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二樓傳出一陣陣詭異的聲音。

蔡子謙——蔡氏夫婦的兒子竟異變成了一隻如蜘蛛般怪物。

被斬下一刀而倒卧在血泊中李元興完全目暏整個過程,他本來被蔡子謙捉住正要咬下頸項時開槍打中了房間的玻璃,不知是否擊中了他,他竟懼怕地退後至牆壁。

李元興就乘這機會不斷向右翻轉身體以拉遠彼此距離,等待大廳中的眾人上前救他。

但等了很久仍沒有人前來,李元興本應失血過多而昏迷半死,但堅韌的意志支撐著他不讓雙眼合上。





所以他看見了有如一齣恐怖電影的情節。

蔡子謙的身軀突然膨脹起來,下腹有如一個過度充氣的汽球般鼓起,盤骨暴突長出幾個骨瘤,把臀部兩側的肌肉撕開,各自從裂口長出了一隻長逾半米的怪爪。

李元興不禁從模糊的意識裏清醒過來,因眼前的影像太震憾了。

他聽到了鐵鍊斷裂的聲音。

蔡子謙因沒有枷鎖而整個人伏在地上,雙手支撐地面,好像用力把背部的肌肉逼裂,於是背項伸出了一對如鳥類翅膀的翼手。





但最可怕的是他頸項竟膨脹伸長,脖子如一條蟒蛇般連接身軀和頭顱,那臉容卻仍然保持人類的容貌。

李元興沒法相信自己是置身在現實當中,他希望這是一個夢。

但蔡子謙稍伸頸項便咬著了李元興的衣服,嘴巴的力量竟可以把他整個人揪起。

在半空中的李元興看到蔡子謙的背項竟是一個血盆大口,旁邊還有無數的觸手在蠕動。

嘴巴張開把李元興吞進肚子中。





然後蔡子謙如蜘蛛般匍匐步行,如蝸牛的速度慢慢離開了二樓的房間。

XXX XXX

所有人立即拉遠自己和尚新健的距離。

「他會變成喪屍的,殺死他!殺死他!」趙家恆對尚新健壓抑多時的妒忌心終於爆發,誓要趁機除掉他。

馬泰繼而落井下石:「是你自己說過被喪屍咬到就受感染,那女孩連自己的男朋友也殺掉,所以我們不能冒險了。」

「對,我可不想成為你的食物。」戴偉傑附和道。

趙家恆鼓起無比的勇氣拾起畢偉達剛才使用的切肉刀向尚新健揮舞:「你這怪物,我就殺死你免得遺害人間。」

「噹」了一聲,手上的切肉刀突然踢甩,趙家恆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臉上就被重重地擂了一拳。





能夠做到這只有徐震耀,他怒不可遏地指向趙家恆道:「你這他媽的臭小子,不是得阿健在公園救你,你早已給外面的喪屍撕成碎片,還有那麼神氣地在這裏撒野。」

馬泰見狀立即大聲喝道:「喂,你憑甚麼打人,現在他說得不對嗎?」

「去你媽的,我和阿健在殺喪屍時,你在那兒?你只是躲在餐廳內,你有甚麼資格說話啊?」 徐震耀的話令馬泰又羞又怒。

戴偉傑立即反駁其道:「他的手受傷了,怎能幫你們。」

「右手受傷了,另一隻手沒事吧。」徐震耀不屑地看一看戴偉傑:「你身體又有甚麼毛病,在危險關頭竟躲在一角你是不是男人?!」

畢偉達這時插咀阻止他們:「兩位請冷靜一點吧,現在...」

「你給我住口。」 徐震耀打斷了畢偉達的說話:「你別以為拿一把刀出來就當自己是英雄,你還未有這種資格。」





畢偉達被直斥其非後氣得咬牙切齒的模樣甚是嚇人,但在徐震耀眼中他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不管你如何說也好,他被喪屍咬到受感染是事實,他會殺死我們當中任何一個,包括你。」馬泰冷笑。

「對了,這兒以我們的性命為重,所以還是幹掉他比較安全。」 戴偉傑欲向徐震耀施壓。

「誰想殺死他先過了我這一關才說。」徐震耀擋在尚新健面前。

「不要吵了。」尚新健終於沉不住氣,他掃視大家道:「我確實是被喪屍襲擊中了屍毒,為了大家安全,應該要把我綁起。」

眾人聽到尚新健的說話後都停止了爭吵,徐震耀無奈地嘆了一聲。

「尚先生真是明白事理,免了我們一輪功夫。」 戴偉傑鬆一口氣道:「喂,蔡叔快找條大麻繩回來。」

「但把他綁在那裏呢?不如把他綁在二樓的客房內,就算是他發狂也危害不了我們。」馬泰道。





蔡叔聽罷便立即拒絕道:「不可以,裏面充滿喪屍...」他想了一想道: 「就綁他回醫療室內吧,我深信沒有人會解開他的。」

「這建議也不錯。」張蘭拿了繩子出來:「但誰負責綁他呢?」

「我來!」徐震耀搶過繩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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