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仲未習慣咩?」我望住伏低嘅十八子。

「話就話習慣咗,但積積埋埋⋯⋯都要調整一下架嘛。你由得我扭下計啦。」

伏低嘅十八子慢慢移近我嘅左手。

「你明明隻左手就無事。」

「所以呢?」





「所以仲唔摸下我個頭呵返我?」

「唔制。」

十八子抬起頭,皺眉睥住我,扁哂嘴咁。

「哼,我唔睬你呀,討厭鬼。」講完又伏返低。

⋯⋯怕咗你喇我。





左手放喺佢頭上。

「辛苦你喇。」

我地兩個就咁,喺病人嘅呻吟同慘叫聲,病房嘅腐臭同消毒藥水味之下,慢慢咁度過旁若無人嘅時間。

結果十八子無食午餐,喺度逼咗我陪佢成個粒鐘,之後佢再塞咗粒朱古力入我口就走咗。

今次依粒,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