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不寒而慄的,如果她的丈夫是什麼黑背景大惡人或有暴力傾向的,自己可能又有性命之憂,甚至連累家人朋友,不過既然已經打算找一家私家偵探去調查,有結果後再算吧。忽然想到,如果她是女同學的年青後母,而丈夫婚後不久身故⋯⋯,雖然是十分黑心,但這一種想法,不禁使扭曲在車箱中的程天賜傻笑了起來,因為單從外貌來看,她不像是已生過一個與自已同大的中年婦人,身邊人都看著他好像以為有精神病一樣,礙於車箱空間狹窄,只可投以奇異目光,看他有否異常行為,可以及早閃避,程天賜也發現了,便咳了一聲收起笑容。不過是女同學的親生母親也好,是後母也好,見到那位舊同學都是一面尷尬的,之前的同窗同學關係,現在變為後父和女兒的關係,想一想都覺得混亂。在擠迫的車箱內,胡思亂想的好快到了目的地,今天出門比平時早,即使是走了一班車又加上有點塞車,還是早於之前,下車後還是可以緩步慢行回公司,不用平時下車後得馬上以九秒九的奔跑。一路走一路四處看了看四面林林種種的廣告,多是銀行提供低息信用咭貸款服務,簽滿多少錢得多少分,儲了多少分又可以加錢換什麼或參加什麼大抽獎等等,大量引誘消費的方法,不過對自己也是此方面的絕緣體,不是因為要舊公司上司威迫,也不會申請信用咭了,還做成了一場大風波,更成為了他的陰影。雖然是放慢了腳步,但還是比平時早的回到公司,把飯盒放好在冰箱後,回到桌子前坐下來開始一日新的工作,現在還未到正式上班的時間,因為程天賜希望準時放工,早點回家,所以都不懶散了,馬上開始處日常事務。當然也有比天賜更早回公司的同事,見他今天不正常的早,反正也未到上班時間,便走到他桌前笑笑口和他說:「天賜大哥,今天什麼風吹到尊駕一早回來呢?鬧鐘校錯了嗎?」,之後自顧顧哈哈大笑起來。程天賜沒多理會那位平時多嘴口花的同事,他叫黃世明,只是對著他淡淡一笑便說:「早睡早起精神好。」,之後便專心致志的在工作,黃世明也沒趣地離開回位置上了。時間過得好快,將近中午食飯的時候,幾個同事三三兩兩的說今天去那兒吃,這間多人要等好久,那店很平,但難食得要嘔,都是在交頭接耳的商量,有個女同事走過來和程天賜說:「天賜,是時候要外出食飯了,回來再做吧。」。這位女同事是與程天賜比較熟絡,她叫青不渝,是一個比程天賜年齡細一兩年的女孩子,一頭短髮,還是短得斜髮腳見頭皮的短,打扮不男不女也不修邊幅,個子很高,比程天高相約,活潑好動,但行事也十分衝動,熱愛格鬥技巧,性格外向又好管閒事,剎眼看去行為舉止動作十分男人,外號有男人頭之稱,但儘管如此,她還是有一把所有人都比下去,清脆如銀鈴的嬌美聲線,只和她通過電話的人,無不神魂顛倒,想一睹其真容,而程天賜側視她如弟弟般看待。程天賜只是笑了笑就說:「你們去食吧,我不用了。」。青不渝驚訝的說:「你⋯⋯你不食嗎?」。程天賜嘴角含笑的說:「我帶了飯,你們去食吧。」,青不渝甚為愕然,喃喃自語慢慢地說:「你帶了飯?」,後面的人事部經理何國柱剛剛經過,打趣的對青不渝笑著說:「男人頭,不如一會和我們幾個一同去隔離街的新開餐廳試試吧。」,青不渝搖了搖頭一聲不響的搖頭拒絕,何國柱也攤了攤手,自討沒趣轉頭走了,而青不渝帶著滿臉疑問與失落離開。到了正式食飯的時間,程天賜十分得意的走到雪櫃前拿飯盒出來,這時才發現自己犯下了一個好嚴重的失誤,放在雪櫃內的飯沒有在半小時前拿出來解凍,這樣加熱時,熱力會不平均。本來他都沒有發現此問題,但去到雪櫃前面時,所有雪櫃內的飯盒已經拿出來,一個二個整整齊齊排好隊,摸上手每個飯盒已經回到室溫了,自己的還是十分冰冷,想來他好笑,他外出打工那麼久也是第一次帶飯回公司食的。其他員工好自覺地一個一個排著隊,放到微波爐內加熱,反正現在也是等著用微波爐,算是為飯盒解凍吧,拿出了飯盒,排在最後的位置便返回座位上。忽然他想起今天早上的偵探廣告,現在正是食飯時間,好多同事都外出,公司內人數不多,說私人電話也不怕被人偷聽到,所以便拿了紙筆出來,撥號到偵探社。電話接通了,單從聲音判斷是一個女性接線生,程天賜簡單說了要調查的內容,就是查一查一對母女的狀況,女接線生明白他要什麼樣的服務,便和程天賜約了在偵探社見面,到時才詳談細節及說明有關收費等等,之後程天賜再問接線生到偵探社時的聯終人資料,她就說到時找衛先生便可以了,之後便掛了線。在傾談間,他對電話中的女聲十分好奇,聲音很磁性但言談間用語有點奇奇的,但一時間又說不出差在哪兒,可能到時再看過究竟。花了一段時間說電話,程天賜又回到微波爐附近,剛才排隊焗飯的人潮散了,只留下他一個沒有理睬的冰冷飯盒,唯有自己放入微波爐加熱。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從來未在公司用過微波爐,試了好一會才學會使用為今天的飯加熱,之後拿回座位去進食,由於飯盒十分美味,加上又是【她】細意烹煮,很快便食光了,之後拿到洗手間清洗。現在他想,反正從今以後都有愛心飯盒,便留自己的餐具在公司吧。外出用餐的同事陸陸續續回來了,當然也包括那位青不渝小姐,她刻意走到程天賜桌前面,偷偷看了看天賜放在桌上還在晾乾的飯盒,一切都暗暗看在她眼內,記在她心中。剛才青不渝得知程天賜有住家飯帶時,特意走到雪櫃附近,看過所有的飯盒,已知是誰的不用理,剩下來的是不知誰的飯盒,她一個一個記在心裹,記著盒子的外形,記著份量,如果是透明蓋還是打開了的,還記著盒內的餸菜。直到青不渝飯後到了天賜的座位時看到洗好的飯盒時,對上記憶中之前所見,打探性的問天賜:「飯盒是媽媽幫你做的嗎?」,已經在專心工作的他看了看青不渝,回頭再對對文件就笑著說:「哪你覺得我可以做到出來嗎?」,之後乾笑了幾聲繼續工作。程天賜因為注心工作中,沒有詳細聽明白青不渝的試探發問,只聽到什麼媽媽做出來,當然在他心目中是同學的媽媽了,也不是刻意隱瞞,只是沒留心而。在另外一面的青不渝好像放下心頭大頭一樣,鬆了一口氣,她意識到的是程天賜的媽媽做此飯盒,之前青不渝也只知道他是一個人租房住的,可能是他媽媽剛搬到他家,暫時幫手照顧,見程天賜工作在忙著不再打擾,悄悄溜走了回到她自己的工作位置上,有點心神恍惚又有點喜悅。時間在煩瑣的工作中流,直到放工時間,程天賜今天工作聚精會神,同時把之前囤積下來的工作也清掉,不過由於少有的高度集中精神,也顯得有點頭暈眼花,一口氣喝光桌上的水,收拾東西後便大步流星般邁出大門。平時他好少會準時離開的,未必為了工作,好多時也是在與同事閒聊或打發時間,反正回到家中也是對著四面牆。青不渝見已經到了放工時間,有意無意地走去程天賜座位前,打算和他如常的輕鬆閒聊,隨手拿點文件扮作談工事,走到他位置時,人已經溜走了,問了前後的同事,只是說他一到時間便走了,青不渝也不好追問,只是回座位收拾便下班。程天賜按照地址前往偵探社,去到時發現時一所舊式辦工廠大廈,只有一個塞著耳機,對著手機看劇集的看更,如果不是他一面看劇,一面還會哈哈大笑,真的以為是一個用來嚇人的紙板公仔,不過整體環景尚算可以。現在的情景,與他之前在幻想的甚有落差,還以為全棟是玻璃幕牆的新款辦公大樓,大門是鏡面拋光不鏽鋼銀手環,發光新潮大招牌等等。進入工廈之後,按指示走到單位前面,不禁一呆,貨倉一樣的老舊防火門,配上多年的金屬手環,牆上是綠底紅字,用油漆寫上【衛氏偵探社】,邊傍有一個門鈴按鈕,按鈕之上是單位編號。程天賜再對了對單位編號,確定不會攪錯後便按下去,只聽到房內叮噹一聲,突然想到今天中午至電時,是有一把女聲接線的,這時他有點期待一開門時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一般電視電影內是都是美貌,身材,身手,智慧並重的,可以上刀山入火海,出生入死,一個打到十個壯漢的少女武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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