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七年四月八日
 
為甚麼?為甚麼要如此!難道我的默默承受遇不夠?!
今天我如常碰到雪琪和梓藍拉著他們說話時,我瞄到何以柔的眼神有些奇怪。心裡還是一下,有種不祥預感。

果然她說了我最怕的事實

何以柔神秘兮兮在小息時拉著我出走。她還四處探人,才拉著我壓低聲音:「昨天放學一干人要留下來完成作文,顔梓藍說起你...」她抬頭看我,我也不想再避了,吐出二字:「說吧。」

她努力吸氣:「好那我一口氣說了她說你假惺惺扮慘扮學渣,好bitch,次次明明無嘢。林雪琪和應:『咪就係好噁心』




我沉聲追問:「當時班房裏還有誰。」
「顔梓藍、陸子蕭、林雪琪還有呂詩靈和安昔懷。笑聲都充滿著整個課室。」我心中動過數千百種念頭。最後我只是扭頭,丟下一句謝謝。

世界在真相來臨之時便粉碎成一片山崩地裂,把我吞進去。

學業,沒了。
友誼,沒了。
愛情,沒了。
甚麼都沒有了。





既然世界殘酷,我何德何能還要保持微笑?!
The past is in the Past
LET IT GO LET IT GO
放學時我碰到陳文賓,他無視Mr Chow專注既眼神,以中年大叔特有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我。我不再避開,而拿出最動人的笑容:「Mr Chan之前你想我去你家補習。今天數學課我多有不懂,擇日不如撞日吧!」「好啊!」他倒笑得很嚇人。

二零一七年四月十日
呂詩靈,我上咗床,同陳文賓,就為咗下次math test
....
我沒嘢,咪只係洗咗三次澡





二零一八年十月二日
今天我拿了數學聯賽代表名額這幾次數學及物理測驗成績,還有呈上教育局計分評核,全都有陳文賓的手筆。
有他,我總算坐穩C班學霸之位。連Mr Chow對我也多了關照。
呂詩靈,當他在我身上泄瀉快入閘時,「帶套!」他果斷無視,我倒笑笑,以為我沒下招?我扭著身子軟軟扒在他的大肚腩:「可是...奴家數學不好,陳老爺要如何啊?」他照不理我,按着我,往上一沖就入閘。他拉動著我,握著我的手握到發紅。身上也多了幾處紅痕,他終於完事了。
我忍住吐的衝動,側着呻吟,拋着媚眼。他卻伸手抓著我的頭皮,把他的凶器塞進我的嘴巴,然後直接將我撞向床頭。我感覺頭很痛啊不我呼吸不到!我越掙扎他越用力。最後那些濁液被扣入我的喉嚨,他終於放手,看著我瞪得圓圓的眼睛,「放心評審是爺的朋友,一定打點好。」好彩你重識講,如果唔係我唔排除反口咬走你條仆街JJ

然後我先知我做咗件好過份既事

以柔很早就回來班房臉色卻非常差,身上都圍着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她坐下悄悄說:「我剛剛去了教員室想了解一下那個高中數學競賽。可是我偷聽到學校名額已滿---可是今天才開始報名,怎會就馬上滿了?」
我努力自然地說:「在那兒可以報名?」「就在學校網頁不過去年學校還特地貼在告示板宣傳,今年竟如此低調…很難說沒黑幕…」自然有黑幕。我繼續平著聲線問:「可是你真的很想參加那個時候競賽?」以柔毫不含糊:「當然梓敏你知道嗎?高中數學競賽中獲得一等獎的人不但可以保送清安大學或北楠大學,更可以有助學金以免了上去讀書的生活費!」(我總算明白你們為何為了這獎就你死我活!哈)

以柔自然需要這些。每天午餐不能花多過$25,校服永遠只有一套,鞋子破了硬要補3次先去。每次交流團只能眼看手勿動。別人看她風光無限,只有我知道窮真的限制她的想像。

可我...真的...放不了手。(怪不得你和呂詩靈明明可以放手,偏偏畫地為牢,算了我是過來人懂那種痛苦)我驚訝自己一瞬間想讓陳文賓把名額給她?!不過我記得自己的困境





對不起何以柔。我自知理虧但我一無所有只剩下學業(NO you have us 別迫自己我看著,眼淚都上湧,你放手才可以幸福但我又記起我們都是傷害了你的人) I have to do this to protect myself

日記到此結束。如果以前看我一定罵人,現在我連說話的面子都無。是事實並不如我所見,也不是非黑即白。更意想不到一句玩笑,可以成了把利刀。人心其實很脆弱。她不是自殺但伯仲因我而死。這是推不掉的責任。所以我想

我想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