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其實,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該如何做。
只是直覺告訴我,阿維和二哥的死,和那個神秘人有關。

這刻,Ryan和C Man好像不太咬弦。
這刻,Christine似乎開始留意著William。

想著,回憶著。





半年前的D Day 3,在彩虹邨外,除了那狗隻和隨從外,也遇到了Janice。Janice就是跟隨他男友退出那個組織的。之後我很久都沒有見到她。
那天也遇上了Cherry,另一個最後選擇隨喜歡的人留下組織的女生。他們最後亦走在一起。

她們都選擇了為自己愛的人而決擇去留。我呢?不好意思,我不受這套。這也是我沒有隨CMan而留下的原因之一。

C Man的性格,我十分清楚。她之所以留下,一半是為了名、一半是為了取得情報⋯⋯算吧,用上Janice的話,C Man「食八家茶禮」,不會是個好的伴侶。自從C Man加入另一個同志組織後,不難從電視和報紙中發現她的蹤影。

「Cindy,C Man,Christine,William!」
Cherry和John在堂內的另一邊走過來。





「Cherry,John!」Christine率先開腔回應。
『點解你地會喺度嘅?』

地震一刻,在九龍塘站當值的John,正與Cherry道別。不過,地震一刻,九龍塘站一片混亂。混亂的一晚,他們失散。而翌日Cherry回鑽石山安頓家人之後,就去找回失散了的John。

他們早幾小時才找回對方。
好不浪漫。

明顯地,CMan 現在想番撻;Ryan也想追我;而明顯地,Chris和William也想和對方發展。





此刻,Cherry和John的浪漫,我只能葡萄一番。

「打風呀?橫風橫雨嘅?」
合理呀,颱風終於來了。

「Cindy,你攰唔攰?」Ryan問。
『我OK喎。』

我只是想,Marco和二哥的死不簡單。
會不會和那神秘人有關呢?

「嘩!~」雨水湧入,令九龍佑靈堂內都水浸了。此刻,大概是三號風球加黑雨。「出邊又水浸呀!」可能因為地震,排水系統早就沒用了。

我們大概又要遷徙了。





這下,突然想起了不遠處的高鐵地盤。我想高鐵大概又要延誤到下世紀了。

『C Man,你係咪要去九龍灣?』
「係呀!」C Man答。
『咁我哋不如撤退啦!』
「都好嘅......」Ryan道。

於是,我們揑起褲腳,沿著彌敦道,走向柯士甸道。

彌敦道,建的時候被稱為Nathan's Fool;今天我會稱之為Nathan's River。當年火車剛通車,時任港督彌敦大力開發九龍地區,將彌敦道擴闊,更在兩邊種滿大樹。由於當年九龍只是荒蕪之地,這個被人認為是相當傻的舉動,便被稱為Nathan's Fool。當然,這條道路在之後的重要性,大概就不言而喻。

然而,在彌敦河上,在橫風橫雨下,濕點身是少不免。

這夜,維港裏沒有一點光,彌敦道上沒有一點熱鬧。沒有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沒有來來往往的車輛、沒有匆匆忙忙的行人;街燈的照明還在,但彌敦道已經不再。





到達柯士甸道路口後,我們左轉前行。香港理工大學就在不遠處,我們也許可以在那裏過夜。

走入校園,再走上平台。

既然濕了身,找個地方換件衫都是合理不過的事;但說實話,我真的不熟Poly。「係咪要帶路?」John帶著Cherry主動上前;不過,我其實不太想看他和Cherry的閃光彈:要知道大家都會葡萄的。

這樣,我們就隨John在紅磚間穿梭⋯⋯不對,是繞圈。「有人跟緊我地。」John說。
要擺脫這個人,是常識;要知道他是誰,是例外。

例外的是,我好像認得這個人。

他是那個怪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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