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毅右手拿著左輪手槍來到公司寫字樓單位。一開門,他將坐於入口處的女同事射殺。有位男同事聽到槍聲後,跑向入口處。那人未及反應,就被文毅開槍轟殺掉。
 
「我要全公司同事死!」文毅心裡叫嚷著。他越過那位同事屍體後,一跳起,好比吳宇森電影主角般飛身開槍殺人。手無寸鐵的同事無處躲避,被他殺掉了。文件與電腦碎片碎落一地,公司狀況簡直是屍橫遍野。
 
突然有人從會議室走出來,他雙手拿著散彈槍指向文毅,然後開槍。文毅身手敏捷的避開,再抬起某位男同事屍體作人肉盾牌。
 
「李老闆,我要你死!」文毅狠狠的看著手持槍械的李老闆。那人開槍射中那位不太幸運的人肉盾牌,頭部如蕃茄掉地一樣爆開。文毅將人肉盾牌推向李老闆面前,待他將屍體格開一刻開槍送他上西天。
 
「中計了!」李老闆將屍體格開後,額頭被槍口頂著。
 




「砰!」文毅他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被那場殺死公司所有同事的惡夢嚇到了。公司同事對他很差嗎?不算是。只有公司上司經常刻薄自己,不過這裡大部分同事亦被公司上司及老闆剝削,他們與文毅一樣只會敢怒不敢言。無人有種反抗上司,畢竟為了生活。
 
「冷靜一點,只是一場夢!我成了殺手將公司同事送去西方極樂世界。咦?殺手?寫小說,以殺手作主角…這個主意行!」他心裡笑道,看來這場惡夢啟發了文毅撰寫小說的靈感。
 
「還是凌晨時分,再進夢鄉吧!」文毅他倒頭再睡,沒有受到惡夢滋擾。
 
「鈴!」鬧鐘大聲尖叫,嚇醒了夢中人。文毅右手一拍,睡房頓時靜了下來。他擦擦雙眼,心想自己忘記了關上鬧鐘鐘聲。
 
「明明這段時間放假,卻忘記了關上鬧鐘鐘聲。真是犯賤!」啞巴無奈地苦笑,即使喉嚨發不出任何聲響。
 




文毅走去廁所梳洗,其間看見地板上還有一瓶未使用的消毒藥水滴露。那天自殺的痛苦經歷再次憶起。
 
「倒了它。」他走去拿起藥水,扭開瓶蓋。液體徐徐倒向馬桶,猶如要將心裡對死亡的恐懼驅散掉。接著,他將空瓶掉向垃圾桶。
 
「我要告別那時懦弱,逃避現實的自己。」文毅心裡說道,可是撰寫小說又何尚不是一種逃避現實的方式?
 
那人慢慢走去所住大廈附近的餐廳。由於文毅他不懂手語,他拿了筆記本及原子筆,以作「對話」之用。走進去,他找了近牆邊的卡位坐下。文毅拿起餐牌,選擇餐點。選擇完畢後,他舉手向侍應示意。一位綁著長長馬尾的女侍應走向文毅座位。
 
「你好,先生!請問你要甚麼?」她笑問道。文毅他用原子筆於筆記本寫下「三文治、熱檸茶」,再舉起予侍應觀看。女侍應望著筆記本,對文毅的行為感到奇怪。
「我剛剛做了聲帶手術,未能說話。」文毅用筆記本回應她的疑惑,侍應點頭表示明白。餐廳店長望見這個場面,待女侍應吩咐廚房製作三文治及飲品後,詢問所為何事。




 
「Dia,那位熟客,為何不作聲?」店長向侍應Dia問道。
 
「你好像做了聲帶手術,現時猶如啞巴一樣。」店長聽到Dia回答後點了頭,沒有再追問為何文毅要做聲帶手術。
 
「那個女侍應,不如就當作我故事的女主角。」文毅望著Dia身影心想。吃完三文治後,他走去櫃檯處,預備付款後離開餐廳。
 
「多謝光顧!」Dia收完款項對著文毅微笑。他背向女侍應離開之時,她叫停了那位熟客。
 
「先生,這是餐廳的電話!如果你想叫外賣的話,可以用Whatsapp聯絡我們。」文毅嘴力向上揚起,收了Dia寫下餐廳電話的字條。他向著Dia點頭表示感激,開門離去。
 
「用不著如此好人的。我不介意麻煩自己次次下來吃飯!」文毅心裡甜笑著,快步走回自己所住大廈。
 
回家後,文毅開啟電腦準備寫作。他腦裡浮現出無數想法與橋段,一時間無從下筆。無奈之下,他轉身走去睡床旁的書櫃拿出九把刀著作。
 




看了一會兒,文毅知道了怎樣去寫這次新的故事。他打開了Word文檔,慢慢創造屬於自己的世界。於這個故事裡,他是主宰角色生死的神。
 
殺手佐敦於街道上走著,馬路上有位女子跳著舞。該名女子將放著手提電話的腳架放於眼前,原來她正使用「Youtube」程式拍著直播影片。
 
「碰!」有輛汽車收掣不及撞到了那位女子及其手提電話。司機慌忙下車,看看那位女子是否活著。
 
「我會不會被人控告危險駕駛?」司機喃喃自語,右手震著拿出手提電話報警。佐敦沒有理會這次意外,快步離開現場。
 
他回到自己所住唐樓地下,從信箱拿出一部Nokia手機及一張照片。照片裡的男子正是他今次目標。佐敦回到單位後,Nokia手提電話適時響起來。
 
「喂,佐敦!」來電者正是其經理人灘叔。
 
「委託者要你特別做一件事!」佐敦一邊聽著一邊點頭。委託者要求佐敦殺人後,於目標單位畫上血字「反骨仔」。原來那位目標人物背叛所屬黑社會組織,組織藉著佐敦的行動威嚇組織成員別想著背叛組織。
 
「那麼麻煩!我要加錢!」佐敦對這額外行動感到不耐煩,向著經理人抗議。




 
「他死後才算!就這樣!順帶一提,這部手提電話會於收線後十秒鐘自動毀滅!」灘叔說畢掛掉電話。
 
「又不是職業特工隊,那麼怕被人追蹤通話紀錄,不如用飛鴿傳書!」佐敦嘀咕著,將電話掉在地上。
 
「砰!」電話爆炸,當然沒有炸穿地板。佐敦將電話清理完後,從梳化底下拿出裝上滅聲器的曲尺手槍。
 
「又要殺人了!很厭倦!但不殺人,又如何生存?」佐敦收好手槍後,離開自己所住單位。
 
佐敦再度經過車禍現場。黑箱車來到,將那位女子抬上車。她應該死掉了,連累那位司機被警方拘捕。殺手看到了警察,一臉鎮定的橫過街道。
 
「希望不會與他們交手,殺警很難脫身。」佐敦低聲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