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醒返啦,妳啱先嚮度講咩?」說話的人是定邦,原來我剛從夢境回歸現實。
我將夢境內的所見所聞告知定邦,但扣除了陸無窮的情節。
「照妳咁講,搵人裝炸彈襲擊我同最近個幾單黑社會仇殺事件幕後主腦可能都係同一人。」定邦說話同時遞了一杯清水給我。
「同你查緊單黑社會案件有關?」我喝過水後問。
「我懷疑都係由同一個女人做。」定邦托了一下眼鏡說。

正當我們討論得如火如荼的時候,我的手提電話忽然響起來,致電來的人竟是阿賓。
「BEN?係你搵我嗎?我依家跟定邦一齊。」我接過電話後問,然而電話的彼方卻傳來了噩耗,令我忍不住痛哭起來。
「到底咩事?」定邦問我,並為我遞上紙巾。
「BEN話倩兒同佢拍拖行街個陣突然間吐血昏迷,依家送咗入QE急症室檢查緊!」我哭著說。





我和定邦立即趕赴醫院,在急症室等候區見到阿賓。他說醫生根據初步診斷,認為可能是血癌復發,並且已替她安排轉介去瑪麗醫院檢查血癌指數。
「之前我負責保護佢個時經常同佢講,個天係唔會做好心施捨任何人,所以妳要生存就一定要贏個天,咁妳先可以有足夠時間同佢慢慢玩,佢已經好努力咁戰鬥,但點解仲要.......」阿賓一臉落寞地對著我和定邦說。

終於,倩兒被轉介往瑪麗醫院血科病房進行深入診斷,一個星期後,我和定邦及阿賓一起向主診醫生詢問有關她的病情。
「診斷結果證實係血癌復發。對唔住,所有經臨床測試的認可治療方案之前已經試過,統統證實無效。」醫生一臉無奈地道。
「醫生,咁倩兒仲剩低幾耐日子?」我問醫生。
「照情況睇,應該唔過兩個月。」醫生答。

因病房屬於隔離消毒範圍以控制和減少病人被感染機會的關係,我們最後獲准逐一與倩兒見面,我與倩兒見面時強忍著淚水。




「家姐,究竟醫生話我仲有幾耐命?」倩兒有氣無力地問道。
「醫生話妳休息一下就可以出院。」我收起傷感的表情回答。
「家姐,我自己知自己事.......妳要幫我,我真係唔想死呀........我仲想好似妳咁........將來結婚。」
在病房哭崩的我此刻終於明白,女人的眼淚是沒辦法可以阻擋或制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