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毒: 6. 殿前較勁 - 獻寶換丹

6. 獻寶換丹，一丹一命
 
“我要金丹換命。”
 
一把不應該响起的聲音，傳入蜈蚣門門主馬鐵蹄的耳中。這是全門中唯一一個傻瓜，馬鐵蹄常常心中這樣評價赤。當年十二歲首次勝得七毒之位後，這個少年被告知終有一天，他要以同門的毒功為糧，以突破<<天毒無極>>，爭取谷主之位。五年前，同一句說話也令當時的馬鐵蹄驚訝。人人都會以保住自己在七毒中的地位而犠性同門為目標，多年來也是這樣，唯有這個傻小子。
 
“多久?” 馬鐵蹄沒有多問，只掉出兩個字，他要知道赤蜈蚣的決心和是否自量。
 
“三顆。六年。我的命。” 沒有多想，他在谷中只有三位知己，黑、白、火。
赤蜈蚣好像預知馬鐵蹄的真正問題，也沒有多說廢話，把所要的時間和付出也和盤托出。同時淚眼變為決心，讓馬鐵蹄這個老江湖心中也有一點好奇。




 
一個月前的死訊對這個門主打擊可大，這個有無比決心的弟子，從來沒有運用個那顆意外得來的金丹，便成功保住七毒之位兩年，在無數的任務中表現都不下於金螳螂，人家可算明智，一拿到金丹就立即服用，功力提升不少。小路消息也透露，赤蜈蚣所儲有的銀丹(比金丹次一等的靈藥) 至少有二十顆，絕對是七毒之最。
 
雖然本身不太相信赤蜈蚣會就此死去，但連金螳螂(七階初期)和冰狂琥(六階中期)也身亡，加上玉蜘蛛和萬花碟的描述，赤蜈蚣(六階初期)為其他三人爭取時間逃身而單獨對上白蓮心尊(至少八階初期)，的確有要併死的可能 (真白痴，人家高你至少兩級，白白浪費我多年的調教)。在大陸上打滾了四十多年，大半生都在你死我活的明爭暗鬥中生存下來的馬鐵蹄也很快接受事實，開始注意實力不弱的三位與赤蜈蚣同期晉升六階的青年:玉蜈蚣、火蜈蚣和鐵蜈蚣，七毒的空缺也要找人頂上，門內之爭又要開始。
 
門被踢開，赤蜈蚣、玉蜈蚣和鐵蜈蚣同進來。
 
“不到地獄去，來找我幹什麼!” 這個師父可真冷漠。
“死不了，找你討債。”對於馬鐵蹄的外冷內熱，赤蜈蚣早已習慣了。
 




“玉! 報告內谷，赤蜈蚣回來了。鐵!集齊所有人一刻鐘(十五分鐘)後到歸塵殿前，遲到自誤。” 沒有回答赤蜈蚣，卻吩咐玉蜈蚣、鐵蜈蚣二人出去。二人本想打探赤蜈蚣的虛實，剛剛一路共走，的確感到赤蜈蚣十分虛弱，但還是看不透析，到底二人只算和赤蜈蚣同級，未有那銳利的眼光。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準備殿試嗎?” 馬鐵蹄沒有打算要聽關於蟲洞的事，七毒換血才是真正大事，若赤蜈蚣未能保住七毒之位，門中又有爭鬥，大大減少蜈蚣門爭谷主之位。
 
“足夠。我要一顆金丹。”將一顆淡金色的金甲巨蟲的內丹放在桌上。內丹釋放出的靈力雖若有若無，但馬鐵蹄的利眼，一看便知道是至少七階內丹。
 
“萬花蝶已經上報，任務己清算了。” 馬鐵蹄說道。
 
原來這次任務是藥皇谷三皇之一，藥皇谷第二號人物，影子谷主: 冰皇下令的，金甲巨蟲的內丹(內丹一般只在六階或以上的靈獸身上發現)，不論級別，一內丹換兩顆金丹。七大門主對這事都十分驚奇，六階內丹雖然難得，但不算罕見，以冰皇位高權重，跟本沒必要用兩顆金丹作奬勵。難道他發現金甲巨蟲的內丹的特殊效力? 藥皇谷分內、外兩谷。三皇七門主共十位屬管理層，但冰皇功力明顯遠超其餘九位門主，更擁有隨時調動兩谷高手進行任務的特權，嚴如谷主親臨。對此馬鐵蹄一向心壞不服。
 




“那你要不要? 你不要我去冰殿換，一半獎勵也好。” 赤蜈蚣伸手欲取回內丹。
 
“你就不可以用來孝敬師父我的嗎? 拿去，一顆金丹，加兩顆銀丹，此事封口。” 七階內丹，比萬花蝶上報的更高級，沒有高手不眼紅，金甲巨蟲更是地下世界的異獸，其內丹對馬鐵蹄這等高手也有不少的幫助，或者可以突破<<九陰真經>>的樽頸，超越同級的冰蠍門門主:冰雷戰虎，八階顛峰。
 
更深一層，馬鐵蹄也想了解冰皇為何出這麼大的盤口，為的就是金甲巨蟲的內丹? 到底有何特別?
 
“多少銀丹可換金丹?”
 
難遮收到第人生二顆金丹的喜悅，赤蜈蚣居然想一天內取下六年來的目標。
 
“金丹仍外谷第一補丹，可不是什麼便宜貨，你真的要換?”藥皇谷的煉藥貴精不貴多多，血晶、紫晶、金丹、銀丹和紅丹，在大陸上都是各大勢力搶購的對象。連身為七毒之一的門主一般也只有兩、三顆紫晶，金丹的數目也不過二十。所以對赤蜈蚣貪心，馬鐵蹄也有點不滿。
 
“一百顆。” 一天內要換掉他兩顆金丹，馬鐵蹄的心痛得滴出血。
 
“殿試後給你。還有一事，谷主夫人的壽禮，我可以為你安排，但要一顆金丹，三千金幣。”赤蜈蚣的矛頭又指向金丹。藥皇谷谷主婦夫二人都是大陸南部的一級高手，聽說這個半百壽宴更會有其他靈藥界到賀，想打神農尺的主意，所以馬鐵蹄早已經準備一個精金打造的后冠，在各界面前獻上，一顯實力，但還缺少一大兩小的夜明珠。雖然聽說金甲巨蟲的一雙眼睛便是在地底照明的天然夜明珠，但這一次回來的三毒都沒有收獲。




 
“一千金幣，如果谷主夫人滿意，你才可來領金丹。”馬鐵蹄不但是藥皇谷的七毒門主，也是大陸上馬家堡的二當家，其下生意遍佈整個東南部，一年至少有二、三萬金幣的純利，一萬金幣對他來說還比不上金丹。馬鐵蹄心中暗笑已猜到赤蜈蚣走了什麼狗屎運得到了蟲眼夜明珠，看來今年可以在七門上獨佔鰲頭，討谷主的喜悅。
 
“還有一事。想得門主允許。”
 
片刻之後。
 
“好，但保不住，你知道後果，走。” 馬鐵蹄推門，與赤蜈蚣一同走到殿前的廣場，十數個青年正在等待。
 
“他真的回來…”
“果然命硬…。”
“看來受傷不太重，七毒之位爭不了…”
 
玉蜈蚣和鐵蜈蚣面上沒有半點變化，但聽到人心所向，赤蜈蚣的確是蜈蚣門內的明星，四年時間，大家都沒有太多的爭競之心，在場大陪分人都主修<<蜈蚣穿心手>> 和 <<蜈蚣槍>>，把到那日要交出毒功的損失減到最低。
 




“赤回來了，明日閉關。殿試之日，大家盡情挑戰。玉、鐵、黑、白，一同出手，跟為師玩幾手。我會用上<<白骨爪>>” 脫去長袍，馬鐵蹄不快不慢地走到場中央。
 
當其他人退向場邊時，四人立即動起來，難得的實戰機會又不會有性命危險，四人都十分興奮。黑、白二女遊走馬鐵蹄四呎之處，不時猛攻，玉、鐵二人則近身硬併，盡力去纏住馬鐵蹄雙手。
 
數十個回合轉眼便過，四人汗如雨下，全身力氣抽空，不但要閃避馬鐵蹄的爪勁，還要閃避同伴。馬鐵蹄好像看準這點，不停誘逼四人互相閃避。終於停下來，四人只能勉強站著，看著好像在散步的馬鐵蹄，他從容地從弟子手中接回長袍。八階和六階的距離，不是簡單的人多可以追上。
 
“好好學習，根基要打好。” 掉下一句便走向自己的居所。
 
“跟我去找火大哥。”急忙扶著快要倒下的黑蜈蚣和白蜈蚣，赤蜈蚣很奇怪不見火蜈蚣，師父一離開，立即詢問。
 
“他得許可閉關，在打鐵場。” 白蜈蚣不敢說出火蜈蚣突然閉關的原因。
 
“我就知道你不會死。”黑蜈蚣輕輕靠著赤蜈蚣的肩膀，赤蜈蚣也沒有介意，一手一個將二人抱起，施展輕功直沖打鐵場，他最想念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