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士爆發嗰年,黃醫生已經係醫科實習生,親眼見證過醫護界最艱難嘅歲月。

「當時係成個香港都頹哂,個個醫護人員嘅士氣都好差,但點都好過今日嘅情況。所以我先會企出嚟。」

為咗令我可以喺面對阿連嘅偉論嗰陣有得反駁,我就繼續問黃醫生:「係咩驅使你企出嚟?你知啦好多人話你地嫌辛苦架嘛。」

「入得行預咗辛苦架喇。企出嚟發聲係因為見到制度唔公平。啲阿公阿婆心臟病要通波仔都畀唔起錢,政府又畀唔起錢、或者唔肯畀錢醫。寧願拎六千億去起人工島,幾億起個噴水池。我地今日唔出聲,禍及嘅係之後幾世嘅老老少少。」

「你點睇走咗嗰班人呢?」





黃醫生重重咁嘆咗口氣:「作為醫護人員每日見咁多唔公義嘅事發生,係會越做越灰心,好氣餒,挫敗感好重。當你做到飯都無時間食,尿都唔得閒屙,然後見到上面啲人派魚蛋燒賣,拍片叫啲明星唱歌畀你聽,點會唔想走?」

「但你仲做緊醫生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