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話簿中,我找出了舊工友給我的聯絡電話,這人是幫助外界接觸Deep Web相關組織的聯絡人。
  「喂,是John嗎?」
  「Hello,Hi,Speaking,What can I help you?」
  「I want buy 『server』 find out people.」我盡力說英文。
  「Oh you want to buy a server, what type of server?」
  「ser......vice」我重新說。
  「Sorry I don't speaking Cantonese, you want to grab a coffee to discuss?」
  就這樣,我約了這個叫John的人在長沙灣的Pacific Coffee見面。為了避免警察見到,我戴了個大的口罩。起初我們的溝通有難度,他似乎漸漸明白了我所說的,「Oh I gotcha man, you want a server with a man as an admin.」我有求要他,不敢得罪,連聲說是。

  在兩星期後,我和他約了在元朗的僻靜地方見面。


  等了個多小時,才看見一個白淨瘦削的男子走來。他的臉色白得,有Michael Jackson變白後的感覺。
  「This is the server you want. The admin would contact you later.」男人叫身邊的手下搬出電子零件。
  「會不會有甚麼誤會?我要的是發帖者的連登帳號電郵地址。」
  「What you mean? You mean you not gonna pay?」
  我不明白:「屁?甚麼屁……」
  「You gonna pay me 250 thousand for the server.」
  我大約知道是要付很多的錢,現時我儲了的錢要預留在生活費和租金,因為我殺掉了同事以及失業了。
  拿出銀包,只見三張一千元。
  白臉男子很生氣,他說:「You not gonna pay? You owe me the dollars.」他拿出一支針,想刺在我手上。
  「甚麼來的?是愛滋針嗎?」我嘗試閃開,卻被他捉住手刺了下去。這是綠紅色的液體,似乎本身是血液。


  「You not gonna leave here unless you suck the dick of every one of us.」他說。
  「塞打的?」我不明白,「你是要叫的士嗎?」
  他說完,便除下褲,他身邊的四五個壯男也除了褲。我捉住一個壯男打了他一拳。壯男退後了一點。他們似乎是經過特訓的地下成員,另外幾個壯男朝我跑來,拳打腳踢,甚至起膝。他們專挑我的弱處來打,例如雙眼、肝(腰部)、下陰等等。我想起了我在酒店打傷的男孩,我現時受到的攻擊,就像我如何攻擊那男生一樣。很痛。他們一邊打我,一邊除褲露出陽具,其中一個迫我含下去。
  我大力咬下去,希望弄痛他,他的下體異常堅硬,我沒法弄傷他,他反而顯得享受。
  大約過了一小時,我已無力再反抗了,剩下的人,輪流將陽具放進我的口讓我含。在這裡受到的屈辱,我永世沒法忘記,但這或許是我贖罪的方式,我所做的,是為了她。
  由於不擅英文,我和聯絡人無法成功交涉。這幾個月來,我失去了很多。現時,連針筒內的是甚麼,我也不知道。

  休息了幾天後,我決定自己研究網路攻擊的做法。我在Google找到了不少相關資料,在台灣的討論區,也有些網民樂意分享資料。那個發帖人的名字叫Johan,我希望知道他的登錄電郵地址。幫女兒煮完飯後,我倒了些老火湯給她。她的神色虛弱,似乎在服食在藥房買的違禁精神穩定藥物。我抱了抱她,便回工作室研究。
  對於地盤工作的人,電腦真的不易,不過在台灣網友的幫助下,他們傳來了一些懶人包和軟件,似乎不需要我去寫一個新的程式,這個名為「Black」的程式,已可直接駭進伺服器,取得資料。
  在三月三十號,我成功駭進了連登伺服器。找到了帖文「本地學生與男友自拍流出」作者的電郵地址:「[email protected]


  「找到了。」那代表發布我女兒影片的人,是香港大學的學生。

  我使用「Black」軟件嘗試駭進港大的伺服器,卻因系統精密而十分困難。在掌握到「黑手」是港大學生後,我透過連登討論區的起底功能,找到Johan的每個發帖和留言時間,並製成一個表。同時,我發現Johan是日本動畫「Monster」中的金髮少年。製成一個表後,我發現Johan在星期一夜晚1830至2130,星期六1830至2130,星期二0830-1230也從未有過發帖和回覆。我創建了個假電郵,聯絡港大的職員,假裝是舉辦活動的學生,取得了所有學系的時間表。在四個通宵後,我找出只有港大護理系在那三節時間都有課。於是我鎖定了始作俑者是港大護理系的男學生。

  由於殺了不少人,我需要喬裝一下才混進學校,我拿出很久以前飲宴使用的西裝,裝份成港大的學生混入學校。
  「你好,我是港大的醫科生,因為要和護理系學生交流,你知道他們通常在哪上課的嗎?」我用略為牽強的藉口,問了幾個港大的年輕人。
  其中一個犬齒的年輕女學生,穿著短裙和長襪,十分可愛,她好似對我年紀那麼大, 卻「是」醫科生感興趣,便笑了笑幫我在WhatsApp問她的Ocamp組員。她便查看手機便說:「叔叔,你那麼大讀醫,是後來再重讀並考試的嗎?這是追夢?」她眼神崇拜。
  我有點慌張,說:「是,是,我是追夢的。」
  她展現手機訊息給我:「 李兆基會議中心 」
  「明白了,謝謝你。」
  「如果不懂去,可以WhatsApp聯絡我喔。」她開朗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