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幾個都在忙着訓練準備學界比賽的時候,在學會活動的一個星期四發生了一件小插曲。

「你地就係陽光補習班下話?我哋幾個係藍天既。」五個男生突然在我們忙着教其他同學的時候闖進來。

「你地邊位啊?」琳見有這種無禮貌的人走進來,大聲喝道,我們三個卻有點被嚇呆了。

「我叫阿俊。」帶頭的那個人說,然後指着我們三個人:「我年年都考第二,你地三條友考第幾?幫人補習?」

「俊?邊度俊啊睇過?」邦被刺激下馬上彈起來。
「你地唔滿意就唔好入嚟,無人逼你留喺度。」傑說:「仲有,可能你唔知,黎心如都係我哋一分子,我諗你平均分同佢都應該仲差10幾分?止唔止?」



我認得他們。他們在各科都有很突出的表現。在前面的是戴王俊,長得高高瘦瘦,數學成績每年都穩佔第一,中英文科成績卻不怎麼了。排後面的是阿必、B哥、賤標、還有肥彭。他們都是排在中五級全級2至6位的人,人稱五毒。

「咁佢人呢而家?我淨係見到幾個Loser同個𡃁妹。點啊,夠唔夠膽比試吓成績?如果你哋幾個輸左既,以後改名做藍天補習社,歸我哋管。夠唔夠膽?」戴王俊說。

對,心如星期四要去Debate的訓練,聽說他們已經輕鬆進入了學界的八強,今個星期六要爭入四強。面前這個人就是很清楚這一點,才選擇今天踢館。

「咁如果你哋輸咗呢?」我問。
「輸咗我哋叫你做契哥,做埋你哋常規會員又點話。不過你唔係覺得你哋有可能贏下話?」



「你想點玩?」

「五盤三勝。鬥學科成績,任何喺範圍以內嘅內容都得。我地先揀比賽內容,完一輪之後然後到你地揀比賽內容,如此類推。對於比賽嘅內容,唯一嘅條件係,唔可以揀對方呢一學年冇讀過嘅科目,比賽嘅科目同埋項目亦都唔可以重複。」俊說。

「例如我有讀Econ,但係阿邦無,如果係我對佢,即使輪到我方揀比賽內容,我都唔可以提出Econ相關嘅內容去比賽。」

俊續說:「至於每一局派出嘅人喺講出比賽內容之前,由雙方自行決定,派出嘅人都唔可以重複,有無異議?」

「我哋呢度得四個人,有機會要重複參賽者,而且你哋有三次決定比賽項目嘅機會,咁樣唔公平。」我說。



「咁如果有必要玩最後一輪,自己決定係邊個人玩多一次,得未?不過我睇應該冇咁嘅必要,如果有第五輪嘅話,由你哋去決定比賽項目又點話。」他恥笑著。

「睇下點。」
「真係要同佢地鬥?」琳問。

「踩到上心口啊。而且佢哋講得啱,呢啲咁嘅對手都贏唔到,我哋都唔配話要幫其他人。」我不知道那來的鬥志。

「但係我地無必勝嘅把握啊。」琳擔心的說。

她說得沒錯,我們只有四個人,三個中五一個中四,我和傑的成績完全不是他們那級,至於邦...按他的成績推算,無論他挑對方任何對手,也不太有機會贏。換言之,如果我們先拿下三局,就有機會在邦不用出場的情況下勝出。相反,如果我們輸了兩局,就必定等同第三局都會輸掉。

但...

我真的很想證明,我想證明我們不是垃圾,我們是有用的一群人。我想告訴心如這件事,讓她看見。單憑這一點,我就不可能拒絕他們的踢館!



「我有信心,我對你地三個都有。」我大聲說,「阿俊,放馬過嚟!」

按比賽的安排,雙數回合是由我們選擇學科及比賽內容,而單數回合則由對方有著絕對的主導權,所以單數回合必須派出整體成績較好的琳和我,即使對方選擇怎樣的比賽內容,我們也可以有更大的獲勝機會。要搶優勢,第一回合毫無疑問地我們必須排出琳。

琳是我們當中成績最好的,對方應該也能夠估計得到我們必定會先放她上場,但他們卻排出第三順位的B哥。琳選修的是地理、經濟,而B哥是全理科,所以鬥的必須是主科。按B哥的強項看,他應該會選數學。

「鬥數學。」B哥充滿信心的說。果然沒猜錯,只是琳的數學近乎是全中四級最強。
「放馬過嚟!」琳沒有被對方的氣勢嚇呆。

「P同C概率題,喺練習求其抽幾題我都贏你。」
「吓?」琳大驚。
 
「等陣先!中四根本都未學過概率要點用P同C。」我說。
「你冇聽到咩,遊戲規則係唔可以揀對方呢一學年冇讀過嘅科目,乜吳思琳今年冇讀過數學咩?」俊說。
 


糟糕了,對方是有備而來的,早就在遊戲規則底下設下陷阱。我們想得太不仔細。概率的P和C基本上是可以用其他算式代替,因此不至於會完全不懂,但計算的方法就會變得複雜,而且要花的時間比較長。
 
「你掂唔掂?」傑擔心地問。
「事到如今都冇得唔掂。」對,她只能夠沉着應戰。
「加油!加油!」我們在後面打氣。
 
只是對方根本沒有挑選困難的題目,而是將排山倒海可以用P和C極容易處理的問題壓過來,最後B哥以答題量取勝。
 
一比零。我們先落後,亦換言之,邦必須出戰。
 
第二戰由我們決定比賽項目。我們派傑出場,傑的級名次雖然在我和琳之下,但在這半年的訓練下,兩科選修,尤其是經濟的成績提升了至少三個Grade,有機會挑戰5*的關口。
 
對方應該也猜得到我們的策略,所以派出經濟科成績相對較好的賤標。
 
「半個鐘,鬥05年Ce Econ MC。」傑有信心地說,然後拿出兩份零五年的past paper。我明白他的信心,因為剛才他才跟學會內的人核對和討論這份MC。


 
不用半個小時,傑完成了整份MC,成績和時間都完爆了賤標。賤標大概想不到我們會瘋狂得連05年的題目也已經操了幾遍吧。
 
一比一!我們鬆了一口氣,但看起來,俊他們完全沒有半點驚訝的感覺。的確是,賤標和B哥的成績不如阿必,還有他們最大的王牌阿俊還沒有出場,但我們的主將琳已經落馬,即使有第五輪也不可以用琳,因為他們大可以重施故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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