……」華雄在帥台上高聲說道。

「全心全意,輔助主公!」士兵們一同叫吼著。

這邊廂華雄訓示著董卓軍,令其一心一意,重振士氣。那邊廂張角在營中亦發表講話,帶領一眾信眾高唱「黃絲之歌」,又燃起點點燭光,為廣場外逝去的數千兄弟默禱。

「各位兄弟,此次是水巷歷年最大型之反政府運動,其參加人數已超過三十萬人,仍有大量民眾自發加入,張某在此拜謝各位,大家請為自己鼓掌!」張角在台上大聲講道。

「大家必定要緊守崗位,打醒精神,以防敵軍隨時來襲!大營右邊有一幅軍情報告板,參軍會定時將最新之軍情張貼於板上,望各位務必細看。另外,大家亦可將心中之話張貼於板上,讓各位兄弟和外來民眾都知道我軍爭取的是何物,使我軍更益壯大!」張角繼續發表演說。

此夜,黃絲軍之歌聲與演說聲此起彼落,在皇宮內聽得聲聲入耳,令董卓軍心驚膽顫。黃絲軍稱是次行動為「黃絲革命」,而董卓軍為了抹黑,遂稱之謂「黃絲之亂」。如此一來,雙方雖於金童對峙,靜待時變,但兵鋒則轉至輿論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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