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時老媽都不以為然,因為事隔多年,而來投靠的也可以說到自己的中小學校名,都不會是白撞的,但是程老爸說得繪形繪聲,以顯示他真的記得很清楚,很肯定,慢慢說得有點過了火位,說那個白鑒心和她媽媽一樣,留有一把黑潤秀髮反著光彩,身材高挑,時時盤髻插上髮簪的,之後又說什麼眼送秋波秀眉杏眼輪廓分明等等,程天賜隔著話筒開始時還浮現一個女子的大概外形,之後老爸就開始離題了,說到一半時,便聽到了老媽扭捏老爸耳朵所發出的哀號,最後只聽到天賜媽媽隔著話筒和他說:「你放心,我今晚幫你好好問清楚你老爸,那個白鑒心的媽媽,到是什麼人⋯⋯不是,是你那位舊同學是什麼人。」,之後就草草掛了線。程天賜此時在想,他爸爸所形容的人,估計與今天所見到的白婆婆年青時也不遑多讓,單從形容來說都是差不了多少。但是媽媽才是多數接自己的人,沒有可能對此人半點印象都沒有。
接著程天賜腦海中又在亂想,出現一個電視劇類的基本悲劇概念,就是那個白鑒心是他的同父異母的妹妹,之後他們二人同墜愛河,但在臨結婚前互見家長時,才發現了那一個噩耗,最後雙雙殉情。一想及此他不禁全身發顫,不過那想法一閃而過,之後就笑了起來,今次是時時所看的電視劇在腦中作怪了。正當他在想,今晚老爸都不知會受到什麼嚴刑迫供時,不禁暗暗自責起,但想來也怪不得自己,好簡單的說了記得那個人便算數了,還在一個大醋埕媽媽面前大談另外一個女人,其實都不怪得自己,給他開船今天不觸礁明天都會擱淺,只是今天自己剛巧出現而已,這樣說自己也安心了不少,剛才還有半點的內疚感,現在一想及此馬上豁然開朗,口中不小心溜了一句:「該死⋯⋯哈哈。」。但是再想想,剛才有另外一件好重要的東西要問明白的,就是那個白鑒心有否打過電話給自老爸問自己現在的地址,本來還是想打個電話去,但一般審判迫供都是惰得接電話,而且是否他們透露也不重要,重要是自己老爸有聽過那個人,也大至形容了她的外形,不過事隔多年,現在變成如何也不知了,反正不是什麼騙局,就好好等她媽媽來之後再問過明白吧。另外有一件更為奇怪的事,就是那一位白鑒心同學,不前來現身都算了,先打個電話對我打個招呼都好交代吧,現在貿然地就叫了他的家人前來,一定知我會收留他們嗎?有沒有想過我現在是什麼景況呢,而且今天還是早得可怕呢,有那樣早來尋人的呢?一想到此,對那位沒有印象的白同學有點惱氣,她又完全未曾露面或聯絡過自己,不過既然今早應承了白婆婆,而又真有其人,給他住上一段時間再看看如何是好了。之後他再在小房子內看了看,白婆婆只是花了一個上午,便在把房子打掃清潔及收拾妥當,現在變得整齊萬分,而且又有人做早餐,只要買一個露營用的睡袋及軟地墊,自己在地上打個地舖便可多了一個工人,實在又未嘗不可。正想出門口去買個睡袋及軟地墊時,他猛然想到都不知那位白媽媽何時來,如果剛巧自己出去時她便找上門,那就要人碰門釘了,但是自己又待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正在猶豫不決之際,他發現自己的鎖匙及錢包不知放到那兒,這是一向的毛病,經常不知到手中的東西放到什麼地方,朋友時時笑他,如有九十歲命,用了三十年睡覺,但又用了三十年時間去找東西。剛才還打算貼一張便條在門外,好等她來到時可以打天賜的手機,但現在首要的事是先找回鎖匙,否則出了門又回不來了,那就要花錢找個鎖匠幫忙。花了很多時間去找尋,又在桌下,又去床底,什麼地方也找過,最後放棄地坐在單人床之上,只見到鎖匙及銀包,端好的放在床頭櫃上,那樣整齊的放置一定不會是自己手筆,他才回想到早上是白婆婆為自己收拾好所有東西的,看了看放好的東西,他又一再沉思起來,好像人生欠缺了什麼,現在好像遇上了什麼。但轉念一想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年齡會不差得太遠了吧。沉思過後的他,在桌上拿了一張小紙,便開始寫便條起來,大致內容是屋主外出,請等一會及撥打他的手機等,剛剛寫完正打算去找膠紙貼在大門時,有人輕敲大門,程天賜雖然是個簡單的人,但經過了今早與流氓一事,自己都不禁提高了警惕之心,小心放輕腳步到大門前,從門外上小心地透過貓眼門鏡外看,不禁使天賜瞳孔放心,萬分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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