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走!你啲咁既人真係不可理喻!」余立信奪門而出,他覺得這個家庭一點也不體諒他,本來興高采烈的心情瞬間變得怒氣。他需要發洩。

他在居所附近踱步,一直都沒有酒吧,照電視電影般的情節自己應該飈車到很遠的地方吹吹風,喝著酒看天空。

但車子竟在這時維修當中,這關節眼未能如願以償,久違了的惡劣霉運感再次出現。

他只有乘坐交通工具到遠處的市區,看著車廂上的乘客都是結伴同行令余立信感到非常孤獨,那些家庭的溫馨讓自己不禁諳然,為何只有別人才能享受親情,我雖然擁有隨心所欲的能力但連最基本的家庭溫暖都沒有。

真可笑。





余立信下車踏出車廂第一步已經發現天空下起毛毛細雨,幸好自己無論是任何天氣也會穿上一件長袖外套掩蓋自己瘦弱的手臂,空氣蒙上一層濕氣造成的薄霧,令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

余立信找到一個小型酒吧,進入坐下才有點後悔。因為這酒吧的裝修和座位都有點陳舊,四周瀰漫一股霉氣。

余立信點了一支啤酒,環顧四周這酒吧生意不太好,顧客也應該是全部熟客,他喝光了酒還沒有消除內心的鬱悶,這時侯他隱約看見了一個女子。

她很美,美得有如這庸俗空間中的一點閃光。

她…我見過。





那天,那車廂,那個美艷的女子。

Hazel

余立信幾乎把嘴裏的酒吐出來,他搖搖頭清醒一下,是真的,他估不到這個謎一樣的女子竟在自己眼前出現,他更不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內心經常盼望再見到她而能力就令他如願以償。

余立信細看她正被五名男子圍著似乎是想強行灌醉她之類,腦海急速轉動一個念頭。

噢!英雄救美。





「喂,靚女你都幾飲得喎,不過我見你就快到頂啦。」那群人其中一名光頭的男人向著Hazel訕笑,流露慾望目光的眼睛猛盯著Hazel的豐滿的身段。

Hazel現在像是一頭被飢渴以久的野獸注視的羔羊般,她的心情壞透了,環顧四周似乎難以找尋援手。

這時侯一個人輕輕拍她肩膀。

「乜咁啱既?」

Hazel看見一個六呎高,散發出英偉不凡氣息的年輕男子。他好眼熟…

余立信強行擠坐在Hazel的旁邊,身旁的男子大喝道:「喂,你邊位呀?」

余立信看見其餘四男怒目而視,他們兇巴巴的樣子令人和一些江湖人士聯想起來。

「係呀,你又會黎呢道?」Hazel反應不錯令那群人知道彼此是相識就不會出現窘態。





「係呀,咁啱係附近之嘛,咦?你啲Friend?」余立信亦試探道。

「哦,啱啱係度識之嘛。」Hazel也回答十分聰明,但酒精影響下似乎回答得有點吃力。

余立信見狀正想巧言帶走Hazel,但那光頭男卻搶著道:「哦,識既咪一齊玩囉,朝偉斟杯酒俾阿靚仔飲啦。」

那個叫朝偉的男子斟滿了一杯酒遞上道:「坐得落黎就飲杯至講,飲啦。」

余立信拿起那滿滿的酒杯,一股辛辣的刺鼻味傳出,但現狀似乎騎虎難下唯有強行灌飲。

「好,飲多杯!」朝偉繼續斟酒似乎想灌醉余立信。

余立信面有難色因自己酒量其實不佳,而Hazel也看見馬上道:「齋飲邊度好玩,不如玩骰盅啦。」





「好!靚仔,同我亞洲骰魔玩骰盅你真係買板唔知訂。」朝偉磨拳擦掌,眼神充滿自信。

余立信心中叫好,自從有了隨心所欲的能力後玩骰盅這等以運氣取勝的遊戲正是自己專長,他心想很快就能打敗他們然後英雄救美。

不一會兒玩了幾局大話骰之後…

余立信鐵青的面孔告訴了結果。

他連敗了五局。

「哈哈哈,靚仔你好口喝咩?咪呃酒飲喎。」朝偉訕笑道。

「喂,乜你唔識玩大話骰?」Hazel也無奈地問道。

余立信的確是不懂,似乎今晚的運氣亦不佳。





為甚麼?

「睇你個樣都就快收皮啦。」朝偉把純芝華仕灌滿了一大杯道:「唔好話我唔俾個機會你,輸左既就飲左佢,呢舖如果你贏到追返唔少呀。」

那些同伴都訕笑著令余立信感到一股壓力,心中不忿硬著頭皮繼續下去但是再輸的話恐怕他會因此醉倒。

「靚女,你個Friend咁廢就唔好出黎襯啦,三個一!收你皮!」朝偉囂張地指向余立信叫道。

余立信正考慮叫出甚麼來,Hazel卻搶先打開骰盅道:「我一粒都冇,你開黎見我!」

朝偉這時面色一沉:「唔係咁邪吓,一要飲鯁野即刻輸?」

余立信看見贏了才鬆了一口氣:原來佢只係靠嚇呃我,呢個Hazel應該係出黎玩開,如果唔係點會單拖同幾條麻甩佬飲。





朝偉深深不忿,他把芝華士灌滿了兩大杯然後叫道:「我唔信你咁好彩,呢度兩杯,輸左飲左佢。」

「嘩,兩杯一齊飲好甘喎。」余立信不情不願地道。

「你即刻同我走咪可以唔玩,我地繼續同靚女划下梅飲下酒。」那光頭男的意思明顯想趕走余立信。

Hazel暗向余立信道:「唔緊要,搖啦。」

「咁樣… 好啦…」余立信也選擇繼續玩下去(講真唔通走咩好X肉酸嘛) 然後,余立信腦海拼命地想著一定要搖得很好…很好…然後骰子竟有三個一。

余立信正在考慮時Hazel卻已經代他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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