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波部份)

我的心被重擊了一下,事情果然沒有這樣簡單!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Emily才會這樣消失的。

接下來的半小時,我不斷在圖書館中搜索,但沒有任何結果。

這段時間,我感覺到我自己被人監視。

監視我的人,遠比我熟悉這裏的地型,因此只有他看見我,我卻無法發現他,他不是Emily,Emily也沒有必要要這樣玩我……

我的肌肉繃緊,這時候如果有什麼陌生人出現在我面前,我會踼爆他的春袋!我一定會!而且我有能力這樣做!





我生平踼爆過不少人的春袋!我對踼人春袋有無比的信心。

為了分散注意力,我開始想別的無聊東西來平伏自己情緒……


例如……


春袋為什麼叫春袋?而不叫夏袋、秋袋或者冬袋?





四季之中,為什麼用上春去形容男人的睪丸?

廣東話,是如趣橫生的語言。睪丸只男人製造精子的地方,食海狗鞭要補的地方,就是睪丸。稱作睪丸,因為睪丸是圓形一粒的,每個正常男人有一孖,少了一粒都不會影響生育能力,香港唯一一個歌手陳奕迅就曾經「差」錯腳跣落台撞爆過一粒。

之後他繼續唱歌。

想多了,叫那製造精子的器官做睪丸,其實並不是適當的形容,因為睪丸被一個用皮膚做的袋狀物包裹著,睪丸和皮囊是兩位一體的,無分彼此的。當人說睪丸的時候,說的是袋裏那粒肉球。但如果說春袋的話,就包含了兩者,即「春」(睪丸)和「袋」(皮囊),用相同數量的語言去包藏雙倍的內容,就是廣東話「春袋」的偉大之處。

近年,有狗要求香港取締廣東話,說出那種言論的不是人,是狗。





不過,凡是美好的東西都摧毀、凡是偉大的事物都毀滅,是某些狗最喜歡做的事情,原因是什麼?


The answer is:反智。


中國人都有反智的傳統,自從乾隆帝死後,和坤把中國貪乾後,中國人就開始反智,為什麼?因為中國人開始落後於整個世界了,人家攪文藝復興、攪君主立憲,攪工業革命,攪國會民主、發現新大陸……中國人就繼續固步自封,繼續閉門造車,繼續玩反智,繼續玩自己一套,繼續對住四書五經自瀆打飛機,結果引發鴉片戰爭,衰左!又攪洋務運動,又攪中體西用,攪攪攪,西方的民主價值觀沒有攪到,攪船堅炮利又攪到半桶水,刁那媽!結果甲午戰爭一舖清袋!什麼北洋艦隊被日本人全部打柴,日本仔打贏後,進軍世界強國之列,反觀中國人,輸到菊花都開曬仲未識反醒,之後有班有識之士出來救國,但「百日維新」又衰埋,再攪義和拳,以神打妖術扶清滅洋,夠反智未?終於八國聯軍入京,衰到貼地……

自此反智傳統深入中國人骨髓。因為我們除了反智之外,再沒有其他力量超越他人了。

終於革命了,以為推翻帝制中國人有出頭天,點撚知又係一鑊泡!人攪國會普選,中國人又攪,結果最後攪左成班軍閥出黎,夠反智未?無幾耐,仲有個大獨裁者蔣中正出黎,國民政府,得個柒字,終於引到日本人侵華,冇美國佬掟原子彈幫拖,一早被拚入大東亞共榮圈啦(可能仲好)!夠反智未?好,民主無得攪,攪共產黨、攪馬列啦,三年內戰,死人仲多過日本侵華…四九年建新中國,大家諗撚住中國終於解放勒,終於行多黨制勒!終於有自由有民主勒!想?想條毛就有,D咁西高既野中國人識西做咩?東方紅、太陽昇,中國冇出民主自由,就獨獨出了個毛澤東!史達林殺得人多咩?毛澤東話中國人就要多過你,吹撚脹麼!四五億人任佢玩…鬥地主、鬥知識分子、三反、五反、四清、大躍進、大煉鋼、三面紅旗、人民公社、餓死三千萬人、未夠喉,仲有文化大革命、上山下鄉、批林批孔、四人幫、兩個凡事、六四、九七、髮廊、卡拉ok、雞、乞兒、貪官、法輪功……屌你老母,邊鋪唔反智先?

屌你老母!





之後?唔講勒!離鳩曬題!屌你老母!


我分散注意力同時,心情放鬆,但仍找不到鬼妹Emily。

究竟她找到了什麼而突然消失?

非常有可能又和魚柳包有關……事情是這樣發生的,Emily一定找到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然後就有一個人出現,將她帶走……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這時候,我聞到一浸燒野的氣味。

忽然,一陣濃煙撲面而來,然後,我看見火光熊熊!那些在我眼前的書架著火了!





屌你老母!有人放火?

「波叔,快D走啦,我地比人發現左……」

一回頭,失蹤已久的Emily已在我後面,可是話未說完……


「呯!」

一發巨響已傳來,時間慢下來,我清楚地見到Emily雙目漸漸失去光彩,目不轉睛地目睹整個過程,最後她兩眼已變得空洞,就像兩口無底深井一樣,再也不能窺探其中之物。

就如一具屍體的眼睛一樣。

時間回復正常,她的太陽穴爆出驚人之多的腦漿,身體就如脫線木偶,因頭部右邊所受的巨大衝擊而倒向左邊的書架。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剛剛的巨響是一發槍聲。


一秒前還在跟我談話的鬼妹已經因此而魂歸天國。

事情果然不會如此簡單。

望向大門,已在我與剛死去的她找資料的時候被靜靜開啟了,現在正有兩人從此走來。

槍擊的硝煙還未散,輕輕薄薄地把黑暗中兩人的容貌都遮蓋著,站在左邊的人在燈照到容貌時就洽到好處地停下,另一人則用槍指著我不停警戒地前進。

看來那人一身黑色西裝與黑超,應該是負責保鏢工作的,黑暗中的人大概是德高望重。

「稍息。」黑暗中的人用廣東話說道。





前方的保鏢立即停下,但依然不放下槍。

「退後。」

面對再度的命令,保鏢顯得有點不安,。並試圖勸道:

「但是……(普通話)」

經過了一點二秒的沉默,保鏢妥協,然後回應:

「我們明白了,會長。」

會長?難道是…共濟會的會長嗎!?

會長從黑暗中走出來,面貌暴露在舊式燈膽的燈光之下……

這個樣子……我一生都不會忘記的!他居然……居然!?

「波叔,你太天真喇,以為咁容易就殺得死我?」

你問我……他是誰?

我答你。

他就是胡紹權。


屌你老母!!是「胡.紹.權」啊!!屌你老母!!


他看我一臉錯愕,面露我一生行走江湖都未曾見過,貨真價實的邪惡笑容,看起來就好像一個痴撚線的小丑一樣地笑:

「Surpr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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