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往事甜在心頭: 7

~Ray

升上大學之後，Charlie有一次跟我說，想在我的家過夜。
「妳媽怎樣？」我知道她的媽不可能容許。
「別管她。」
「沒問題嗎？」
「你怕？」
「我怕妳不知怎跟她說。」
接下來，她在一個星期日晚，在我家睡了。
那晚，父母也沒有問我太多，我有自己的房間，平常日子Charlie也會在我的房間坐坐談談。我說太夜了，明天Charlie要早起，在我的房間睡。


「我睡地上。」沒等他們問，我先免除了他們的疑慮。

的確，我們就這樣一上一下的睡，但我們都睡不穩，也很易理解的，我們一起這些年，還是頭一次共處一室一整夜。
「你睡了？」我關了燈一會，她問。
「還沒有……怎樣？睡不慣？」
「連你也這樣說？」
「怎樣說？我沒有甚麼意思。」眼睛開始習慣黑暗，看見窗外透進很微弱的光照在天花上。
「你認為我不習慣這種生活。」
「甚麼生活？」
她沒回答。


隔了一會，她問我睡地上沒問題嗎？
「沒甚麼，很好。」
「比睡我旁邊好？」
「不是，妳知道的。」
「知道甚麼？」
「知道我想甚麼？」
「甚麼？」
「沒甚麼。」
我們沒再說話，但我睡得很差，幾乎是不能入眠的狀態，所以Charlie在床上很輕微的聲音我都聽得見。
我知道她也一樣。


半夜，她起身下床。
我問：「怎樣？」
「想去洗手間。」
待她回來時，她沒有立即上床，而是跪在我的旁邊。
「我沒有睡着。」她說。
「我知道。」
「我吵着你？」
「不是，就是失眠吧！」在非常微弱的燈光下，我看見她被垂落長髮遮去兩旁的臉上輪廓。
「妳肯定妳媽媽不會罵妳？」我問。
「她一定會罵我。」
「那不好，她會阻止我們一起的。」
「她已經在阻止了。」
「我真的這樣差？」
「不是……我喜歡你。」
「喜歡我甚麼？」


「喜歡你….. 不當我是個娃娃。」
「我可以吻妳一下嗎？」我問。
她沒回答，而是直接的垂下頭，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那片乾乾的嘴唇還有一點黏着的感覺。
「Good Night！」她輕聲說。
「Good Night！」
直至天亮，我也沒有睡。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