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辰正身處於廣東省其中一個分部,此處正被政府軍包圍,無疑將成為下一個目標。

「陛…陛下,你回來一點,外面很危險的。」分部首長跟在劉辰旁邊,畏頭縮尾,似是害怕一個冷不防便會被人暗殺一樣

事實上,他的擔憂不無道理,畢竟此處正被重兵包圍,劉辰又執意要走出漢軍防線外,既然首領也涉身犯險,他也沒道理不跟上前去。

「唉你放心吧,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如果你真的害怕,那你就自己先回去吧。」劉辰自覺有一只畏首畏尾的蒼蠅跟著他,也覺心煩

劉辰執意要出來的原因有二,第一,一個月期限將至,白晝尚未有任何消息,以至漢軍也不敢輕舉妄動,而大臣們不斷嗚呼哀哉,朝中一片愁雲慘霧,他甚覺煩擾,便想出來走動一下,此舉並非逃避,而是想有私人空間靜思一番,豈料最後又出現了一只蒼蠅。第二,他也想順道查探一下政府軍的虛實。





他走到一片樹林裡,找了一個比較空曠的位置坐下來。首長逼於無奈也跟著坐下,他左顧右盼,接著說道:「陛下,你幹嘛來樹林啊,這裡很容易中埋伏的。」

劉辰也懶得理會他,並從背包中拿出一把獵槍。首長嚇得亡魂皆冒,急忙道:「等..等..陛下你幹什麼?」但轉念一想,畢竟他們現在涉身犯險,帶備武器傍身也是好的,想不到陛下也是顧慮周全,當下便微微一笑,說道:「陛下果然….呀呀呀慢著,你幹什麼?」

只見劉辰拿起獵槍,瞄準天空某處。首長連忙抱槍阻止,說道:「這裡沒有敵人啊,怎麼無緣無故玩槍啊?」

劉辰滿不耐煩,說道:「你不要大驚小怪,滾開。」

「不不不…陛下你先放下它,萬一不小心走火了會引來敵人的。」





劉辰用力搶過獵槍,並踢開他,說道:「我像是會不小心走火嗎?如果我真的走火我第一個就打死你。」

既然劉辰這樣說,首長也不再反駁,只是微微點頭。劉辰瞥了他一眼,接著便重新舉起獵槍,向著天空,並拉下安全栓。

首長見狀大驚,急道:「不要…」

「砰!」

未及阻止,劉辰已扣下板機,子彈應聲而飛,槍管冒煙,林中百鳥群起疾逃。首長一臉生無可戀,道:「陛下…你不是說不會走火的嗎?」





「誰說我是走火?」說畢他便向天連發數槍,每一發都把首長嚇得後退幾步

首長大聲道:「不要再開火了,外星人都聽到了!」

劉辰聞言便收手,笑笑道:「這樣很好啊,正好我意。」

「陛下你到底在幹什麼?」

「我在打獵啊。」

「打獵!?」

話音未落,四周已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政府軍魚貫雁行,包圍這片林中空地。首長閃縮到劉辰背後,略帶責怪道:「你看,把他們全都引來了。」

劉辰只是微微一笑。





一名獨眼男子走前,氣勢如虹,應該是軍隊頭目,他喝道:「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劉辰笑笑道:「沒什麼,我無聊出來打獵而已,沒有打擾到你吧?」

「哼!」頭目道:「打什麼獵,這裡是軍事重地,快快滾出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咦?這位帥氣的大哥,我想問一下這裡什麼時候變成了軍事重地?我小時候在這裡居住還經常來玩耍呢。」劉辰裝作不知情

頭目見他們並無惡意,語氣也緩和一點,道:「你們是附近的居民嗎?」

劉辰點頭道:「我以前住在這裡,但是好久沒有回來了。」

「嗯,這個區域被政府封鎖了,你可以繼續在這裡生活,不過不要走進樹林地區,也不要拿著槍亂跑,下次再見到我就直接格殺了。」





「嗯,好的好的,那我先走了。」

劉辰便帶同首長轉身準備離去,頭目也不想多作久留,便命令收隊。豈料頭目身邊的一名將士卻道:「大哥,元首直接下令封鎖這個地區,萬一有什麼閃失…我們可擔當不起啊。」

頭目轉念一想,接著對那名將士說:「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殺了他們?」

將士道:「寧枉勿縱,這是元首說的。」

頭目思索片刻,道:「但他們只是平民。」

「我知道,但是大哥你敢肯定他們只是一般平民嗎?」

頭目再認真一想,說道:「如今世道紛亂,連年征戰,人民早已厭倦了戰爭,甚至討厭軍隊,我們不能再在國土內濫殺平民,也當是為軍隊爭取民心。」

將士皺眉,說道:「但是元首方面…」





頭目道:「如果元首怪罪下來,就由我來負責,走吧。」

「是。」

這些說話被劉辰盡收耳中,他不禁暗自感嘆世道之亂,同時也對這位獨眼頭目刮目相看。回程路上,劉辰一直皺眉沉思,不知在想些什麼,而首長則依舊瞻前顧後,生怕政府軍會突然改變主意,追殺他們。直至回到漢軍防線內,首長才放下戒備,鬆一口氣並輕抹額上的冷汗,彷彿剛經歷完一場生死交搏。

首長說道:「陛下,下次還是不要隨便出去了,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真的沒法交待啊。」

「我出去的目的…」劉辰本想向他解釋自己外出的用意,但一想到眼前是名副其實的人頭豬腦,當下心中泛涼,接著重嘆一口

「嗯?」首長露出疑惑的表情

「沒事了,跟你說也是白說,你出去吧。」





首長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說道:「那須要我給你拿點東西吃嗎?」

劉辰作驅趕手勢,說道:「不用了,你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現就好了。」

首長唯唯諾諾,接著便退出室外。

看著他那傻呼呼的樣子,劉辰著實不明白他為什麼能當上一地之首,而且也揭示了另一個問題,復漢組織十分缺乏人材。他開始有點想念之前在總部的日子,那裡可算是一個人材集中地,公孫明、祁克、商月…每一個都能獨當一面,這無疑給了他組織十分強盛的錯覺。直到這一個月他四出遊走不同地方基地,才發現很多分部的首長都相當平庸,而且軍隊素質也良莠不齊,難怪會在旦夕間便遭政府軍攻陷。

「唉,難道這裡就沒有一個正常一點的人嗎?」劉辰躺在床上,喃喃自語

「陛下好像很苦惱啊。」一把聲音忽然傳至

劉辰嚇得整個彈起,驚道:「什麼人?」

黑暗中現出一名女子的身影,明眸皓齒,自帶一股傲雪凌霜的氣質,此人正是商月。

「商…商月?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本來是想給你帶一個信息的,只是沒想到…你居然住在一個天堂裡。」

「吓?」劉辰面露疑惑

「刺客的天堂,如果剛才進來的不是我,而是一個刺客,你已經死了。」

劉辰無可反駁,別過頭去,說道:「對啊,這裡的防備很脆弱,像個難民營一樣,不適合商大小姐你,你還是走吧。」

因為之前的事,劉辰與商月之間尚有芥蒂,二人碰面除了針鋒相對也想不到其他話題,但此事關乎安全,商月決不能坐視不理,於是便走近去,認真說道:「外面的守衛要麼在睡覺,要麼在玩手機,連我走了進來也不知道,你真的要繼續待在這裡嗎?」
劉辰仰身一躺,說道:「這裡挺好的啊,那首長招呼很周到,又不用聽某人在嘮叨。」

商月氣得臉色鐵青,說道:「好呀,那你就永遠不要走,哼!」說畢便轉身離去

一打開門,卻見程復南站在門前,二人相互而視,皆是大吃一驚。程復南率先道:「太…商月?你怎麼在這裡?」

「我…」商月看看程復南,再轉頭看看劉辰

劉辰從床上起來,說道:「你以為我真的那麼笨嗎?我出來的時候怎麼可能不帶羽林衛,只是我剛才讓復南去辦了一點事,所以你才見不到他而已。」

程復南急忙解釋道:「是啊,剛才陛下吩咐我去辦一些事,但是你放心,這裡附近其實佈滿了羽林衛,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劉辰續道:「如果連你也看到的話,敵人就更不可能看不到了吧。」

商月總感覺自己被耍了一頓,當下怒意更盛,重哼一聲,便推開程復南,徑自出走。

「喂,你…」劉辰逼於無奈,也追了出去

商月走得並不快,劉辰很快便追上並拉著她的手腕。他說道:「喂,你又生氣啊?EQ怎麼那麼低?」

商月冷靜過來也自覺奇怪,她平時明明甚少情緒波動,即便真的生氣也是喜怒不形於色,不知為何對著這個笨皇帝,卻一次一次的動怒。她說道:「對著你久了,聖人也會生氣!」

劉辰左顧右盼一番,接著靠近她,在她耳邊說道:「喂,我好歹也是皇帝,這裡那麼多人,你給我一點面子好不好,這樣讓人看見多不好。」

商月也看看四周,確實也不宜讓他顏面掃地,這樣對天子的管治威嚴也不好,當下也不再反抗,只是不屑地別過頭。

劉辰也放開她手腕,說道:「生完氣了吧?你剛才不是有消息要跟我說的嗎?進來說吧。」

商月逼於無奈,不情不願地跟他回到房間去。劉辰坐下來,道:「說吧,有什麼消息?」

商月回道:「是白晝傳來消息,他已經成功接近了凌楚,得到了他的信任。」

劉辰皺眉沉思,接著道:「那他有沒有說…慢著,」他瞇起眼睛,凝視商月

「怎…怎麼了?」商月被盯得渾身不自在

「為什麼他有消息是首先通知你,而不是通知情報部呢?」

「有什麼為什麼…這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劉辰露出質疑的表情,說道:「我知道了,你跟他有染是不是?」

「有…有病,當然不是啊,你在胡說什麼?」

劉辰道:「之前我就已經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他明明已經被踢出組織,你還特意找他回來,現在我終於知道原因了。」

商月羞紅了臉,別過頭去,冷冷道:「你相不相信也好,反正就是沒有,如果真的有我為什麼不敢承認。」

「那就是有囉!」

「沒有!」

「真的沒有?」

「關你什麼事!?」

此話一出,氣氛霎時沉寂下來,劉辰也無言以對,畢竟她說得對,這又與他何干呢?

商月似乎意識到他的變化,便說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劉辰微微一笑,說道:「沒有,你說得對,是我問多了,我又不是你爸爸,這關我什麼事。」

商月感覺尷尬萬分,只想儘快結束這個話題,便說道:「呀…對了,我們還是說回正題吧。」

「嗯。」劉辰尷尬一笑,接著道:「你剛才說...白晝已經取得了凌楚的信任,但是現在距離期限只有一個星期,他真的能在限期內接觸到政府的科技機密。」

商月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劉辰輕嘆一口,但隨即笑笑道:「也沒所謂,反正無論他有沒有成果帶回來,我們也是不可能投降的。」

商月卻不像他如此樂觀,對敵人的資訊不明不遼,這無疑讓她十分缺乏安全感。她轉一轉話題,道:「我聽說你剛才出去...打獵了?」

劉辰笑一笑,道:「我是故意引政府軍出來的。」

「為什麼?」

「我想你也看到這裡的軍隊有多潰散,如果政府軍一打進來他們肯定是要全軍覆沒,所以我就想看看有沒有機會可以將他們偷偷運走,帶到總部那裡去,可以保住他們之餘,也多多少少增加一下總部的兵力。」

「那結果呢?」

劉辰搖搖頭,道:「我剛才只是走到附近的一片樹林開了幾槍,他們便蜂湧而至,證明他們的看守很嚴密,根本不可能避過他們的視線,將那麼大群人偷偷運走。」

商月聞言暗自嘆氣,她有預感這個分部還是凶多吉少。

氣氛沉寂片刻。

「陛下。」門外忽然傳來程復南的聲音:「這裡有一名軍士想見你。」

劉辰道:「讓他進來。」

門一打開,那名將士即跌跌撞撞,步履蹣跚地走進來,最後跪倒在地上。只見他污血披面,傷痕累累,劉辰心知不妙,立即站起身來,問道:「發生什麼事?」

將士喘氣,嚥一口水,說道:「東邊的巡邏小隊與政府軍發生衝突,他們一言不合就向我們開火了。」

商月問道:「為什麼會發生衝突?」

將士道:「我們本來在東邊裡巡邏,不料卻碰到了政府軍的小隊,他們說這裡是軍戒地段,叫我們滾回去。我們雖然生氣,但是為免發生衝突也妥協了,但在我們轉身離開之際,他們竟然向我們開火!」

劉辰聞言大怒,雙手重拍桌面,道:「簡直是無理取鬧!現在期限還未到,政府軍竟敢覓然攻擊!」

劉辰對將士說道:「起來,跟我走。」

將士自然不敢違命,緊隨其後,而商月勸止不及,也只能跟隨過去。

在將士的帶領下,劉辰一行人到達事發現場,只見雙方各有死傷,但明顯政府軍佔了上風,那看似是小隊頭目的男子把其中一名漢兵踏在腳下,恣意凌辱,漢兵面朝泥土,看似十分痛苦。

「住手!」劉辰喝道

頭目緩緩抬頭,一臉囂張,說道:「你是什麼人?你知道我是誰嗎?」接著更用力踏在漢兵身上

劉辰道:「我管你是誰,你快點放開我的將士!」

「哈,你的將士,什麼叫你的將士,反賊也配用將士兩隻字嗎?笑話。」他頓一頓,續道:「你是這邊的反賊基地的首長吧,我告訴你老子可不怕你,你識趣的就快點滾開,不然我連你也殺了。」

「你...」劉辰怒不可竭,卻不敢輕舉妄動,畢竟眼下敵眾我寡,而且那名將士的性命在他手上

氣氛一直僵持,直到那頭目身邊的一個男子拿出一部平板電腦,然後展示給他,說道:「不,大哥你看看這照片,他...他不是什麼首長,他是漢皇啊。」

「吓,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他們總部不是在香港嗎?你有沒有看錯。」頭目揉揉眼睛,看看照片,再看看劉辰,發現確是漢皇無誤,當下便收起半分氣焰,但依舊囂張道:「怎樣,很厲害嗎,現在拍古裝片啊,還皇什麼皇,白痴啊。」

劉辰也不理會他,只是說道:「把我的將士還給我。」

「我偏不還,你拿我怎麼樣?」頭目聳聳肩

劉辰被徹底激怒,徑自走前過去。頭目立刻拿出手槍,一臉驚恐,說道:「喂喂...你幹嘛,你不要命啊。」

劉辰直面對著槍管,未見半分閃縮,反而是一旁的商月卻嚇得冷汗直冒,說道:「你給我回來,不要逞強!」

頭目瞥一瞥商月,再看看劉辰,說道:「喂...聽...聽不到嗎?你女人叫你回去啊。」他額冒冷汗,續道:「你再走前一步我就開槍啊。」

一旁的男子立即阻止,說道:「大哥不行!這...這個不能殺,這是元首直接下的命令,我們真的擔當不起啊。」

這些小嘍囉甚至連元首的面也沒有見過,心裡自然是害怕至極,頭目也不例外,他早已嚇得亡魂皆冒,說不出半句話來。

劉辰繼續說道:「把我的將士還給我。」

「切...」頭目說道:「一條死屍而已,還你就還你啊。」說畢便把將士踢翻,面孔朝天,接著立即後退幾步

劉辰蹲身彎腰,細看那名將士,只見他頭部中槍,面無血色,雙目卻依然睜大,顯然已死去多時。劉辰緊閉眼睛,強忍淚水,接著幫他蓋上眼皮,他緩緩站起身來,掃視政府軍一遍,問道:「誰殺的?」

眾人默不作聲,竟沒人敢承認。

劉辰怒道:「誰殺的!」

眾人嚇得彈退幾步,頭目心知必須拿一個人出來祭旗,於是便推出身旁的男子,說道:「是他,是他殺的!我親眼看著他殺的。」

男子一臉茫然,轉過頭說道:「大哥你為什麼要 冤枉我?明明是你殺的!大家都看到的是不是。」

眾人皆是兩不相幫,只是低下頭站於一旁。頭目聞言怒道:「哎呀你這狗娘養的,難得我這些年來那麼看重你,你居然出賣我!」

男子立即後退,說道:「是你先冤枉我,我才說出事實的,你別怪我啊。」

頭目怒瞥男子,再看看劉辰,仰頜說道:「怎樣,就當是老子殺的,那你想怎樣?」

劉辰不發一言,拔出手槍,扣下板機。連串動作皆在電光火石間,頭目還未及反應,便血如泉湧,應聲倒地。

此時此刻,不論是漢方還是軍方皆是驚魂惕魄,剛才逃過一劫的男子更是心有餘悸,口齒不清道:「你...我...」待回過神後,才命令道:「我們走!」說畢便帶領小隊轉身離去

商月呆站原地,看著劉辰的背影,只覺與初見面時判若雲泥,如今的他殺伐果斷,已不是當初那個手慈心軟的懵懂少年。她緩步走到他身旁,說道:「陛下,看出來了吧?」

劉辰凝視遠方,說道:「嗯,他們敢如此造次,肯定是得到上頭的默許,看來凌楚對我們是越來越不耐煩了。」

商月瞥一瞥他,續道:「你在擔心嗎?」

劉辰點點頭,道:「如果我們真的和政府爆發內戰,先不說外國會不會乘機入侵,就算在國內也必然會血流成河,生靈塗炭。」

商月頓一頓,接著道:「你想歸降嗎?」

劉辰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如果我那麼輕易就投降,白白斷送漢室二千多年基業,那也未免太對不起歷代祖先了,而且我也不甘心。但是如果開戰的話...」死傷無數,血染青天之話他也不想多說了

商月道:「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兩全其美,須要我們去取捨。由其是身為帝王或者統治者,他們要取捨的,要肩負的責任更是不足為外人道,因為他們每一個決定都關係著天下蒼生,要如何平衡各方,如何面對這種重擔,是他們要用一生去學習的東西,也是我不可能教得了你的事情。」

她頓一頓,見劉辰沒有回應,便續道:「不過你也不用覺得孤單,因為我肯定你的敵人,作為元首的凌楚,他所承受的,面對的,並不比你少。」

劉辰微微一笑,說道:「沒想到你哄人也有一手啊。」

商月別過頭,道:「我哪裡有哄你,我說事實而已。」

劉辰會心微笑,只覺心情舒暢,不再鬱悶,於是便伸一伸懶腰,接著看看那些陣亡的將士,說道:「我們在這裡挖些洞,把他們好生安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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