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黃醫生又繼續講:「講得難聽啲,如果我真係被人炒,最多咪去開間診所仔幫人睇傷風咳,餓唔死嘅。我有得依條後路,就有責任去講普通打工仔唔敢講嘅嘢。比起一啲後生仔要坐監、停學、斷送前途,我呢啲中產嘅所謂犧牲,又算得係乜?」

醫院內部有人撐佢為同行發聲,亦有好多人叫佢唔好搞咁多野。

「搞社運係咁架喇,就算係企出嚟講一個人人都知好大問題嘅問題,都係會有人鬧,依樣都係要背負嘅代價。」

黃醫生一概懶理,我行我素。

「諗返林護士係以死控訴,我都只係企出嚟示威,最多被人喺背後或兜口兜面鬧啫。但同佢相比起嚟,我要承受嘅都輕太多喇。。」





講起德仔,我地三個都忍唔住面色一沉。

我望向林林,盡快扯開話題:「咁你⋯⋯點睇大陸班新移民?」

我留意到林林微微側開頭,明顯唔想討論依個話題。

諗返起嚟,之前佢所表達出嚟嘅價值觀,無分香港人同大陸人,大家都係病人,其實某程度上都反映咗林林自身嘅願望。

要人地接納你,你就先要接納人。





林林心入面,一定都係希望緊有人願意接納佢嘅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