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丁佑男為胸口上的傷口包紮完畢後,便與兄弟商量做大事,二人在丁佑男負責睇場的酒吧後巷密酙。
「青頭,你認為有得做嗎?」丁佑男向招卓行,卓號青頭,又名RICKY的手下兼兄弟說。招卓行跟丁佑男本為中學同學,招加入社團後一直得到丁佑男關照,現為其得力助手。
「唐龍同關武雄二人本為江湖兄弟,關生負責打理晒所有興展堂生意,個妹又嫁咗俾龍哥,一個係雙花紅棍,另一個係龍頭大嫂,如果冇咩罪證嚮手根本就冇人夠膽去郁姓關兩兄妹。」招卓行說。
「如果我話我搵到姓關盤數呢?」丁佑男一邊煲煙一邊說。
「你係指佢每次入貨同出貨的交易紀錄?」
「關生自恃自己係王親國戚,加上佢負責社團生意買賣同洗錢,但偏偏就被我查出買賣交易同洗錢兩條數有出入,佢好明顯就係洗馬欖,銀紙經佢手有部份落咗佢袋。」
「你有辦法令佢一舖清袋?」
「等我搭通天地線,然後拖齊友做佢。你等我電話。」丁佑男把即將燒盡的煙屁股隨手拋棄,地上立刻彈出零星火花,在漆黑的酒吧後巷中如同散落一地的螢火蟲般詭異。

與丁佑男告別後,招卓行一個人在街上行,晚上獨自走到百老匯電影中心看戲。他買的是一場十點上映的電影,屬於一齣文藝片,全院只得兩個觀眾。




「收到風,今次佢地要做關武雄。」招卓行跟戲院鄰座的一個男子說話。
「記住眼睛要望前面,做UC要時刻保持警覺性。」鄰座男子說。
「對唔住何SIR,我明白。」
「關武雄係唐龍頭馬,除咗唐龍外,成個興展堂俾佢揸晒數。我地已經刮晒佢洗黑錢的罪證,如果今次佢真係因為落格而被人做,我地可以乘機逼佢轉做控方證人,指證唐龍係黑社會幕後操盤者,徹底剷除佢成個字頭。你幫我睇實丁佑男,佢一有行動馬上通知我。」男子繼續說。
「我明白。聽講何SIR你會升職上位?」
「仲要等通知。遲下我會由尖沙嘴警署調派往灣仔O記總部辦事,不過興展堂個FILE我會繼續跟,放心,我會睇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