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波部份)


諗諗下都係唔好,咁容易就send依個得來不易,又咁重要既線索比果個乜鳩志。如果佢一陣又以為我吹水,啖氣真係點都吞唔落。

所以我立即使用微信最好的功能,把這個寫有『榊原敬』的重要訊息收回。這些重要的線索還是留給我親口告訴他比較好,為了自己啖氣之餘,又可以釣下佢癮,教精下佢依個世界無不勞而獲都好。

收回電話,飯也差不多吃完,賣菜佬和約瑟夫都沒有對我取出電話的動作起疑,只是繼續說那些只有他們兩個有興趣的廢話。


過後幾個小時,我不太清楚他們兩個和日本仔做過什麼變態又恐怖的事,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我訓著了。





要問我為什麼有機會訓著,首先因為我好眼訓,無其他原因,然後我開聲問到,賣菜佬立即就為我安排好,然後派人將我帶到頂層的總統套房,全程都是貴賓式招待。

坐在床上,我有一刻在想自己究竟憑什麼得到這種美好的待遇,下一秒我無意中摸到自己西裝口袋裡的東西,立即就知道答案了。

沒錯,這一切都只是源於我的一張空投支票,真的夠痴撚線。其實魚柳包這個問題的鬧劇,就只是因為一個叫乜鳩志的傻撚,有一日無啦啦屎忽痕發現的濕鳩問題。

為什麼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也許有很多機緣巧合。但現在已經發展到一個奇怪的地步,因為我居然變得要阻止這件事查出答案!?沒錯,有有必要這樣做,全都是為了我的小命著想。

你知道嗎?要怎樣才可以將一張空投支票變成真的?很簡單,就是不讓對於去兌款就可以了。一日不兌款,一日都沒有人可以保證這張支持的真偽。只要不解開這個迷團,變態兄弟也好,日本仔也好,全都奈不了我的何,這就是我現在需要做的事。





有人可能會問一件事,如何這樣的話,我不怕變態兄弟會在我訓覺期間,先一步去盤問那個M記高層嗎?當然不會,因為我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地位並不低,至少也是今次調查行動的司令。否則他們根本不會帶我來這裡,因為所有有錢人都只會做『必要的事』。

所以我完全不擔心。而且比起現在的情況,跟他們一起行動反而會令我更不安。這樣一個人靜下,休息下對我來說,是最好不過了。

我就這樣,在這間裝修豪華的總統套房,足足睡了幾個小時,被某個下人喚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以後的時間。


洗個臉,清醒一點過後,我又被帶回那個只有大班椅與木枱的房間,賣菜佬和約瑟夫已經到了,見到我進來就跟我打聲招呼。





我點點頭,下一秒焦點已經落到那個被縛在椅上的M記CEO首席助理身上,依然健在於單面鏡的另一邊,不過神色已經比上次見到差很多,看來差不多去到極限了。

約瑟夫跟我解釋:

「Bob,我們通過幾個方法去將他的精神力削弱,特製的耳塞會不斷發出密集的『滴答』聲,口裡的布球已經泡過一種有提神作用的物質,雙眼也給他注射了讓他視線模糊的藥水。我告訴你,這個方法萬試萬靈。(英語)」

聽他一說,我就知那可憐蟲現在為什麼會那樣憔悴,因為在我吃飯和午睡的這段長時間,他正持續承受著一種非人類可以接受的折磨。

約瑟夫這個人已經變態到令我不想電跟他說話,於是我例牌地回應一句:「很好。(英語)」就算了。

然後就坐在其中一張大班椅上,等待著下個時機,為自己接下來要做的動作做好心理準備。

約瑟夫與賣菜佬見我以一副認真的神色沉默著,終於開始感受到事態的嚴重性,於是也不敢跟我多說半句話,而且兩人之間的對話也顯然沒之前那般輕浮。

不久他們也靜下來,看來不太自在地望著單面鏡另一邊的可憐蟲,整間房間即時靜得令人發麻,甚至連自己的心跳聲也可以聽得到。





靜下來過後,這個空間的詭異開始不斷擴散,我開始有點後悔讓他們沉默下來。

「現在在等什麼?(英語)」這個問題是我問的,首先我已經不自在得快要到達極限,而且這問題也不是沒有必要性的。

賣菜佬回頭望著我,如同得到釋放一樣回答:

「我們在等日本仔。(英語)」

接著約瑟夫又搶著說:「暫時來說,今次的計劃,我們只找了他協助,始終他掌握著重要的情報。(英語)」看來他也耐不住沉默的氣氛呢。

「是那個人名嗎?(英語)」我問。所指的是那個『榊原敬』,這個追尋了一整晚的最大成果我死都不會忘記。

賣菜佬爽快的回答:「沒錯。(英語)」





我又繼續問,希望得到更多情報:「我之前也在朱女士口中聽過有這樣的一個人,他究竟是什麼來頭?(英語)」

約瑟夫輕描淡寫地回答道:「是一個比較孤獨的老傢伙,說話不太多,總是站在一角,所以連名字都忘記了。(英語)」

「這樣說有點不對呢,約瑟夫……我個人覺得,他雖然一直以來也沒有參與過任何計劃,但那並不是孤獨的表現。(英語)」賣菜佬糾正他的說法。

我不回應他們,任由他們自行問答。

「那還可以是什麼?(英語)」

聽罷約瑟夫的話,賣菜佬嘆口氣,神情變得有點緊張,然後回答:

「有件事,我以為是巧合,但經過幾次之後,我就知道那並不單純啊。你知道嗎?我每次,每次,對,這必須要重申兩次,因為每次都是這樣,一次例外也沒有。只要我一回頭望向他,都總會發現,原來他也在望著我。之後我問過幾個人,這件事不單單發生在我身上,難道你就沒發現過這件事嗎?(英語)」

其實我也不拒絕聽他們的對話,只要不是在討論那些殺人又或是玩人的無聊話題,像現在這樣討論正正常常的話題,其實當中所得到的資訊是非常令人雀躍的。





約瑟夫對於賣菜佬口中的怪事,看來完全沒有注意到:「有這種事嗎?我沒有太在意啊,只是覺得他的眼神真的讓人很不自在呢。(英語)」

這也是難怪的,始終這個不論面目與行為以至性格都離不開滑稽的傢伙,都總是有種特質的,就是大多都是痴痴地線,活在自己世界的癲佬,沒有留意到那種小小的怪事,是非常合理正常的。

「他的眼神嗎……我也有同感呢……(英語)」賣菜佬和應道。

他們就像架汽車,而我的說話並非一般汽油,而是超級白金無鉛汽油:「但你們又怎得知他知道M記背後的祕密?(英語)」

他們兩個即時異口同聲:「啊?(英語)」「啊?(英語)」

然後互問:「對了,究竟是什麼時候知道呢?你記得嗎?(英語)」

「我也沒有太清楚的記憶……大概是跟他談話的時候知道吧,也沒有其他的可能性啦。其實這並不重要啦……(英語)」





乜野唔重要!?分別好鳩重要啦!咁都唔記得,你兩個係智商有問題,定係比人洗過腦!?

正當我想再追問的時候,房門即被打開,打斷我的思緒,然後果然沒估錯,進來的人是日本仔,他沒有任何開場白,只是冷冷的看著我與賣菜佬和約瑟夫,接著輕輕的問:

「好了,要開始了嗎?(英語)」

接著一個站在角落,尤如從沒存在過的疑似軍佬西裝人來到我們面前,簡單向自己的免提耳機說兩句,再望向賣菜佬請示是否要開始了。

見在場沒有人反對,他就開始通過無線方式向那個可憐蟲進行問話:

「接下來聽到的問題,你只需要點頭和搖頭,明白?(英語)」

聽罷可憐蟲搏命點頭,這個時候,應該問什麼他也會如實作答。然後西裝人又開口問:

「首先,你知不知道,魚柳包為什麼會只有半塊芝士?(英語)」

可憐蟲臉色即時沒有改變,看來非常疑慮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個問題,一眼知道他在想怎樣回答才不會被殺死,然後徘徊於點頭與搖頭之間。

幾秒過後,他還是沒有回應,不過一切也在我的預計之內,我摸摸口袋裡的小法寶,打斷西裝友繼續質問可憐蟲的意慾說:

「在我的國家,有很多特別的拷問方法,我希望在他身上試一下。(英語)」

沒錯,如果可以,我還想試試同可憐蟲玩下電話簿,只可惜準備需時,又做不到我想要的效果。

所以我準備了另一個方法……

見賣菜佬點點頭,西裝友就放行:「沒有問題,請問是怎樣做呢?(英語)」

我直接說,令他完全沒有拒絕的餘地:「我來親自做。(英語)」賣菜佬也不會阻止,除了因為想看好戲之外,他對我的信賴,已經高於正常水平。

西裝友木無表情,又向耳機說兩句話,下一秒已經有個同樣穿西裝的進來房間,將我帶到隔鄰房。


在可憐蟲身邊,我見到他雙眼的虹膜變成了白色,瞳孔放得特大,口裡咬著毛巾,樣子又戇鳩鳩似的,看起來好像喪屍一樣。

我拉張枱到身邊,再放上一集隨手拿的玻璃碟,取出準備已久的小道具,兩隻剛剛吃飯用過的瓦匙羹,然後用力一下將其中一隻壓碎,型成粉狀與粒狀之類的硬塊。

接著我就爽快地將可憐蟲口中的毛巾走,取要代之將已壓碎的匙羹碎都倒到他的口裡。

不知發生什麼事的他,喉頭即時發出好像爆炸糖的古怪聲,然後又不斷咳嗽,好像肺癆一樣。

我不理會他的死活,又或是口腔裡會否受傷,完全沒有憐憫地抓著他的下顎,用力地向上向下壓,幫他好好咀嚼那美味的匙羹。

沒錯,這就是參考了《黑社會》裡面將家輝的一幕!我要的就是這種有破壞的震撼感。

望過來那單面鏡,已經變成了普通的玻璃,日本仔,西裝友,賣菜佬和約瑟夫西個人對我的行為感到驚訝,日本仔則在驚訝當中多了一份變態的歡樂感,這個行動實在非常成功!

我這樣做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希望阻止可憐蟲,讓他往後不能再說話,這樣一來,又可以為我的空頭支票爭取更多時間。

所以我必須更用力,更用力去壓可憐蟲的下顎。

今次唔係你死,就係我亡架喇,為左我人生安全同未來既幸福,唯有犧牲你啦!唔好怪我啊,我都係搵食架炸!


只是……

忽然房間外傳來「烏烏烏烏烏烏烏烏烏烏烏烏烏……」的聲音,聽起來好像電影裡的空襲警報一樣。

唔通火燭!?


不過,下一秒我就否定了這個可能性。

因為那個正被我抓著下顎的人,雙眼忽然瞳得極大,頭向上仰,發出了一種怪異的笑聲,好似痴鳩左線一樣:

「嘿嘿嘿嘿……咔咔咔……哈哈嘿嘿嘿嘿嘿……」


這種笑聲,彷彿在說:今次你地仆街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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