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搵我係咪有咩特別事?」余立信甫一進入經理房便看見玲姐臉如玄壇,以霸氣的座姿,凌厲的眼神面對自己。

「緊係有特別野至搵你啦,你以為我好得閒呀?」坐在辦公椅的玲姐以上司的高姿態盤問道:「最近呢幾個新客係咩來頭,你係邊到搵返黎?」

余立信看到是他最近新開的戶口,便簡單回答道:「呢幾個都係淅江皮具廠鄭生介紹既客人。」

「原來係鄭亞傑,之前JIMMY跟開後來比DEREK 搶左,之後又轉左俾你個大客。」玲姐明顯正在譏諷著余立信。

余立信勉強壓下怒意不想和玲姐有衝突:「唔係有咩問題嘛?」





「只要細心睇下就已經知道好大問題,淨係呢個月已經有幾筆大數轉入黎又好快轉走。」

「咁只不過係資金周轉,佢地係做生意既啲錢成日都轉來轉去都好平常,而且全部都有證據Support。」

「你唔好以為幾句說話就敷衍到我,就算係都過唔到BSD(Bank security Department)。」

余立信聽到BSD立即燃點一陣經過警覺,他直覺玲姐想借助外力阻止自己的生意,挾著怒意的情緒馬上不客氣道:「玲姐其實你唔需要擔心,我個盤全部夾埋都只係一筆細數,同玲姐你相比簡直係小巫見大巫,如果BSD果邊真係查起上黎既話都未輪到我啦。」

「你咁講係咩意思?即係話我啲客同你一樣都係有唔尋常既Transaction!」玲姐拍枱怒道。





「我唔係咁既意思。我其實係想講係呢間行的影響力我拍馬都追唔上你,而且呢幾個大客之前許生都有見過並唔覺得有咩問題。」

「你唔洗係到搵許生壓我,我係呢間分行最大既RM就有責任管好所有資金既來源 ,雖然你唔係直接under我但出左咩事我都係責無旁貸。」玲姐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道:「我係呢行做左廿幾年你想做啲乜我點會唔知?」

「其實我不過係想搵多啲錢之嘛。」

「你想搵多啲錢我唔會阻你,不過你最好唔好搞咁多小圈子啦。太過張揚就唔好啦。」

玲姐的話余立信當然明白,最近余立信積極在建立勢力已靠攏自己的職員達至分行一半人數,而且有意無意和Jimmy等人衝突,視Jimmy如子的玲姐當然看不過眼。





「玲姐你要知道出面個大圈子好恐怖會逼到啲 counter喊住咁走,連許生都唔鍾意個大圈子要跳個細圈度。」

余立信在嘲諷玲姐早前狠狠痛罵一個新同事令她翌日便哭着辭職,分行都議論玲姐不近人情連許經理都極不滿意。

「哼,我喺呢行廿幾年,我見過好多好似你呢啲靚仔一朝得志就語無倫次,最後都死得好慘。」玲姐還是老江湖,被余立信直諷還能沉得住氣。

「你大可以放心因為要死嘅一定唔係我,係嗰啲阻住條路唔俾人行嘅老屎忽。」余立信雙眼閃出一陣異彩:「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江山自有人才出。」

玲姐面色一沉竟沒法反應難道是被余立信豪語所攝服還是正等待機會置其死地?

「冇咩事我返上去啦,其實你個位坐得咁穩又理出邊啲嘢做乜鬼啊。」余立信意氣風發地離開,看情況他已經完全壓倒玲姐這群舊勢力,但玲姐豈是容易對付,兩人的鬥爭將會掀起一場十級風暴。

XXX XXX

余立信和玲姐在經理房的密談雖然只有短短十分鐘卻被人描述得繪影繪聲,有人說玲姐被余立信氣得暗地哭泣,亦有人說余立信將會取代玲姐成為經理之首,總之一切的優勢都偏向余立信。





「咁快就全分行都知道,Mandy條八婆不如轉行去吹喇叭啦。」余立信回到自己的房間便知道這八卦都是Mandy傳出,不過他並不介意。

「究竟你地嘈咩?」Derek道,他正和余立信研究生意進度。

「其實咪黎黎去去果啲野囉,都係叫我地唔好搞咁多小動作。又話之前新開既戶口資金來源有問題。」

「即係屈個客洗黑錢?咁之前果幾個戶口有冇問題?」

「緊係冇問題啦,佢既目的都只不過係想挫下我地既銳氣,我地越大勢力呢啲老屎忽就開始驚會冇訂企。」

「但佢一出到洗黑錢呢一招我地真係企左係到,如果佢篤住呢樣野既話我地將會好麻煩。」

「挑!驚咩呀,佢有證據咩?呢班客既所有transaction全部都有根有據,而且仲係工商戶口轉錢入黎。」





「但係玲姐出左名鐘意用呢招打壓對手。」Derek語氣不禁凝重起來:「萬一佢真係令到BSD凍結呢班客戶一陣或者add message既話我地以後做好難做野。」

「你同我定,我肯定佢唔敢同我地玩野。」

「點解?」

「你細心諗下玲姐個盤其實有好多客人同我地既性質係一樣。如果佢夠薑再報串咪最多一拍兩散,佢舉報我地一個客我地就舉報十個,睇下到時佢傷啲定我傷啲。」

「咁樣玉石俱焚許生一定唔想見到呢啲事情發生。」

「咪係囉,玲姐就算點唔妥我地都要俾面許生,許生最怕就係籠裏雞作反,如果玲姐夠薑煽九我地實俾許生X到仆街,而且佢都老啦,許生同我講玲姐做多幾年就會轉去總行等退休,唔會同我地啲靚仔鬥。」

「咁又係,不過隨左玲姐我仲擔心其他人搞事。」

「你係指Michael?果條仆街又夾埋Jimmy係背後搞啲無聊野,玲姐頭先至串我想夾死Jimmy,我肯定佢哋係背後煽動玲姐嘅。」





「雖然我地個勢好似幾強,但Jimmy此終都係度紮根,佢既影響真係唔能夠忽視。」

「jimmy之前成日頂撚住哂係佢好彩,依家唔同曬啦,有我係到呢條友好快收皮。」余立信目空一切不以為然。

「雖然我係好憎jimmy,但佢唔同Michael。佢如果冇料既係唔可以三年內由counter 升做RM。」Derek雖然不服Jimmy 但客觀分析其有著一定實力。

「條契弟都係拍到工商部條水至可以係度牙斬斬,我地係果邊都有人就唔同形勢啦。」

「但係我收到風話Marco同何生(Michael舅父)呢期行得好埋,有可能俾人收買都唔定。」

「呢條契弟咁反骨仔?當初唔係我地幫佢佢根本唔可以係工商部立足,老何同過佢講乜?」

「條友始終都唔係自己人,而且佢突然爆數爆得咁離譜果邊都concern佢啲客係邊到搵返黎,老何兇下佢佢咪肴底仲可能會脫離我地投靠Jimmy。」





「我都已經睇過叫佢唔好一下子對曬啲數上去,如果唔係當時我急於係工商部安插人手呢條友根本發唔到圍,睇黎要搵啲方法搞搞呢條契弟。」

「咩方法?搵人打獲佢?」Derek說笑道。

「嚟緊鄭亞傑會來香港話帶幾個大客搵我地開戶口做投資,我諗住叫埋Marco去同鄭生食飯到時威逼利誘夾實Marco。」

「其實我哋啲客都夠啦,鄭亞傑唔係咁好對付,我怕總有一日利用唔到鄭生不突止仲會有反效果。」Derek 憂慮。

「有咩辦法,我哋要跑數要紮職,我最怕就係無錢而且時間唔會等人機會亦都唔會等人。」

「你記唔記得當初你搵我嗰陣時講過我哋呢啲乜?」Derek腦海浮現和余立信初認識的片段:「我擔心依家係去得太盡,其實放慢啲對我地來講未嘗唔係好事。」

余立信腦海亦同時浮現那些片段:

「我地呢種人雖然冇人撐冇運氣但係我地有既係耐性,有既係勒力。」

「佢係冇錯係贏係起跑線上但笑到最後先係真正既贏家。」

「我記得,你放心啦我唔會亂黎。」余立信表面認同Derek的話,但內心卻嗤之以鼻:如果我冇運行又點可能去到呢個level?今時唔同往日我唔需要等亦唔會等。

XXX XXX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