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段時間,李思遠的鴉片癮越來越深,不時要向李明誠索錢去吸食,初時李明誠因商務煩忙,索取還不是大數目,加上李思遠又是他惟一一個仔,更是寵愛,也沒加過問。

李明誠的續室方春嬌平時要麼待在家中閒散著,要麼就是與其他闊太玩玩吊馬消磨時間,他說李思遠的時間比較多,而她又不是【等閒之輩】,很快就看端倪。

一再迫問之下,李明誠只好和盤托出,方春嬌心中暗暗叫苦,一邊口中呢喃的說:「報應呀⋯⋯都是報應呀⋯⋯」,一邊不斷在盤計著什麼,安排著什麼,最後和李思遠說:「思遠,現在盡可能食少一點,不到萬不得已都不要食,我會想個方法!」。

隨著時間的流逝,李思遠吸食鴉片的使費越來越大,紙最終也包不著火,李明誠開始懷疑,找李思遠迫問下得知真相後,又痛心又憤怒,重重的摑了他幾下耳光,金星直冒。

因為毒癮越來越深,用來買鴉片的錢又越來越多,李明誠雖然又是村長又有做生意,但也不是開金礦的,已經開始入不敷支,眼看再過幾個月程文博就從外國回來,而李妍洋在這幾年間又生得婷婷玉立,所以心生一計,打算和方春嬌商量。



李明誠拉著方春嬌到書房之中,起初方春嬌還想借機與李明誠說及有關李思遠染上毒癮一事,但一入到書房之中,李明誠反手就關上大門,拖著方春嬌到書案前很是輕聲的說:「妳⋯⋯妳知不知⋯⋯知不知思遠⋯⋯他⋯⋯他⋯⋯學人食大煙呢!」。

方春嬌扮作懵然未覺的反應,還流出兩行眼淚來,不斷在捶胸頓足的罵自己的說什麼教子無方,沒有好好看管李思遠等,最後又作勢的想撞牆而死,李明誠一手拉著她壓下聲線的說:「別那麼大動靜,給下人聽到轉開去就煩了,」,之後心虛地在本來只有他倆的房間內再多看了幾眼,確定身邊沒有他人才再接著說:「妳⋯⋯妳都是過來人,有沒有方法可以戒⋯⋯戒掉鴉片癮呢?」。

原來李明誠也是在類似銷魂齋的地方認識方春嬌的,叫『一縷煙』,都是掛羊頭賣狗肉,表面上是一間正經的高級小菜館,實際上只引人食鴉片的煙館,不過知情的人一看招牌都知一二。

這時正好是正室過身後不久,偶然情況下以為只是有人陪食飯談天的地方,打算聊天散心,酒過三巡後,本來還是有說有笑氣氛融合,但當陪酒少女就拿出了一支大煙槍出來,見過世面的他,一時間大怒,打算揚手就走。

接待他的正是方春嬌,眼見客人要走,怕會被老闆毒打,於是苦苦哀求李明誠,他也是一個受軟不受硬的人,當然也沒有因為對方而開始吸食鴉片,而是靜下來聽聽方春嬌為何會在此。



方春嬌其實也情非得已,因為家庭問題,給父母賣此高級煙館之中,引人吸食鴉片,老闆時時還想迫她染上毒癮以便好控制,但是她寧死不從,老闆見她還是可以每次引到人上釣,也沒迫她太緊。

李明誠見她有苦衷,因家境問題,被賣到這煙館內,而樣子清秀,加上喪偶寂莫,最後代其贖身成為李明誠繼室,出身問題,過門時也沒有大肆鋪張,很簡單在家中食一餐便飯,通知家中上下老少便算。

說話回來,方春嬌熱淚盈眶的說:「老⋯⋯老爺,無⋯⋯無法,之前我偷聽到一縷煙的老闆說,一旦上了癮就無得救,只會越食越多,直到⋯⋯直到⋯⋯」,之後便悲咽起來,之後再說:「老爺⋯⋯我們只有一個仔,你要想想方法,嗚~嗚。」,方春嬌好像受到什麼啟發一樣呀了一聲接著說:「老爺,我想到了,妍洋已經生得婷婷玉立,之前那個程文博又只是個窮村長的獨子,不如我們另外幫她找一個有錢的好歸宿,你話好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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