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得,冇得傾!」
 
「但係……媽媽,我真係好想……」坐在輪椅上的阿朗神情苦澀。
 
兩母子在實驗室見面不久,就吵架起來。
 
「總之唔可以!你唔好再提!」烏醫生神色嚴厲,雙手環胸,「仲有,你點知道我手上有個種針劑……利用殭屍血清去修復身體嘅藥劑……」
 
「之前…我偷聽到你同首領嘅對話。」
 




「哼,總之,依種針劑係好危險,注射左會有5成機會異變成殭屍,你唔需要再多講。」
 
「媽,你知道凱恩係我女朋友……」朗抓住自己的左斷腿,向下望,「每次見到佢因為訓練或戰鬥而受傷,我都好心痛……我好似咩都做唔到咁,今次大埔一戰,佢腿骨都斷埋,可能終生都有後遺症……見到佢而家意志消沉咁,我真係心如刀割……」
 
「……」
 
阿朗揚起頭,展現堅定的眼神:「媽媽,我真係好想盡一分力,上前線,為全人類戰鬥。」
 
烏醫生有點驚震……
 




從小到大,自己的兒子都是個懦弱怕事的人,直到中學,跟陌生人說話時,仍是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真的……第一次見到兒子展現這樣堅定的眼神,表達自己的訴求。
 
烏醫生嘆了口氣,以極輕微的聲音說:「你大個仔啦……」
 
阿朗繼續揚起頭,直視母親。
 
醫生又嘆口氣,「你明白個風險?」
 




「我了解。」
 
醫生打開身前的金屬盒子,取出一支黑色的針劑,「阿凱,你幫佢量度住血壓脈搏。」
 
醫生的手在震。
 
她對另一位手下說:「平叔,由你幫佢打。」
 
一位男研究員將量度生命表徵的機器推過來,接駁好;另一位接過針劑,半跪在朗身前。
 
平叔:「年輕人,你真係諗清楚?」
 
「我想要有健全嘅雙腳。」
 
朗眼前,是一支100ml的針劑,全是漆黑的液體。




 
烏醫生說:「先打50ml……阿仔,跟住會好痛……你要忍一忍。」
 
朗點點頭,針頭刺進他皮膚內。
 
藥液入血,直達五臟六腑……30秒就有反應了。
 
朗全身的血管像是在燃燒,肌肉神經被萬針所刺……
 
他忍不住張口大叫。
 
「等、等多一陣先打?」平叔有點驚惶。
 
「唔使,我頂得順!快啲打埋餘下嘅!」
 




他的決心是如此之大。
 
烏子朗好想好想可以保護她。
 
餘下的50ml也注射進去了。
 
朗緊抓住自己的斷腿,全身痛極,向前一翻身,扯斷了血壓計管……整個人倒在地板上,抽搐。
 
 
凱恩在高錕樓附近的草地,撐著拐杖練行路。
 
骨折的位置仍然是痛……
 
為了媽媽,再苦也要捱下去。
 




要快點讓妹妹重拾笑容。
 
男友阿朗正慢慢走過來。
 
以雙腳行走。
 
恩又驚又喜。
 
她走上前去,「你……你真係打咗嗰種針劑?」
 
阿朗熱淚盈眶,點點頭,「真係好……可以係依個角度望你。」
 
恩輕輕撫摸情人的臉,高興得快要落淚。
 
 




中大劍道部。
 
阿朗穿上一身帥氣的日本劍道裝甲,苗刀刀尖指向前,擺好陣勢。
 
他預先將三棵粗大的樹木從八百米外搬進來,疊成一“品”字狀。
 
全是自己一個人搬動。
 
叱喝一聲,他運起呼吸法揮刀斬樹。
 
嚓。
 
三樹齊斷,木碎飛揚一一
 
「佢真係做到……」我呆一呆。
 
他的師父,施小豪也在看著,同樣感到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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