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遞完信,補返錢畀家計會,就辭咗職。」

「補錢走⋯⋯」

「因為嚟緊仲有個手術,但我真係頂唔順。」

本身我其實未食飽,但胃口就漸漸減少,直到消失。

一陣胸口好似被cat girl坐住嘅壓抑感令我心臟好似連跳動都覺得吃力。





鬱悶嘅位在於,我從來唔知十八見過依啲事。

佢自己一直一個人承受。

每次約我出嚟見面,喺我眼中嘅佢都係一如既往咁開朗活潑。

「之後我就一直走唔出嗰種自己做緊殺人犯嘅罪惡感。我知依啲都係自己強加畀自己嘅道德枷鎖,只要唔理佢就會好過啲,但我無辦法無視,亦好清楚自己個心一直都好唔舒服。」

為咗補償,十八子就入咗公立醫院做兒科護士。





「依家就算入手術室,都係幫手做搶救,當然有救到亦有救唔到嘅時候,至少我唔討厭分娩手術室。」

卒之由殺人,回歸到救人。

「我啲男朋友都未聽過,估唔到你係第一個。丫⋯⋯點解我會順勢就講咗出嚟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