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了，然後呢？】: Chapter 19 【交換幸運】

相隔多年終於戀愛的我，而對象正是那位打從第一天上班便難以忘懷的女神，在被樹蔭和高樓掩埋的星空下，和她十指緊扣的那刻無疑就像一場夢。
 
她感謝我陪伴她渡過了這一關，對於一直以來彷徨的心情，感覺有我在才會安心。
 
她說，喜歡是一種單向的感覺，而愛是雙向才能得以感受。
 
她說，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心有所屬，但自從那晚以後，本應喜悅的內心卻變得紊亂，開始暗地裡作出比較，向來清楚和了解自己所需的思緒也變得搖擺不定，每次面對我和他的時候總是處理不了當時的情緒，，最終到了那刻才能清楚了解自己想要的是甚麼。
 
她說，條件好不代表是自己想要，就像一部手機，相機鏡頭多好，性能多卓越，只要冷靜一點細想的話，有些性能用不上和不切實際根本無需考慮。
 


其實今晚是一個愉快的晚上，可是她總覺得自己實在不太像樣，從臉上的表情看得出她的不安和歉疚。
 
在這個時候，我的內心十分平靜，也許對我來說，兩個人戀愛也需要合適的時機，不像一場競賽，領先的未必可以跑到終點，落後的也未必是輸家，可是不盡全力去跑更不可能有所改變。
 
大概，除了盡全力以外，運氣是佔了當中的關鍵。
 
她說，希望我不會覺得自己是代替品，只要她作出了選擇，以後的心只會屬於那個人。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十分幸運，至少在她一臉歉疚和我訴說心事的時候，我發現，我真的很喜歡她，不是那種久旱逢甘霖的情愫，而是我覺得她十分惹人憐愛，多麼令我珍而重之。
 


要說歉疚的話，她只不過是喜歡過別的人，而且還要是我後來才出現，更不知不覺交換了她的幸運，打破了她原有的生活。
 
但是沒有幸運的話，根本就沒有可以認識她，更沒有可能和她交往。
 
至少，我這樣認為。
 
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到內疚。
 
當下，我有一種預感，只要我們繼續戀愛，總有一天我身上的幸運便會物歸原主。
 


我和「武田玲奈」交往的消息在Facebook公開，全世界都跟我說恭喜，唯獨Kenny沒有太大的反應，沒有高興，也沒有傷感。
 
是他心情不太好嗎？
 
和「武田玲奈」戀愛的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便過了一個多星期，香港的三月中期已經回南，我和她渡過了彼此的第一個白色情人節，那天我下班得很晚，她亦要加班，雖然明天是我的休期，但依然是她的正常上班日；
 
於是我們相約在平台花園的噴水池，在同一個地方，在同一個英倫風格的時鐘和星空下來了一個情人節的親吻，和我影了數張合照，再把合照設定為我們的手機桌布，她說這是彼此的第一份情人節禮物，同時再吃了一杯雪糕當作慶祝了情人節。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平台花園的時候，突然感到一股涼風吹過，再有一下閃電，我看到雨雲從遠處飄來，十二秒後，就來了一陣傾盤大雨，可幸我們來得及跑進商場內。
 
自此，我開始察覺到一些細微的改變，不知道是我多心，還是真有其事，總覺得只要和她在一起，我們交換了的倒運和幸運都在互相抵消，彼此都變得好壞參半；
 
例如，「武田玲奈」換了上司，待遇比以前好了，但工作量和加班的次數密了，可幸的是不用挨罵，而我的工作壓力亦大了，亦開始出現經理被轉的危機。
 
估計，這已經是最理想的結果吧？


 
畢竟，人生向來都是好壞參半。
 
時間眼波流轉，Kenny的分店終於開張了，那天是星期日，我故意請了假，還帶著「武田玲奈」出席了分店的開張派對，我和她的情侶身份，亦由Facebook走到現實，公開於人前。
 
不過把戀情公開於人前，亦不是我的專利，因為那天Monnie也帶上了自己的男朋友出席了Kenny的分店開張，而Kenny則表現得十分從容，更和Monnie的男朋友有說有笑，難道他真的放下了？
 
就在我把「武田玲奈」介紹給Monnie後，兩個女人走在一起，開場難免是一場虛假的奉承，然後變成「Lady's talk」，Monnie稱讚「武田玲奈」皮膚很白，而「武田玲奈」稱讚Monnie很懂得打扮。
 
感覺好像有點怪，但女人就是這樣吧？
 
藉著這個時機Kenny拉開了我，聲稱有一些男人話題要和我討論，而Kenny的指擋兼好友基神也加入討論，雖然我們三人同樣是大學同學，可是我對基神這個人沒有好感，雖然算不上反感，但不是特別的喜歡。
 
但無可否認，他們二人智勇雙全、足智多謀和詭計多端，而且在花花世界的生活糜爛；
 


Kenny第一句便對我說，
 
「一場兄弟，你拍拖我會替你高興，但有啲說話都要提提你。」
 
「嗯？」
 
他對我說，根據溝女無數的經驗和聽我所言分析，「武田玲奈」這種女孩很容易滿足，很隨性，很聰明，十分清楚自己所需，一丁點幸福就能令她快樂和動心，但是這種女孩應該太忠於自己，倘若她只要選擇了的話，誰也不能阻止，她要走的話你捉不住她，只能放她走，直到她鳥倦知返。
 
當我問到原因的時候，他只是說了一句，「武田玲奈」和Monnie十分相似，想法成熟，時而理性時而感性，但在任何選擇前，她總可以理性地作出選擇，因為好勝心太強。
 
而基神也憑第一眼作出評價，這是如假包換的任性和好勝的女孩，一般都是獨生女才會培養出這種性格。
 
Kenny的評價我會放在心上，無可否認，「武田玲奈」的性格是有點好勝，有時候有點小姐脾氣，希望別人遷就，但都是在可接受的範圍和程度，而且在家中是獨生女，所以時常要陪伴父母和Snowy；
 
我們沒有深入了解對方的戀愛往事，只知道分手的原因和戀愛的次數而已，她亦明白到我過往受過沉重的情傷，她亦懂得如何處理。


 
由此可見「武田玲奈」也是一位十分難得的女孩，性格有點男仔頭，所以十萬個激嬲女朋友的理由的情節基本上與我無緣，而且更是言出必行的人，自從我們交往後，她真的再沒有理會昔日的心儀對象，縱使那位心儀對象依然鍥而不捨，但她亦一一向我坦然。
 
她說，說謊太花心機，太需要思考，寧願所有事情全都坦白。
 
我們戀愛了三個月後，星期六的早上她突然Whatsapp我，
 
「放工有咩做呀？」
 
「睇你頭。」
 
「咁你聽日返幾點呀？」
 
「聽日返十二點呀。」
 


「同你講啲嘢。」
 
「係？」
 
「我屋企人去咗杭州，三日後至返，你......今晚放工上嚟？」
 
「好呀。」
 
「答得咁快嘅？」
 
「答得慢你又會問我係咪約咗其他人。」
 
「鹹濕仔。」
 
「我咩都無諗過。」
 
「我唔信！」
 
說實話，我和她交往了三個月，但除了親吻外，沒有做過情侶間愛做的事情，我們一直循規蹈矩的交往著。
 
「信我啦，好無？」
 
「我考慮下！咁我放工返屋企執屋先，你到咗樓下打畀我呀？」
 
「好呀，到時候打畀你。」
 
想到下班後終於在一個寧靜的空間裡獨處，我歡天喜地得在公司手舞足動，連同事和經理也說我戀愛後變得有點神經質；
 
在香港這個寸金尺土的城市裡，想找一個寧靜的空間很難，每個人都在找一個屬於自己的安身之所，每個人都為此而努力，為的就是月供那個二百呎也不足的單位，至少.....扑野的時候也不用計時或者害怕家人聽到。
 
而「武田玲奈」縱使和我交換了幸運，也不致於倒霉得每個月也要為下個月的支出而煩惱；
 
世界上，有些人一直被幸運之神看顧著而自己卻不自知，一直不以為意看作等閒，像我這種曾經倒霉得很的人而言，只要能夠換取他們身上丁點幸運，人生已經變得截然不同。
 
幸運地，今天提早了下班，不運的是，因為公司不想支付加班費，改為補鐘，所以讓我提早下班。
 
這就是香港打工仔的悲哀，早一點下班也有何用？寧願換取金錢，這種心態就像反正被人強姦了無數遍，不如換一下招式讓自己爽一點。
 
下班後衝上的士，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沒了加班費，那千金的一分一秒也很重要，我再不想浪費。
 
下車後致電給「武田玲奈」，她說了一聲「okay」後把電話掛掉，不久便見到一身運動服的她走來，說實，我還以為今晚會重溫舊夢，她換回上次那套黑色的性感睡裙。
 
她二話不說挽著我的手，期間我感受到一種很在奇妙的質感，心想，她只是穿上一件運動外套和T-shirt，但是沒有穿內衣？
 
她見狀好像察覺到我內心想法，於是戳了我的額角一下，
 
「知你諗咩啦！我費時要你等至求其著件外套跑落嚟咋，行啦，鹹濕仔。」
 
我們穿過了樓下大堂，捱過了保安的目光，終於再度來訪「武田玲奈」的住處。
 
把門關上後，她問我今晚想吃甚麼，而我則傻頭傻腦地反問，
 
「你煮？」
 
她不禁失笑，
 
「呢刻就咁正經！咁我煮個麵你食。」
 
說罷，她走進了廚房，然後Snowy緩緩地走出來，也許我不應該太熱情地喚她一聲，換來她不滿地「嘶」了一聲，再跑回了其中一間房間。
 
「武田玲奈」把頭探出問道，
 
「做咩呀？Snowy兇你呀？」
 
「.....應該係我太熱情。」
 
「已經好好架啦，呢個算係佢歡迎你嘅一種，其他人見都見佢唔到呀。」
 
「睇嚟.....係我嘅榮幸。」
 
「你緊係榮幸啦，你係第一個上我屋企嘅男仔，而家又係第一個上我屋企嘅男朋友。」
 
「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好運。」
 
「緊係啦。」
 
說罷，她走回了廚房，一陣過後我聞到了一陣熟悉的香味，然後她捧著一碗海鮮味的合味道杯麵給我；
 
我沒有說錯，她故意把杯麵泡好後，再倒進碗中。
 
經過這次後，我幾乎肯定「武田玲奈」是不懂廚藝。
 
不過也好，她不懂廚藝也不會勉強，總好比那些進了廚房就變成恐怖份子的女人。
 
每吃一口杯麵，讓我想起了每天下班後回家的感覺，在我吃完後，她十分賢淑地主動把碗筷收好，還清洗乾淨，回到客廳的時候對我問道，
 
「好唔好食呀？」
 
這條問題，有點難回答，畢竟合味道杯麵算是不俗，深信世上很難有人可以把本來美味而且味精重得很的食品，弄成地獄料理？
 
「好食呀，你整就好食。」
 
她笑說，
 
「算你啦，不枉我畀熱水整親隻手。」
 
「有無事呀？」
 
她咧嘴並點了點頭，再伸出她的食指尖對我說，
 
「錫返佢。」
 
我輕輕親了她的指尖一下，然後她再對我說，
 
「再錫返我。」
 
「武田玲奈」合上雙眼，然後我們在梳化上吻著，她報以甜笑一邊和我吻著，我把手搭在她大腿上，她捉著我手，而她的手亦有點不安份揉著，再在我耳邊不經意的喘了一口氣。
 
那時候的我極力按忍著，總覺得她的身體也實在太誘惑，而且還要想起她沒有穿著內衣。
 
最終，我忍不了吻下她的小咀，輕輕的吻變得激動，濕吻起來，溫柔地交纏著舌頭，我的手慢慢在她的胸游走，她支吾了數聲卻沒有阻攔，我亦感到她的手像施展了魔法一樣，無法拒抗她放肆的在小Lego附近游動。
 
我再用力一點搓弄她的胸脯時，她抓著我的背，彼此的動作愈加激烈，纏綿良久以後，我拉下了她的運動褲，她亦主動的把自己的內褲脫掉，另一邊廂不忙地解開我的褲頭，把她的T-shirt脫掉後發現，原來她的上圍其實很大，平時我竟然察覺不到？
 
不消一會我們二人光著身子在梳化上糾纏，她在我耳邊喘噓噓的說，
 
「我地入房？」
 
我們忘了如何一邊光著身子糾纏，一邊走進房間，我們躺在床上，我輕輕親著微微隆起的小乳頭，她左手扯著我的頭髮呻吟起來，我張開她雙腿，右手捉著了小Lego並溫柔地撫摸著，同時不停利用Lego在她的溫柔鄉外「叩門」，畢竟進入人家的地方，叩門是一種禮貌。
 
正當我突然理性起來，想起沒有Condom的時候，她好像領會到我有何想法，
 
「我信你，你唔好喺入面就得。」
 
她想也不想便把小Lego放進去，那種很緊，緊得有點不可思議，而且有點難進入，同時又很濕潤的感覺，讓我壓下軟了身子的她，兩個人慢慢的蠕動變得激烈抽插。
 
我們難捺心中的興奮和激動，她緊緊的夾著我，而我抵受不了那種衝擊帶來的觸電感，最終在我下身微微一震的前夕，我把小Lego拔了出來，射在她的肚子上，剛才因快感而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起來，只見小Lego和她的「小玲奈」沾了一點血.....
 
難道這就是屌出血？我會死嗎？
 
抑或這是傳說中的衝紅燈？
 
而她見狀立即緊緊的擁著我，在我耳邊說，
 
「算你啦。」
 
「嗯？」
 
「無畀錯人。」
 
「無畀錯人？」
 
她含笑的擁著我說，
 
「第一次。」
 
她的第一次竟然給了我？我會有這麼幸運嗎？
 
我一臉驚訝，而她再度在我耳邊說，
 
「總算我無揀錯人。」
 
這一句話暖入心扉，簡直把今晚浪漫氣氛提昇到頂點，然後我忍不住親了她一下，她再出手把小Lego握著，並再說了一句，
 
「今次都唔可以喺入面。」
 
然後，這間睡房再度充斥著激烈的啪啪聲。
 
那個晚上，我們好像做了四次那回事，累得只差合上雙眼便可以睡死過去。
 
而我記得那種觸電的感覺，好像只是出現了很多次。
 
難道......幸運已經物歸原主了嗎？
 
那時候，我沒有感到害怕，亦沒有因為面對未知的未來而恐懼；
 
但當下我突然有一種直覺，而那種直覺讓我明白到，我的幸運還在，並沒有完全物歸原主。
 
因為由我得到幸運後，這種準確的直覺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