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波部份)

有時候,真相是不是真實並不重要。

有時候,人只是需要一個「真相」而己。

正如一個失戀的男人,總是想知道愛人為什麼離開自己?是性格不合?是自己待她不夠好?是大家的靈魂開始有距離?是緣盡了嗎?是自己為這份感情做得不夠多?抑或自己在工作不夠上進嗎?

如果你信屌你老母痴撚線!

她離開你,只是她認識了一個比你有錢得多的男人!她還要儘快受精,儘快和有錢人生仔(最好起孖)儘快嫁入豪門儘快唔撚駛做儘快上岸。





 
刁那媽!如果這是真相,你接受得了嗎?

 
當然接受不了,結果你就只有找尋別的「真相」去令自己好過點,這種替自己心態搬龍門的措舉,難聽一點是「投降主義」或「犬懦主義」,好聽一點是「折衷主義」或「移情效應」。這招相當有用,也是我們常常去用。

同樣道理,九七後,中國共產黨對香港做過什麼,明眼人一清二楚,誰著數誰瀨野,一蘿蘿經濟數據已告訴清楚,過去十七年,大陸人一天天富起來,香港人一天天窮下去,還不夠明確嗎?但是我們不能接受大陸對我們巧取豪奪,予取予攜,我們還要盲目相信大陸幫助香港渡過沙士難關(屌你老母仲未計沙士都係由Big 6傳入),我們還要相信中港融合對香港百利而無一害、相信內地人大量來港有助香港經濟發展!「真相」就是中國好,香港好,中國更好,香港更好!信這套「真相」的人大有人在,這不是「投降主義」和「犬懦主義」,又是什麼?香港人是雞,九七年前給英國輕屌,九七年後中國喪屌,只不過個西給人屌得太多、抽插得太勁,一早鬆撚左,所以冇曬感覺而己……

 




從托洛斯基口中得悉了魚柳包的「真相」後,我腦中閃起以上文字。

驀地,所有的惶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前所未有的寂靜。死亡般的沉默。

托洛斯基滿意地笑著,點了一枝煙,徐徐地抽,情況就似一個陽具相當短小的中國男人剛剛以性能力完全征服了一個狂野北歐金髮鬼妹一樣。

「你還有什麼想問?(普通話)」

「這個……這個……(普通話)」我竭力想找些關於魚柳包的問題去問,但卻沒有,於是我說:「那麼……你和XX又是什麼關係?(普通話)」





托洛斯基眉頭一揚,說:「我們就是要揭穿這個大陰謀的其中兩個人。(普通話)」

「我的意思是……為什麼是你們?(普通話)」我繼續問。

「唔……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人在搬運香蕉嗎?(普通話)」

「嗯…(普通話)」

「很無聊的工作吧?(普通話)」

「嗯…(普通話)」

「但是,香蕉總要有人將它們從一處地方搬到另一處地方。明白沒有?我的意思是什麼工作---無論它是多麼無聊和沒用---總要有人幹的。我和XX大概就是幹著這種工作的人。(普通話)」

我問:「但是你們不是在搬運香蕉嘛……(普通話)」





「表象雖然不一樣,但本體卻是相同的。(普通話)」托洛斯基深沉地答。

 
停一停。

關於「本體」的問題是一個非常哲學性的概念,大概用簡單的話來說,有哲學家相信世界上所有事物都有其「本體」,或稱作「物自身」存在,但「本體」未必一定在「表象」中呈現出來,尤其是人類的感官沒法完全去認知事物的「本體」是什麼,我們能夠看見的、聽見的、嗅見的、味蕾判斷的、皮膚感覺到的,統統只是事物給予我們感官的表象。

不明白?舉個例子去說明,試想想,有一個「紅色的蘋果」放在你面前,你「看見」蘋果是「紅色」的,於是你問身旁的某人「蘋果是什麼顏色」,他答你當然是「紅色」,不過,他所看見的「紅色」,和你眼睛看到的「紅色」,是同一種「紅色」嗎?你又有什麼方法可以肯定彼此看的「紅色」都是一樣?於是,我們可以說「紅色」是蘋果的本體內容,可是我們卻無從肯定。

 
我再問:「剛才XX感到非常雀躍,因為她發現酒吧騷擾她的外星人和當日上訪中南海的外星人是問一批人!又說這個就是破解所有秘密的關鍵,這又是什麼一回事?(普通話)」

托洛斯基沒有立刻回答我這個問題,他不停地抽煙,好像在沉思一個非常困難的問題。





然後他望望我,眼神有點空洞。

他突然言不及義地說:「陳先生,你知不知道四處都有外星人啊!(普通話)」

「我知道,我明白。(普通話)」

托洛斯基立起來,用語重深長的語氣說:「我能夠說的就只有這麼多,你認識一個偉大的哲學家叫維根斯坦,Ludwig Wittgenstein嗎?在他的《邏輯哲學論,Tractatus》一書的最後一個章節裏,他曾經這樣寫過:

《What We Cannot Speak About We Must Pass Over in Silence.》
我們不能說的東西,就只有在沉默中渡過。(普通話)」

說完,托洛斯基再沒有理會我,步向露台繼續食煙。
 

我感覺非常難堪。




 

有一個無名無姓的人說了一句無聊話---例如「愛一個人等於自殺。」,你會笑戇鳩吧?但如果我告訴你「愛一個人等於自殺。」這句話是佛洛伊德、尼采或柏拉圖(一定要西人)說,你會覺得非常有深度吧?人就是這樣膚淺的動物……

屌你老母托洛斯基,你竟然用維根斯坦作結語,你是在大鳩我嗎?
 

事實上,某程度上,我是被大鳩到。
 

鄭多燕呢?我四處張望,看不見她,她應該進入了這間屋裏唯一的房間,相信她不會憑空消失吧(雖然發生這樣的事,今時今日的我也不會覺得奇怪)。

我步入房,看見鄭多燕躺在一張好大的床上食煙等我,她食的是中華牌。

房子陳設十分簡潔,但裝修和家居用品全是高級貨,以香港人的語言說,並不是購自「實惠」,甚至不是「sogo」,而是購自「連卡佛」。





床很大,應該不是雙人床。

結果鄭多燕躺在上面所佔的空間也不多。

她的奶子仍是那麼堅挺有力,彷彿要從胸膛裏向外發射而出去毀滅世界。如果沒有魚柳包的秘密包底,我真的好想問她這對千年難得一遇的奶子是怎樣煉成的?
 

「托洛斯基對你說了所有的東西嗎?(普通話)」鄭多燕吐出一口淡淡的煙圈。

我坐在床緣,說:「我想應該差不多了……(普通話)」

「那你有什麼感覺?(普通話)」

「…… ……」

她見我沒有答她,順手遞了包中華牌給我,我拒絕了,說:「香港人不抽大陸煙。(普通話)」

「有寶麼?沒有大陸,香港早就仆街鳥!(普通話)」她怒答。
 

這剎那,這幾天在美國發生的所有混亂(mass of shit)一下子湧上心頭,我感覺要爆炸了!而在這個時候,這大奶西婆竟然說出「沒有大陸,香港早就仆街鳥」這句不是人講的話,所謂崩口人忌崩口碗,我著火鳥!我要爆鳥!
 

我要你們知道從前的旺角水房689是什麼人?
 

兜巴星佢老母!我一巴打得鄭多燕口擔著的那飛中華牌飛出三米外,然後她半邊面腫起來,兩行淚水像噴泉一樣湧出來。

「波波……你你你……你……為什麼……打……打我?」
 

我要爆了,說:「死西婆你同我好好聽清楚!屌罅星!乜撚野都可以講,你講魚柳包同法輪功有關係,冇撚所謂,你講外星人都算撚數,我完全接受到,大家吹姐,你又吹,我又吹,吹乜鳩都可以!但係,你唔可以講冇撚左大陸香港早就仆街,屌你老母,事實係冇撚左香港,大陸早就仆街!有D事唔撚好調撚轉黎講!

你咪撚天撚真,以為中國真係強國大撚曬先得架?叫你強國笑鳩你咋,天西真!

屌罅星!係強既話睇醫生就唔撚駛俾錢啦,係強既話細路仔就有免費教育啦!係強既話東莞唔鳩駛掃黃啦!係強既話冇人去做雞啦,你睇香港巴黎倫敦東京紐約有冇咁撚多女人出黎做雞?就算有,人地都係偷偷摩摩去做,或者用模特兒同明星兼職去包裝自己份正職!邊有話咁鳩無恥招搖過市賴鳩巴西柒閉丫,以出黎做同俾麻甩佬包為榮?屌你老母!係強既話就唔撚駛死落黎香港生仔啦,香港就係有寶,You know!你地D西婆先死落黎衝急症室!屌你老母杏家鏟!真係巴屎閉就唔會咁撚多人移民美國啦!又唔見有美國人英國人加拿大人移民返大陸屌你老母!係強既話就有民主啦!就唔會成地貪官狗官淫官啦!係強既話就唔會成撚日有人上訪啦!係強既話就唔會一場地震震鳩散曬D中小學死成萬個學生啦!屌罅星!
屌你!堂堂一個大國,幾百萬正規軍,對外做狗,對內專打自己友!人黎架?係強既話就唔會成個國家咁撚苯柒啦,苯柒唔緊要,但係冇撚理由十幾億條苯柒架屌你!會唔會太鳩多呢?家陣中國人係有錢,但冇人會尊重佢地!因為質素太鳩撚柒低呀屌你老母!(粵語)」
 

  我一卵咀屌完佢,條氣順番小小,感覺好似射完精!不過鄭多燕不但沒有駁咀,反而用情深款款的眼神望著我。

可能我講的,都是「真相」。

這種眼神,是邀請我屌西……

世界上有種人,真係唔屌唔舒服!
 

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忽然有人大力拍門。

「邊個?(粵語)」其實我都多舊魚,拍門一定係托洛斯基,因為這間屋只有三個人。

但然後,我們聽到托洛斯基慘叫一聲,然後有人繼續拍門!

鄭多燕一面驚惶,嚇得渾身發顫,一手從背後環抱著我,「波波……一定是外星人來了……他們窮追不捨啊……(普通話)」

砰!砰!砰!砰!砰!砰!砰!拍門聲愈來愈大。

「你收嗲啦屌你老母,外乜鳩星乜鳩人呀……(粵語)」其實現在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奇怪。

偏偏……

砰一聲,來者見拍門冇人應門,強行闖入,房門被踼開。
 

之後我看見一隻全身銀色,頭上長著兩隻巨角,頭顱四周圍被白色曲毛包裹著的喜羊羊步進來。
 

外星人本體?----這是我腦中閃出的念頭。
 

喜羊羊外星人冷冽森寒的目光狂掃,我被瞧得駭然惶悚,一陣凜冽刺骨的殺氣也狂然直刺入我的心窩中!

鄭多燕在我背後三吋地方發狂尖叫,我的耳膜差不多被震穿!大陸女人最強的武器除了「隨便和人扑野」外,就是「聲大」!
 

我頭痛之極,這時候,喜羊羊外星人已來我面前,用一枝金色的死光槍指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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