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波部份)



在祈求那隻鴨可以死得痛快的同時,那個不知叫乜名的男子再度開口,將我們由爆春袋的無聊話題帶回正題:

「對了,你究竟進去做什麼啊?(英語)」我才發現這也是個有建設性的問題。

雖然這兩條蛋散有點痴線又有點危險,不過想到他們所擁有的力量,有關魚柳包的事說不定能幫得上忙,一於向他們放點風試水溫,看看能不能利用一下:

「我有點事要調查……不得不單獨行事。(英語)」





以他們的好奇心,基本上我可以好像姜太公釣魚一樣,不必下餌,用直鉤都可以上釣。

現在我要做的就只需要提供多一點資料,看他們的反應,再決定下一步怎樣做。

「想打探一下行家的事?與漢X王還是哈X斯有關的?(英語)」男子即時作出推測,接著賣菜佬又有自己的見解:

「要借助3K黨的力量嗎?不過他們已經大不如前了嘛,有什麼利用價值啊?(英語)」

「不,我要調查自己公司的祕密。(英語)」我回答。





賣菜佬看來非常疑惑問:「內部鬥爭?(英語)」

我否定道:「不,M記從來都沒有內部鬥爭這回事,只是我因為個人理由,發現了公司的驚人祕密,必須要調查這件神秘的事罷了。(英語)」

聽到我的話,兩人的眼都立即發光了,好像之前靚妹女僕轉台給我看的卡通片裡面一人一狗兩個主角一樣。

說起來,他們與那對主角有點相似呢,賣菜佬好像其中一隻黃色的狗,而那個男子另一個人類主角相似,同樣是金髮的。讓我覺得等等兩人會擊拳然後大叫「Adventure Time!」都不出奇。

男子表現得非常雀躍:「一間神秘公司裡的神祕事?聽起來已經夠神秘了,那究竟是什麼事?(英語)」





這樣的話,我直接說一下魚柳包的事,看他反應如何吧:「是魚柳包有半塊芝士……還是一塊芝士的問題。(英語)」

兩人靜了一會,賣菜佬問男子:「啊…約瑟夫,你知道那應該有半塊還是一塊才算正常嗎?(英語)」男子思考一會兒,然後猶豫地答:

「應該……是一塊吧?(英語)」這樣應該可以證明,約瑟夫就是及男子的名字吧。

他們兩條蛋散應該成世都無食過魚柳包,於我用個例子讓他們更能了解情況:

「對啊!你們又何曾試過吃一份只有半塊芝士的三文治呢?(英語)」

兩人的表情都很疑惑,難道他們從沒有留意過這件事嗎?這也是難怪的,始終他們吃到的東西全都是已經做好,處於完美形態的。

記得以前聽人說過,有個小孩不知道雞蛋是何物,原因是他之前每次吃雞蛋,他老母都將殼剝好,於是在他的世界,雞蛋就自然是白色沒有殼的。同樣道理,他們兩人不曉得三文治夾著什麼餡料也非什麼怪事。





「有多少塊我又沒有太在意過……始終三文治的款式不是天天一樣。不過原來你剛剛想拿日本仔的魚柳包看,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英語)」賣菜佬問,原來他剛才也留意到我這個行動嗎?我還以為自己已經很低調。

同時約瑟夫又問:「一塊還是半塊芝士是很重要的事嗎?(英語)」

其實這個問題問得好,也是正常人類邏輯會考慮到的問題,被這樣問一問,我才發覺原來自己一直也將這個問題放大得有點過火。

假如我交不出一個讓人滿意的答案,只是告訴他們:其實我都唔知點解要查得咁辛苦,依個只係一個令人在意既問題。

相信不止是他們,全地球任何一個人聽到這個答覆也不會願意伸出援手。除了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我。

實情上就是一個叫乜鳩志既蛋散無啦啦出現,問左我依個咁戇鳩既問題,然後我又好戇鳩咁應承左佢,結果先會搞到而家咁。

不過就係因為咁,我先可以遇返阿花,入到共濟會,識到一班有財有勢既痴線佬,知道左一d鮮為人知既祕密。





其實行到依一步,我已經覺得自己贏左,不過贏開點解唔贏到盡?而且魚柳包這個問題的答案我都好想知道。

既然不知這兩條蛋散會否認真對待,我就要作個故事去推動他們他們的好奇心:

「這件事本身不是很重要,不過是一個關鍵,因為這是連身為高層的我都不知道的祕密,我估計背後隱藏著M記暗中控制人口的陰謀。(英語)」

聽罷兩人都沉默了,然後賣菜佬認真地望著我問:「你為什麼會知道這種事啊?(英語)」

仆街喇,今次真係水得大過龍,但覆水難收,我可以點做……?緊係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都吹到依個地步,唔差在再吹埋落去:

「我之前調查過總公司的電腦,有關魚柳包半塊芝士的資料完全沒有存在過,而然在M記工作了這麼多年,我早就知道他們在食物落了不少手腳。他們在各種食物都加入了不少化學物品,我問過一個研究部的同事,他說店裡的東西已不是給人吃的,它們就只是味道正常的化學物品,聽說吃得太多的話會影響大腦,身體機能,甚至是生育能力,而那半塊芝士就是他們配方上的偷偷所作的變動,是掌握背後真相的關鍵。(英語)」

我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變成了謝多燕(在吹水那方面),隨口就可以說出大堆憑空創作的廢話,同時又讓對方深信不疑。





約瑟夫摸摸下巴詢問:「你意思是,只要掌握到半塊芝士這個迷團的答案,就可以讓背後的祕密都一一浮現了麼?(英語)」

其實我無諗到咁長遠,只係解開魚柳包既迷團已經令我好開心,不過佢既然問到,我唯有繼續吹水:

「如果順利的話,到時我們知道的,不只是M記的祕密,連M記背後的靠山是誰,以及各種陰謀都可以找出答案,目前的情況下我們只能見步行步。(英語)」

雖然戴上了『如果順利的話』這頂頭盔,不過說起來就連我都覺得有點荒謬。講到好像只要解開魚柳包的迷團,就能找到阿卡西記錄一樣,然後所有問題都將會得到解答,會相信這種事的人肯定是個白痴,不過可幸我面前就已經有兩個,因為他們正瞪大雙眼,認真的望著我。

不過事實上我根本不知道魚柳包背後的祕密是什麼,現在卻愈吹愈大,若然結果只是M記省成本的小動作……後果必定不堪设想,那代價也不會是我可以承受得到的。

想到這裡我就淆底了,現在走還來得切,一於三十六著,走為上著,在他們的好奇心燒起前講聲拜拜走人比較好。

當我想開口的時候,賣菜佬比我更快—步開口,異常熱情地跟我說:「居然是這樣嗎……Bob,拜托你一定要讓我們參一腳啊。(英語)」

「對呢。(英語)」約瑟夫又回應道。





看來已經太遲了,他們心裡面的好奇心已經不是燒起這應簡單,而是一發不可收拾的火山爆發,我只有展現僵硬的笑容,以最後的力量試圖阻止他們:

「為什麼啊?你們跟M記無仇無怨,沒必要為這種小事出力吧,而且要調查這種事也不是容易的。(英語)」

賣菜佬卻走近我,望著我的雙眼向我解釋:「因怨這種事有沒有都沒關系,難易也不是問題,我們可以處理得了的。何況,讓我告訴你吧,Bob,世界上可是有數之不盡的祕密,而現代社會的祕密我們至少掌握九成以上,你這個祕密是我們都從都聽說過的,是不得了的大新聞啊。(英語)」

然後約瑟夫又說:「我都不知道原來M記背後原來有這麼大的陰謀,都已經透露到這個程度,你就給個面子我們吧。(英語)」

「就是嘛,交給我們吧,這個祕密肯定比起大貓的報告更讓人驚奇,到時讓我們一起發表吧,就這樣說好了。(英語)」賣菜佬又說道。

同時兩人一起走近我,壓力實在非常大。

相信他們這種人一世都不知有過多少次好像現在這樣求人,要是一下就叫他們收皮的話,我應該不用等,馬上就會被消失。

木已成舟,我已經沒有拒絕的餘地,只有客氣地同意:「噢……有何不可?不過你們打算從什麼方向去調查?(英語)」

說罷賣菜佬馬上就捉著我的手,用力地握下去,意即我們都同意將會共同調查魚柳包的迷團,已經不能回頭了。

握著手的時候,他向我解釋:「這方面你不用擔心,約瑟夫會有方法的,他是這方面的專家。(英語)」

「只是剛好手下養了一群麻煩友罷了……(英語)」約瑟夫看來滿不在乎地說道。

緊接著賣菜佬,約瑟夫又向我伸出友誼之手,作個自我介紹:「忘了自我介紹,你可以叫我巨人,或是好像賣菜佬那樣,叫我約瑟夫都沒問題。(英語)」

巨人?什麼巨人?難道他是巨人隊的球迷?或是巨人隊根本是屬於他的?還是有其他原因?算了,不理了,反正他已經授權我叫他約瑟夫,以後就這樣叫他吧。

為表示善意,我接著也作個簡單的自我介紹:「我是阿Bob,很高興認識你。(英語)」

握過手後,他拋下一句:「我馬上就派人去處理那個問題,先打個電話,失陪一下。(英語)」

正想走開打電話之際,我把握這個時機,向兩人道別,以防他們向我追問更多問題,露出馬腳:

「我也剛好有點事要做,差不多要回到裡面去了,等等有機會再回來找你們吧。(英語)」

這個時機捉得好,正打電話的約瑟夫向我簡單點點頭,再露出那玩世不恭的二世祖專用笑容,揮揮手跟我道別。

同時賣菜佬又拍拍我的膊,跟我說:「好的,有最新消息我們會聯絡你的,再見。(英語)」

如果魚柳包的結果不是什麼讓人驚喜的答案,就最好不要有最新消息,也不要聯絡我,因為我完全不希望跟兩個幻想落空的人打交道

這一刻我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問題,就是有什麼萬一的話,我怎樣才可以極速著草返香港呢?

不過想一想,我這樣做的話,不就是放棄了今次旅程的最大成果嗎?這樣可不行啊!

我現在應該考慮的不是逃走,而是如果再次面對他們,或者到時我可以再作個故事,引導他們開始一場永遠不會停止的調查。

不過當然,如果他們如果跟看起來一樣,是個三分鐘熱度的人,遇到些難關就會馬上放棄,過一段時間就忘記了的話,當然是最好的結局。

可是世事又怎會這樣順利,我還是乖乖想個能夠讓他們都滿意的新故事比較實際。

想著這樣的事,我回到大樓的會場裡,開始被一些煩人的垃圾音樂強姦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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