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一個早上,李妍洋正在房中看書,一個丫鬟氣喘吁吁的帶著一封由外國寄來的小包裹及一封信衝到李妍洋的房間門前,不斷的呯呯呯在拍門,把看得出神的她也驚醒了,連忙開門看過究竟。

丫鬟叫陳小晴,因為少年父母雙亡,無親無戚,幸得李明誠收留,當作李妍洋的近身丫鬟,也可以陪她玩耍,打算成年後給她找個嫁了去便算。

李妍洋一開門,陳小晴神秘兮兮的把手放到後面衝到房內,靈巧地用腳把門踢關,之後用背壓向門上,背上的手把門閂關上,還露出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雙條眼眉在古惑的跳著舞。

李妍洋忍不住好奇就問:「小晴,妳是不是有什麼信要給我呢?」。

陳小晴轉了轉她的大眼睛就說:「信?我又不是第一次給你送信,要急著拍門嗎?」。





李妍洋想了想,平時程文博寄來的書信都是陳小晴拿來,雖然她也有一份喜悅,但是不至於那麼失控,今次一定是有很特別的東西。

之前久久沒有收到一封信,程文博不會一次過寄一大沓信來,所以陳小晴才歡喜若狂吧。

李妍洋裝作惱羞成怒,大力的掉下手上的書,撐著腰罷出一副大小姐的模樣就說:「陳小晴,本小姐不好好教訓一下你,你就當我好欺負嗎?」,作勢要用手指挖她的腰間及胳肢窩迫她就範。

陳小晴也不示弱,轉身就走了,她倆在房內房內嬉嬉笑笑追追逐逐,最後還是給李妍洋拿著,不斷用十指在她腰上胳肢窩亂爬,陳小晴還是招架不住喘著氣說:「哈⋯⋯哈,小⋯⋯小姐,我輸了,我輸了,妳住手吧,我輸了,給⋯⋯給妳⋯⋯給妳了⋯⋯哈哈」。

李妍洋收手後就說:「算你知機,本小姐不出手,你都不知利害,哼!」,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副大亨惡霸的模樣,十分可笑。





陳小晴理順了氣後說:「今早我出門買東西回到村口時,撞巧郵差在派信,他說只有一戶人家,又認得我,直接交了給我掉頭就走了,這次不只有一封信,還⋯⋯有一個小包裹。」,同時間把放在後面的手遞出,把小包裹遞到李妍洋前接著說:「小姐,我識做的,我突⋯⋯然間好忙,要出去了⋯⋯」,接著自顧自的退了出門外,還很淘氣的在門外伸回頭來說:「小姐,提提你要鎖好房門,給老爺看到就⋯⋯」,她話音未落,李妍洋作勢扔東西去擲她,也沒理是否有東西飛來,關了房門後就馬上笑嬉嬉的繼續幹活。

在房內的李妍洋甜絲絲的笑著,正想打開包裹及信時,最後還是如陳小晴所說,先鎖好房門後再看。

因為李明誠不許她時時寄信給對方,只可以在中過年及中秋等大節時才寄一封,可以說都是單向寄信,但無減李妍洋對他的情意。

信的梗概內容,都是程文博談談自己的近況學業如何,卿卿我我,你要等我等的情話,重點是信中有說附上一個包裹,內裏有一枚戒指,他剛剛學會一個外國人的習俗,戒指戴在中指上是訂婚的意思,成親當日就交換戴在無名指上。

送上的戒指雖不是金銀所製的名貴貨,但都可以表達一番心意,而且還是他遠在外國大學獨有的記念品,正面還雕有一個個小小的校徽。





李妍洋逼不及待拆開包裹,放著一個小小外國款天鵝絨深藍色錦盒,尺寸如鵝蛋般大呈方形,揭開一看,正中放著一枚黝黑色,表面光滑,上面有雕有一個小小的圖案,露出下面金黃色的黃銅金屬,圖案不是什麼,正正是程文博的校徽,外形簡單樸實不起眼,說是地灘貨沒人懷疑,但內在蘊含的心意可謂無價。

還說什麼!如程文博所說,立即帶在中指之上,舉起左手轉著不同的角度,看了又笑,笑了又看,全個人好像在發呆一樣,在房內轉來去,就這樣消磨了一個上午,直到陳小晴拍門叫食飯時,她才回過神來。

陳小晴在門外拍了好一陣子,李妍洋才開門,一開門陳小晴就說:「小姐,妳把自己困在房內整整一個上午了,程公子的信很長的嗎?長不長過紅⋯⋯樓⋯⋯夢呢⋯⋯」,之後笑嬉的對著她笑。

李妍洋沒有回答什麼,只是舉起左手轉來轉去,看了又看,陳小晴當然是眼尖,細細聲詢問李妍洋說:「程公子的嗎?」,李妍洋含笑點頭回應,接著她緊張地壓下聲線的說:「妳萬萬不可以給老爺知道此是程公子送的。」,李妍洋收起了剛才燦爛的笑容後,苦笑了半聲只是點了點頭回應,眼眶還有點點濕潤起來。

過了一會李妍洋還是開腔打破沉默的說:「不要說我了,聽之前說,妳都好像有個⋯⋯意中人,現在他如何呢?」。

陳小晴也露出了甜絲絲的笑容就說:「上次都說了,幾年前他說要去外國做苦力,我估他打算賺幾年快錢便回來,他還說⋯⋯他還說一回來就會向我提親,都不知是真是假呢?我也剛收到他寄來的信,過一段時間他便會回來找我了。」。

李妍洋接著問:「是呢?我還未問過,妳是在哪兒認識他呢?」。





陳小晴含笑的回想著說:「多年前,有一次老爺叫我拿東西的鐘家村,因為一點瑣碎事,弄到傍晚入黑才離開,回程在走山路時,聽到有人叫救命,又夾雜水聲,但四野無人,附近又沒有漁塘水池,起初我都以為撞到那東西,聽說浸死鬼好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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