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
「大⋯⋯大⋯⋯大⋯⋯哎呀又是細⋯⋯,連續十舖開大,他媽的⋯⋯,連最後的碎銀也輸光,走吧,走吧!」李思遠不斷在喊叫著,他身邊的所謂朋友狗仔揉著手說:「別動氣,別動氣,李少爺,我有一處好地方介紹給你,帶你去玩過痛快,保證你快活過神仙。」。

李思遠一手就拍在狗仔的後腦勺上厲聲駡道:「你沒有聽清楚我剛才說什麼嗎?我連碎銀也輸光了,上次還欠豬肉坤的賭債未還,現在可得走路回家,還說什麼好地方去,不用錢嗎!」。

狗仔雖然給李思遠打了一記,還是笑嘻嘻靠過去說:「對對對,就是不用錢,李爺呀李爺,你就放心好了,我認識這老闆,他是新開張,以你的大名,去玩一次兩次是不用收錢的,就當是幫他在店內做勢,撐一撐場面幫。」。

李思遠半信半疑的問:「什麼店來呢?」,狗仔知道魚要上釣立即拉著他神祕兮兮的說:「李少爺呀,李少爺,你去到自自然然就知到了,你還懷疑我會害你嗎?」,一面揉著手一面說。

剛剛輸了錢一肚氣的李思遠,現在有人介紹代為新舖充撐場面又免費姑且一試,反正回到家也是百無聊賴。



跟著狗仔左彎右拐,到了遠處的一條大街上,當中正正開了一間新店,樓高二層,雕梁畫棟,富麗堂皇,中間一幅橫扁寫著『銷魂齋』,大門下站著一個迎客老人,一身衣冠楚楚笑面迎人,談吐間十分儒雅,李思遠一頭霧水的問狗仔:「這⋯⋯這是什麼東西來呢?你不是要我來讀書寫字,吟詩作對吧!我回家睡覺好了。」。

正當回頭時,狗仔拉著他:「李少爺呀,李少爺,我那會帶去你書齋呢?」,還搖頭晃腦的說:「此齋不同彼齋,入到去,好果不好玩可以馬上走來找我狗仔晦氣,如果好玩囉,下次你再來時,我請老闆打個折頭給你吧。」,之後拍了拍李思遠的肩膀,幫他壯一壯膽。

就在狗仔拍了拍李思遠肩膀的同時,迎客老人聽聲看去立時笑面迎人快步走到二人面前說:「狗仔,帶朋友來我新店充充場面嗎?」,之後看了看李思遠,狗仔馬上說:「來來來,我來為兩位介紹,這位是遠近知名的李家少爺,李思遠。那位是銷魂齋老闆,馬浩天,馬老闆」。

馬浩天立時打恭作揖不斷恭維的說:「原來是李家少爺,怪不得眉清目秀,氣宇軒昂,來來來,有你一個貴人幫小人新店充撐,敝店獲益匪淺,平時真是請也請不到。」,之後馬浩天對著店內說:「紅梅,紫蘭,李少爺今天在小店內的使費全免,你倆要好好招呼李少爺」。

李思遠一聽到馬老闆呼喚兩個女孩子的字,馬上推辭的說:「青⋯⋯青樓⋯⋯」,還未說完,馬老闆接著說:「李少爺,你誤會你,她們一個二個都是正經人家來的,只是陪你談天說地,食點小菜,你萬萬不可多想什麼。」。



當李思遠給馬老闆的話拖延了片刻間,店內傳出由遠而近輕盈的腳步聲,兩位少女經過大門,一先一後的走到李思遠面前,一面含羞答答齊聲溫柔的整聲輕喚著:「李公子」一面嬌俏的作揖,李思遠見到兩位都是嬌憨的少女,一時間暈其大浪半推半就的,跟著兩位少女入到廂房。

三人入到廂房後其實都好規規矩矩,李思遠點了幾味小菜及一罈酒,筵席間紅梅紫蘭二人,不是在談天說地,就是對他不斷吹捧,是個英俊瀟灑的貴公子等,李思遠當然心花怒放,開懷暢飲一番。

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紫蘭見李思遠面頰有點發紅,知道有幾分醉意,使了一個眼色給紅梅,她會意了突然說:「李公子,你有無試過外國玩意呢?」。

李思遠滿腦子一片空白,平時只和朋友賭賭錢吹吹牛,那時見過什麼世面,還說是西洋玩意呢?但現在在兩位美媚前面又不好意思露餡,只是硬著頭皮,挺起胸膛的說:「妳說什麼外國玩意我未玩過呢?」。

紅梅對紫蘭使了一個眼色,紫蘭會意了,就挪動嬌軀在廂房內的抽屜中拿了一盞玻璃煙燈,一支長長的東西等用具。



李思遠再如何逞強都不行了,只可以尷尬的笑著說:「這是⋯⋯」,紅梅接著說:「這是外國的玩意,外國叫它阿芙蓉。」,李思遠用狐疑的眼神看去紅梅拿出來的工具呢喃的說道:「阿⋯⋯阿芙蓉⋯⋯」,剛才紅梅與紫蘭還是嬌憨的鄰家少女,慢慢隨著酒力的驅使,時間的推移,開始有所改變,由剛才鄰家少女變得嫵媚動人,言談動態間還開始有點妖野。

紅梅用媚惑的眼光看著李思遠接著說:「你不會真的沒試過?不會吧!」,紫蘭接著說:「試試吧,我包你有飄飄然的感覺⋯⋯」,二人一面說一面點火添煙,就在迷迷糊糊間,李思遠開始嘗試了所謂的阿芙蓉,也即是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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