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飽餐一頓後,白鑒心正想起身收拾碗筷,程天賜說:「不如給我幫你洗吧。」。
白鑒心帶點羞澀的說:「你⋯你工作了一天都好辛苦了,你還是⋯」。
程天賜搶著用誠懇的眼神對她說:「你給我吧。」,她立時面露彩霞,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了。她乖巧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天賜雞手鴨腳地收拾和清洗,但最大的進步是今次沒有打翻過一隻碗碟,只是比起自己洗慢得多而已。程天賜因為內疚感作祟,也想幫手輕一點她的工作,他一面洗滌碗筷時,一面環顧四周,留意到平時難以清潔的地方,現在都已經很清潔,不用說也是她今天獨個兒在家的成積了。洗完碗後,程天賜突然想起一件好實在的事,第一是她現在是沒有收入的,估計現在用的也是之前她過來時的旅費而已,請一個工入都要付上買餸錢吧,第二件事就是她有否手機,以便聯絡她呢?洗完碗後程天賜抺乾了手,在銀包上拿了點錢出來遞過去,滿面尷尬紅著臉說:「這⋯這是家用,不⋯⋯不是,是買餸錢,因為剛剛才記得,所以最多是夠一至兩天買菜錢,我明天會再提款的。」。白鑒心也不比他好,面泛桃紅之色,低頭的接過了錢,在她心目中,好像是丈夫出了糧給妻子家用一樣。之後程天賜再再問:「請問你手機號碼是什麼呢?以後有什麼事我都可以碼上告知你了。」。白鑒心這時呀一聲才發現自己都已住在這裹,竟然忘了把手機號碼給對方。天賜好隨意的問道:「這一家的網絡供應商的月費平嗎?」。白鑒心好像突然被問到了,好像電話咭不是她一樣的,過了一會才吞吞吐吐的說:「是⋯⋯是充值的。」。程天賜只是哦了一聲,也沒有追問什麼,當然程天賜也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他了,其實第一天程天賜睡著時,她已偷偷取了他的電話號碼,現在只是名正言順的由他提供。二人之後談了今天瑣碎事,一同看了看電視劇,到休息的時間,程天賜如昨天一樣把睡袋地墊取出,白鑒心則睡在床上,關燈便睡了,今次他們也睡得踏實,沒再有怪夢騷擾,一直到天亮。鬧鍾響起了,又是上班的時間,因為昨白鑒心已為做好了飯盒,所以早上沒有再特別早的起身準備,只是為他準備今天上班的衣服及早餐而已,程天賜梳洗完用過早餐後,在洗手間換上悉心配搭的衣服時,發現全是熨得平直的,好像是新的一樣,立時精神煥發,朝氣勃勃,回到大廳之中。白鑒心見到也眼前一亮,還特意上前幫程天賜調整衣領,程天賜邁出家門,滿有信心的上班去。而待在家中的白鑒心,隨著大門關上後,笑容也漸漸收起,變得深沉起來,而且滿面愁容,他再去自己的衣櫃內,取出黑色儀器再次使用,出現一個讀數,不禁長嘆一聲,漸漸地眼圈開始紅起來,一滴一滴如珍珠的淚水由眼角流到兩頰,最後雙雙合併掛在尖尖下巴,最後淚水再支持不著,一點點點地墜下,滴在黑色的儀器上。過了很後心情才得以平伏下來,抹乾眼淚,再次在家中打掃及準備今晚的晚餐。程天賜即懷著歡愉的心情上班,他自己沒有發現過什麼,但是從旁人來看,好像是脫胎換骨,以前沒精打采的,現在趾高氣揚,信心十足,其中一位當然是青不渝,她更看在眼內,今天她再看了看程天賜,更為覺得不對勁,除非特別日子,如朋友或同事結婚等,否則從沒有見過他會燙衣的,則使會燙也是燙得不好或燙漏部分,她開始心生疑竇。青不渝今天午飯前,特意再次走到他的位置前,詢問他會否一同出去食,程天賜剛剛接了一個電話,不便說話,只是耍了耍手,搖了搖頭,算回答了。今天程天賜過得十分充實,一天從早到晚忘過不停,但一到時間便急急走了,今次他放工後沒什麼地方要去,直接回家。青不渝如昨天一樣到放工時間,裝成若無其事的,走到他面前時,他已經揚長而去,附近的同事也暗暗偷笑,青不渝也只可以無奈的回到座位之前,收拾手尾,回家去也,同時暗暗在想什麼。現在正是放工時間,行人接踵摩肩,正在人潮之中的程天賜突然手機響起,接通後一把老婆婆的聲音就說要找程天賜先生,但單從話筒內的聲音估不到是誰人,但可以直呼其名的人,多不會是白撞的。電話中的人說了一句好奇怪的話:「請幫我對聯,上聯是【天地有正氣】。」。程天賜立時想起一事,立即說了一句等等,之後在衣服之內取出昨天衛偵探帶有蠟封的信封出來馬上撕開,一時間目瞪口呆,最後還是輕聲的說:「我⋯⋯我要衛三根。」,由於剛有車經過,環境變得十分嘈雜,說了一次對方還是聽不到,之後越說越大聲,有點聲嘶力竭的說:「我要衛三(生)根(巾)呀,你聽不聽到呀。」,對方才說聽到了。附近幾個女士立時回頭過去,用奇異的眼光看實程天賜,輕輕偷笑,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給衛大偵探耍了,刻意玩諧音還扮聲不到,滿面通紅尷尬著。原來上次到臨走時衛偵探給了的便條時說,為防止有他人代接了程天賜的電話,所以通電話時說了一句暗號才說正題,如果接線的人不方便傾談及是他人接了,沒有對到暗號,就馬會掛線了事。因為他十分急於知道結果,沒再理會其他人的奇異目光,先叫衛偵探等一等,隨後跑出了人群,走到了一處比較清靜的地方再說。程天賜十分奇怪,因為昨天他還說要一星期的做事,現在不到一天便打電話來,是他辦事效率高,還是有什麼資料不足問題要我補充呢?電話中的老婆婆馬上變回衛根的聲音,他馬上壓下聲線好凝重地說:「你現在說話方便嗎?」,天賜馬上心感不妙,衛根現在的聲線和他昨天嬉皮笑面的生意人截然不同,程天賜也收起心神說:「可以。」,之後衛根再說:「她⋯⋯會否在你身邊呢?」,程天賜說:「不在。」,衛根就說:「那就好了。」。程天賜現在心跳如雷,因為其實查到的結果如何,他也不用那樣凝重的語氣說話,不論白鑒心的母親如何,是喪夫的寡婦也好,是舊同學的後母也好,或只是一時意氣離家出走也好,都不用那樣緊張。衛根就說:「你⋯⋯你肯定你有一個女的小學同學,叫白鑒心。」程天賜給他一說,雖有自己爸爸的助證,但自己還是半信半疑的:「應⋯⋯應⋯⋯應沒錯吧。」衛根一字一地說:「開校以來至今,從來沒有一個人叫白鑒心女同學,即使男的也沒有。」
程天賜馬上打了一個激靈,背脊骨陣陣寒意。之後衛根鄭重再說:「在你所說畢業年份計,前三年及後三年,都沒有一個姓白的同學,即使是諧音也沒有一個接近的,我的意思是指男女同學也沒有。」。程天賜一時之間十分恐懼,一直以為來的人只是自己一個小學同學的母親,現在那位小學同學根本不存在的,他不禁在發呆,手機中的衛根喂了又喂叫著,程天賜才回過神來。衛根再說:「以你上次所說,你不是什麼大富之家,混到你家中沒油水可抽,有點可能是之前學校的記錄出錯,你就讀那間鄉村小學沒有什麼電腦系統只是手寫而已,如果一個插班生只是短短讀了一段短時間,也有可能筆錄的老師寫漏了,因為我有朋友剛巧在那學校工作,所以才查得那麼快。」。賜天賜在電話中欲言又止,衛根也明白他現在的心情,便安慰他說:「你也可以放心,以我的查案經驗,她不會對你有危險的,看來她是有苦衷隱情但又不便透露而已,而且她一定事前真的認識你,又有你的中學時相片,要騙你財你沒有,要是殺你,幾天間都夠你死上百次,所以你還是放心吧。」程天賜環顧四周小心的說:「我現在可以做什麼?」。衛根在電話中就說:「你可否取到她的身分證,比如用什麼藉口拿來拍個相片呢?」,程天賜就說:「我⋯我回去試一試吧。」。衛根正想掛線時,程天賜突然開口說:「我⋯我要改一改暗號,你的不用改了。」,之後天賜想了一想,便說了一個新暗號,衛根笑著笑著,哦了一聲便掛了線,好明顯他是早有預謀給自己的陷阱。因為剛才接上衛偵探的電話,特意走到一處比較清靜的地方,現在他懷著沉重的步伐再次排到隊尾,也給了他多一點時間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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