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天色已晚,路上行人稀少,道路空間很多,但二人還是靠得很近好像是一對剛熱戀的情侶或者直接一點說是一對夫婦,只是僅僅一天的時間,再正確一點說也不到一天,只是大半天的時間,他們的內心有一種強烈的互相傾向感,是與生俱來的嗎?

就是這樣走到住處樓下,今天清晨發生事的位置,程天賜下意識的說了句:「今天我就在此撞上伯母的,她有和你說今早的事嗎?」,白姨姨只是支吾以對的帶過,儘可能避開談及有關自己的事,之後岔開話題說:「要快點回家煮飯了。」,程天賜也不以為然,但白姨姨心知這樣又可以隱瞞多久呢?
 
現在已經開始入黑,幸好樓梯燈已經修好,藉著昏暗的燈光在狹窄的梯間一前一後的上樓,白姨姨先行,而程天賜隨後。

一面上樓梯白姨姨一面小心掏出鑰匙,生怕會掉到地上撞損了那個小小的鑰扣一樣,就在此時地上噹噹作響,一枚硬幣在地上,順勢就慢慢彎腰佝僂著拿回。
 
而在後面的程天賜,隱隱約約嗅到一股從她身上傳來,夾集著沐浴露及一陣少異香,順風而至,再一次使他心神盪漾。





而她一彎要俯身在梯間拾回硬幣時,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態與髮形,與今天清晨來的白婆婆十分相似⋯或者是一樣,程天賜心中馬上打了一個激靈,因為她們之間,只是婆媳而已並沒有血緣關,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人有相似呢,只是剛巧用了同一種香味的淋浴露而已呢?
 
這時白姨姨的心情大好,剛剛與程天賜去完了公園,現在第一次用自己的鑰匙開門,感覺有如女主人一樣,房間只有鐵閘和木門,加上街閘和信箱,簡單的只是有四條鎖匙,雖然她第一次用,但單單是看鎖頭上的匙花外形與大小,也都不會錯了。
 
她拿著還有點刮手的新鑰匙,不太順暢的插入一個老舊門鎖孔之內,因為新匙問題,需要略為用力才可以扭開,她又是感動又是開心,回頭看了看程天賜,打算招手請他入屋時,只見程天賜發呆的看對自己,面色發青便馬上回去扶著他說:「你⋯你什麼事呢?」。

程天賜馬上回了神來便說:「沒⋯沒什麼,可能太肚餓了吧⋯」,對方嫣然一笑就說:「這樣你回去坐坐吧,好快便可以開餐了。」,說完便上前扶著程天賜步入自己的家。
 
白姨姨第一次主動攙扶程天賜的,擁有一雙纖纖玉手的她,一手握在程天賜的手肘時盡是柔溫細膩,他心中再次一陣迴盪,今天早上那一個老婆婆緊握自己時的畫面再次浮現出來。





心神一恍,在梯間一腳踏空,好在白姨姨在他身邊一直攙扶著,手一力立時穩住程天賜的身子,但以一個比自己稍為纖弱的女子,竟然可以文絲不動,穩如泰山。

程天賜心一寒,自己雖然不是擁有碩大的身軀,但最少有眼前人多上近半的重量,而她竟然可以舉重若輕地,一樣把自己穩著,是自己見識少還是她根本不是⋯⋯不是人。

程天賜一邊想,一邊給扶到沙發之上坐下來歇息,白姨姨一心以為他是今天走了太多路又幫自己拿東西,所以有點累而已,沒有想過什麼,斟滿了一杯溫開水,放在他前面就說自己要去準備晚餐便退開了。
 
程天賜腦內一片空白,只見白姨姨在眼前晃來晃去忙過不停,不一會功夫眼前又是一頓簡單而美味的晚飯了,程天賜猛然想到一件事,竟然今天完全沒有問過。
 
程天賜也自覺地坐到餐桌前面開,白姨姨也隨後一同坐下來,開始晚餐了,在程天賜眼中,坐在對面鍾愛白色衣物的婦人出現得很突然,位置與午飯的時候一樣,但是心情是有很大的分別。
在他眼中,眼前一切盡是疑問,他突然想到之前看過一本書[白蛇傳],今天早上還說那個許仙真不當要找法海和尚,還是現在換上是自己,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了。




 
白姨姨放好了白色碎花小圍裙,用了乾布抹了抹雙手,正正和今天中午一樣坐在程天賜對面,看著他在坐在對著發呆,就輕聲問了問程天賜:「今⋯今晚的餸菜不合胃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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