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內部消息來源指出:一名失蹤了十二年懷疑患上精神分裂病的空姐,被發現倒卧她失蹤前曾居住位於九龍灣的住宅物業大廈的住戶平台,證實從高處墜下死亡。伏屍現場為上手業主跳樓自殺的同一地點。根據大廈的CCTV拍攝所得的視訊,死者是獨自一人進入大廈,並乘搭升降機前往曾入住,現今被空置的單位內跳樓自殺。

「雖然空姐屍體被發現時,所穿著的白色衛衣被大量鮮血染成血色,但依據款式應該與離開奧運站單位時那女性殺警疑凶一模一樣,而且臉部拼圖也相同,所以兩者肯定是同一人。」定邦說。
「換句話說這女子自殺前已神隱了十二年?根據事態發展推斷,她死前好大可能被姓賈的控制了思想和意識。」我依照邏輯去分析,得出最大的可能性。
「可惜關鍵證人已死亡,根本無法引證。」定邦看著我的眼神顯得無奈。
「當然這個結論只是純粹假設,現在我們只能根據環境證據去起訴姓賈的。」
「所有涉案人物死亡的時候,姓賈的都有不在場證明,就連今次空姐自殺所發生的時間點,都剛好與我們邀請賈惺惺到警署協助調查不謀而合。」
「我認為整件事非巧合,而是有人故意安排,目的使所有的嫌疑都落在其中一個替死鬼身上,最後令該名替死鬼以自殺收場。」談話中我把雙手交叉放於胸前,忽然間靈光一閃:「我知道這逆權侵佔案背後的運作方式了。」
「快說來聽聽。」定邦面上的表情像在觀賞魔術表演的觀眾。
「假設賈惺惺打算以催眠手法去行騙,他會專向單身而擁有物業的女士埋手,一旦得手後,為了營造業主失蹤或失去聯絡達十二年的時間,起初他會故意令受害人離家出走,或者乾脆以洗腦手法去植入一個新的身份給受害人。為方便他實現逆權侵佔這目標,他會安排受害人到其他受害人的物業去居住,並慌稱其為他的家屬,令所有人都蒙在鼓裡,但他的詭計卻瞞不過我。」




「換句話說,原本住在九龍灣的空姐,病發後搬進奧運站的單位,另一個情況則是居於沙田的C小姐搬進土瓜灣的住宅,在這兩起個案中,奧運站和土瓜灣兩個物業的管理員只知上手業主搬出,卻不知道新住客原來和舊業主都跟賈惺惺有著人際上的關聯。」
「奧運站單位的上手業主至今還未找到,但應該同屬受害人。」我立即為定邦補充。
「不傀為刑事檢控科的檢控官,都是妳心思細密。」
「不要以官字稱呼我,我的職業是刑事檢控專員。」
「照妳推測,成功檢控姓賈的有多大機會?」
「如有受害人出庭作證,可以指控他詐騙與及以欺騙手段取得財產。」
「那只能寄望找到餘下的失蹤者了。」
「希望我可以立刻找到倩兒。」一聽到失蹤者三個字我不期然想起她,心有戚戚焉。
「是了,一起下去吃飯如何?昏迷過後醒來的妳最少需要吃點東西補充體能的。」
「現在不需要馬上回警署盤問姓賈的嗎?」我忽然想起賈惺惺現時人在警署。




「賈惺惺那邊有阿賓幫手,應該無問題,現在的妳卻需要人去照顧。」話音方落,定邦的手提電話再度響起。「對不起,是阿賓那邊打來的。」

定邦聽電話時神情肅穆,仿佛遇到甚麼麻煩。
「你們統統不要正眼望他!頭痛只是純粹心理現象,他對警務人員沒有甚麼威脅力的!」定邦對電話那方說。
「你快回警署主持大局,我一個人無問題的。」猜測警署受到源自賈惺惺的壓力,我於定邦收線後說。
「那妳一有問題就立即打給我。」
「一定。」

定邦離開後,我不斷回想我們之間的對話,想到「空姐屍體被發現時,所穿著的白色衛衣被大量鮮血染成血色」這句話時突然愈想愈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