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道行者: 十五-葬送腿法
第十五章-葬送腿法
柏橋等人跑到旅舍的門前，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金髮少女被幾個血偶扶著，由於她低著頭，眾人都看不清她的表情。
艾比安及其他血族由於可以從血液中分辨身份，因此只要一嗅就知道對方的身份：「美…美晶？」
美晶衰弱地把眼神向上飄。
「艾比安…聽說你在找我，對吧？」
艾比安咬著唇，任誰看見一個身體如此虛弱的少女，也會開始同情她吧。
「美晶…你…你的身體…」艾比安正要上前扶美晶，卻被美晶用恐怖的眼神給嚇著了。
不單是艾比安，柏橋甚至現出絕刀，笨吱吱則把包子拉到自己的身後。
那是不輸梵加的殺意。
「我知道…你們是要阻止吸血鬼女王復活對吧…沒用的…」美晶邪惡地笑道︰「我早在你們到達之前已經找到小夜大人…而且…她已經成為…吸血鬼了…」
「甚麼﹗？」笨吱吱怒道。
柏橋取出狼牙水晶，試著尋找小夜的血。
不久，他露出驚訝的表情︰「狼牙水晶依然沒有反應…」
「為什麼……狼牙水晶會找不到小夜﹗」笨吱吱咬牙切齒地道。
「小夜大人進入了紅世，你們當然找不到她。」美晶續道︰「梵加伯爵說過，紅世的時間十分奇怪，所以他才要我在他死後立即找出小夜大人…哼…你們的計劃，小夜大人早就有先見之明，你們被我們擺了一道了﹗」
美晶身邊的血偶從身體中抽出了兩個吸血鬼的頭顱，兩個頭顱的表情都像是生前受到嚴重的攻擊。
「你們真的很纏人呢…所以我只好主動找你們了。」
艾比安心痛地喊︰「美晶，為什麼你要做這種事﹗」
美晶的眼神閃出一絲悲傷，可是很快又怨恨地瞪著艾比安︰「你一直都隱瞞自己是吸血鬼的事，你有把我當成朋友嗎？」
「我有﹗就是因為我有…我才…我才…」
美晶打斷了艾比安的說話︰「你知道嗎？你很煩人…所以我只好迷暈你，然後才有時間找小夜大人。」
艾比安不可置信地緊握拳頭︰「…難怪…難怪我在你身邊時沒有察覺到你襲擊其他人﹗」
「還有一件事…艾比安，你知道嗎？我最迷戀的就是吸血鬼傳說了…可是…你一直都在阻礙我…我最討厭你了﹗」
美晶的話狠狠地刺進艾比安的心裡，艾比安痛得連自己正在落淚也不知道。
高柏橋知道有小夜之血的吸血鬼都會變得瘋狂，像是梵加，還有葉琳也是。他記得小夜曾經說過要把紫陽市的高手成為她的手下，看來就是透過血液來控制他人的思想。
然而，在場的人並不是全都會在這個氣氛下想到這些的。
一道黑影直飆向美晶﹗
「你給我去他媽的吃屎吧﹗」笨吱吱怒不可遏地飛到美晶的頭上，黑色的霧氣聚集在他的拳頭上，憤怒的他毫不猶豫地向美晶的頭上轟去。
可他忘了美晶身邊的血偶。
血偶感覺到美晶受到威脅，立即群起護主，他們知道無法硬拚，於是用身體擋住了笨吱吱的攻擊。
幾隻血偶被笨吱吱擊碎，可這一空擋，美晶已飛得老遠。
「哈哈哈﹗」美晶瘋狂地笑著。
「看是我的刀快，還是你快吧？」柏橋事不關己地道。
艾比安卻伸出手擋住柏橋︰「等等。」
「喂，她已經不是原本的美晶了，你還想幫助她？」
「不…我要親手殺死她。」艾比安爆出血紅色的殺氣︰「為了身為血族的尊嚴﹗」
一說完，艾比安已用連柏橋都看不到的速度追了過去。
柏橋搖搖頭，向笨吱吱大叫︰「笨吱吱，看緊你妹﹗」
「WHAT﹗？」殺意正盛的笨吱吱急速停步︰「這個重要的時候？」
柏橋說︰「是你自己說過要保護她的。」
笨吱吱無可奈何地跳回包子的身邊，可還是怒氣沖沖地說︰「替我斬多幾刀﹗」
柏橋白了他一眼。
艾比安和美晶的速度很快，柏橋用上了「七殺．風起」才追得上兩女，當三人飛到一棟大廈的天臺時，美晶被前方突如其來的一劍嚇得退步。
柏橋和艾比安也在此時停在美晶的身後。
阻礙了美晶的是一個上身穿著白色袖衣﹑下身藍色袍服的黑髮男子，而他手上有一柄鑲了白金色護手的長劍。
「艾比安，把她交給我。」男子雖然是在跟艾比安說話，可是他的眼神並沒有離開過美晶。
柏橋屑了艾比安一眼︰「你認識他？」
艾比安冒著冷汗地點點頭︰「他是生存了六百年的日本吸血鬼劍聖，牧野星。」
劍聖也閃出來了，那麼美晶一定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
美晶仰天狂吼，身上的衣服都被爆開。暴露於眾人眼前的少女裸體下，數條木偶手從美晶的下體鑽了出來，美晶發出誘人的嬌喘，木偶手也愈來愈長，並繞到美晶的背後。
然而她的變異仍未完，原本白晢的乳房慢慢變成黑色，然後漫延到全身，直到整個人都變成柏橋在紫陽市見到的變異體一樣。
「為什麼會這樣的﹗」艾比安愕然地道。
「小夜因為是幻魔王的手下，所以她身上的吸血鬼之血也會被幻魔王影響吧。」柏橋冷靜地想︰「先不管葉琳身上曾有絕魔心法，小夜一咬琳，琳就失控了。看來吸血鬼混入幻魔王的血後，真的變得很可怕。」
牧野星的劍已在千鈞一髮之間刺向美晶，美晶的身前彈出數個血偶，就如剛才笨吱吱攻擊美晶的情況一樣，血偶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牧野星的攻擊。
不過牧野星卻是面不改容，手中的劍輕輕抖擻，劍身閃出白色的閃光，幾片劍影把血偶斬成碎片﹗
高柏橋看得眼都直了︰「那是甚麼劍招﹗？」
艾比安平靜地道︰「那是劍聖的『劍十三』其中一記對敵招式，稱為『寂靜』。」
劍十三，有著十三式制敵的招式，每一式都有不同的效用，每一式都可以相輔相成。牧野星之所以被稱為「劍聖」，正是他曾用「劍十三」把前代日本劍聖打敗。
但牧野星的攻擊卻阻止不了美晶的召喚，在血偶盡碎之際，天空再次出現血偶大軍，數量更是在梵加發動攻擊那次之上。
「我是被選中的吸血鬼，你們不可能打敗到我﹗」
美晶身後的木偶手突然轟在地上，柏橋立即橫刀就擋，因為他記得這一式。
那是絕魔心法其中一式︰「絕地」﹗
感覺到危險的牧野星和艾比安同時跳起，雖二人沒有被「絕地」波及，可是這大廈卻爆發出數個火球，整棟大廈向地面倒塌。
艾比安閃到美晶背後，她的雙手現出白色的光暈，她要出手了﹗
「碎靈拳．崩」
艾比安的攻擊轟斷了美晶其中一隻木偶手，美晶怪叫一聲，數十隻血偶立即抓住了艾比安的四肢，然後用力向外拉，似要把艾比安撕開。
正當艾比安發出嘶叫之際，柏橋的絕刀已祭出，一式「七殺．流星」斬出暴雨般的刀氣，成功為艾比安解圍﹗
但這一秒的分心，美晶的「絕心」已攻向柏橋。這一個近距離下，即使是絕刀也未能回應攻擊，柏橋也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美晶的手穿過自己…
「別看小我。」
絕刀的刀氣包圍柏橋的雙腳，柏橋飛快地向前踢出充滿力量與速度的一腳，把美晶那隻攻擊用的木手給踢斷﹗
既然刀氣可以裝出柔情掌的攻擊，那麼不如自創一套屬於自己的格鬥攻擊吧？這是柏橋來到香港後，每晚盤坐吸收力量時想到的事情。
柏橋覺得雙手已有絕刀了，於是就主力練自己的雙腿，慢慢地就把柔情掌的理論用在腿法上，因而柏橋就在這段時間內完成了一套自創腿法，由於每記招式都有巨大的殺傷力，柏橋就為這腿法改了一個名字。
「葬送腿」。
葬送腿要消耗的異能比絕刀少一半，可是殺傷力卻與絕刀相同，雖然無法像絕刀般伸長，可還是能把各種自然元素加持在腿上。
剛才那一式就是結合「七殺．風起」的高速踢腿「風動式」。
美晶一被擊退，牧野星立即上前向美晶攻擊，柏橋才有時間把艾比安扶往地面。
「我…我有點擔心笨吱吱那邊，他在保護妹妹，不知道能否有能力分心對付血偶。」艾比安擔心地道。
柏橋看見血偶大軍已經向地面展開攻勢，雖然日本的吸血鬼也群起應戰，可是他也擔心笨吱吱。
「艾比安，你先去找笨吱吱﹗」柏橋說道。
「那麼你呢？」艾比安皺眉頭地問。
柏橋回道︰「不能讓日本被美晶毀了的……總之我會為你開路﹗」
一說完，「七殺．烈陽流星」把火焰刀雨剌進天空中其中一群血偶身上，把密密麻麻的血偶轟出一片空隙出來，艾比安立即穿過那個空隙。
單隻血偶對吸血鬼而言幾乎沒有殺傷力，頂多都是煩人，可是有數隻以上就難說了，不過吸血鬼中的高手例如牧野星還是有應付它們的能力。
只是柏橋和笨吱吱就不同了，天天在紫陽市面對強者怪物的二人早就訓練有素，因此當吸血鬼們見到柏橋出手後，都露出訝異的表情。
「總算有主角的樣子了…」柏橋心中這樣地吐自己糟。
柏橋把眼神轉向牧野星那邊的戰場，牧野星依然處於上風，反觀美晶卻被打得節節後退，柏橋正考慮是否要很賤地從美晶背後補刀……
冷不防有一個巨型血偶撞開柏油路衝了上來，並抓緊了柏橋﹗
「幹﹗」柏橋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他完全無法作出反應，就被巨大血偶硬扯進地底。
血偶一直向地底鑽去，似是要直入地心，柏橋當然不會就此放棄，絕刀已在他的手中成形。
「七殺．雷神﹗」
雷光在血偶的手中閃現，它的手繼而被數條金光閃閃的刀氣斬開一節節，這還未完結。
「憤怒技．斷界斬﹗」
連次元都可以砍開的一刀把血偶腰斬，柏橋面前的景象甚至出現了時空裂縫，不過裂縫很快又恢復回來。
巨型血偶爆炸後，柏橋這才站好陣腳。可他一回神時，才發現當中似乎有些奇怪…
為什麼自己像是站在平地上？
「這…這是甚麼鬼啊…」
柏橋真的呆了，他所在的地方明明是地底，卻有一座座像是發電機的東西。
「柏橋﹗」
熟悉的聲音從遠方傳來，他看清楚來人時，竟見到織田信長﹗
「信長﹗這裡是甚麼地方？」柏橋跑了過去，卻見信長背後有十多個吸血鬼，而他們身後正有血偶群追來。
信長會合柏橋後，就說︰「這裡是大阪的國際發電站，是我們血族為了保護人類而設立的最後防線。」
柏橋不解地道︰「最後防線？」
「萬一地面發生核戰，我們可以先把平民送到地底，這裡的發電站就是用以維持末日時的生活而設，因此我們一定要守護這裡…」
柏橋從未想過血族竟是如此偉大的族群，當他聽完信長的話後，就更落力消滅血偶。
「柏橋﹗要小心不可以破壞任何設施﹗」
「知道﹗」
話雖如此，柏橋的刀招大多都包含自然元素，而且要快速清掉血偶大軍，必定要使用大型的範圍攻擊才可，但這個環境下，絕刀的能力不能派上用場。
因此，柏橋只可使用葬送腿來作攻擊手段。
「閃光式﹗」
柏橋的身影就如雷光一樣從血偶中穿梭，所經之處都爆出閃爍的金光，血偶繼而被快踢一分為二。
在絕刀的刀氣包圍下，柏橋的腳可是宛如利刃……
「閃光式」招式一老，柏橋在地面煞停，由於速度太快的關係，柏橋可是緩衝了數十步才能停下，所踏之地更擦出火花。
這時，柏橋拾起地上的一枝鐵枝，然後把鐵枝的頂端以45度斜斬下來，形成尖銳的頂端。
「老闆用劍就可以發揮出更強的功力，那我也試試吧。」
柏橋第一次見識葉希的劍氣時，是葉希用掃帚斬下電燈柱。
現在，柏橋就用鐵枝來配合刀氣來擊退血偶﹗
另一邊的艾比安和笨吱吱正和其他吸血鬼共同應付一個比血偶更奇怪的人。
一個穿黑色西裝，面上卻白色一片，沒有五官的男人。
男人的雙手可以無限伸長，其手刀更鋒利無比，而且敵我不分。吸血鬼倒是反應高可以閃過男人的手刀，只有戰鬥思想的血偶卻被他貫穿了。
「黑級浮屠﹗」笨吱吱一個甩手，一個黑色圓盤就飛快地割下無臉男的其中一隻手，可是，那隻手很快又生出來。
艾比安皺一皺眉，回身轟出毫無死角的高速拳雨—
碎靈拳．烈﹗
無臉男被艾比安轟得體無完膚，正當艾比安感到奇怪之際，無臉男的身體竟慢慢從艾比安的拳頭侵蝕向艾比安的全身﹗
「啊﹗」艾比安輕叫了一聲，雖想驅趕身上的怪異物質，可是那物質只要一沾上，就會立即反噬過來。
突然，笨吱吱一個勁兒地爆發黑級浮屠，血偶被消除了好幾百隻，笨吱吱立即上前抱著了艾比安，想要把她拉出來，結果卻是兩個人都被「吃」了。
「哥﹗」包子急得大叫，還好幸子把她擋著了，不然包子也會被無臉男吃掉。
無臉男把笨吱吱和艾比安吃掉後，就把自己包起來，身體變成了一個血紅色的金字塔，頂端有一個巨大的眼球。
牧野星自然察覺到這個異變。
「生命之塔嗎…梵加連那種怪物也給了你呢。」牧野星的語氣似乎是知道那無臉男是甚麼東西。
「是小夜大人。」美晶全身是劍傷，身後的手也只剩三隻。生命之塔原本是要把牧野星抓回去的，可是被艾比安擊斃後，生命之塔就發揮出捕獲的能力，把艾比安抓住了。
美晶引出了牧野星，結果卻低估了他的能力，被他斬到重傷，這就是為何艾比安見到美晶時，美晶會衣衫襤褸的原因。
在美晶心裡的意識中，也許是因為她想把自己的生命了結，才會引出牧野星，又挑釁艾比安吧。
畢竟，她還是有著善良的心，只是小夜的血及絕魔心法已經令美晶變得瘋狂起來…
雷銘能駕馭絕魔心法，是因為他本身的雷神之力及莫邪劍法的力量完全凌駕在絕魔心法之上，而且雷銘得到絕魔心法的時間是發生於「灰燼城行動」，那時的他早就成為了冷酷雷神，冰冷的心令絕魔心法完全不能影響他的心智，而小夜本身有幻魔王力量，絕魔心法同樣對她沒有影響。
可是葉琳﹑梵加及美晶就不同了。他們都不算是高手，琳只是學了好幾招才沒有即時受影響，但被小夜咬了一口後，潛藏已久的絕魔心法立即令琳失控。光是學習都已經有危險，更何況直接練成絕魔心法的美晶及梵加？
美晶現在沒有逃走，也許是因為善良的心希望自己能在做出更多錯事前被消滅吧。
「住手吧，女孩。」牧野星輕聲地道。
「已經太晚了，即使我停手，小夜大人也會成為吸血鬼女王。」美晶悽美地笑著。
牧野星卻搖搖頭︰「有人能回到過去，也就代表未來可以被改寫。即使是已成立了的歷史，也是這樣。」
牧野星的話剛完，柏橋和信長從下方飛出﹗
不同的是，柏橋手上多了一柄黑色的中國長刀，那正是信長提過的刀︰
「凶刀．國殤」。
至於他是在甚麼時候得到這柄凶刀，柏橋也感到十分奇怪。他明明在用鐵枝攻擊的，可是在他使出「七殺刀法」時，曾經出現在他腦海的那柄刀又再浮現在他的思想中，當柏橋揮鐵枝時，鐵枝竟變成了那柄刀﹗
信長見到這個情況也是立即呆了，他認得這就是秦始皇的「凶刀．國殤」，那柄黑色的刀身﹑刀身上的文字，就和秦始皇提過的特徵一模一樣。
柏橋立即斬出七殺刀法最後一式，只會斬中柏橋心中想斬的一式。
「七殺．無敵」﹗
在國殤的武力下，全場的血偶都被一片刀海割下頭顱，而那片刀海並沒有破壞血偶以外的東西。
然後，柏橋就和信長回到地面的戰場。
「你保護了人類。」信長感激地道。
「是我們保護了人類。」柏橋強調。
二人出現在美晶的背後，眼見美晶快被擊敗，柏橋露出驚訝的表情。
「我還以為又要打一場苦戰。」柏橋說道。
信長嘆一口氣︰「劍聖出場，我們就沒有份打了。別讓美晶逃走就好。」
二人不知道的是，美晶未想過要逃走。反正劍聖已經無法捕獲，美晶的計劃已經完了。
既然完了，就去死吧。
美晶全身變成灰色，雙眼更是變成豹眼﹗
柏橋對此招並不陌生…
「群魔亂舞。」
同一時間，幸子與其他吸血鬼已清空了所有血偶，她們都把目標轉向黑色金字塔。
包子早就急得哭了，她用力地敲打著金字塔的外牆，可是即使她那雪白的手打得出血，金字塔依然聞風不動。
「哥﹗哥﹗」包子一邊大叫，一邊緊握粉拳敲打金字塔，即使是徒勞無功也好……
金字塔內，笨吱吱和艾比安正背對背地坐著。
他們一開始還會奮力攻擊金字塔的內部，可是金字塔卻像吃掉他們的攻擊，久而久之，二人就完全放棄了。
「笨吱吱…我們還可以出去嗎？」艾比安失望地問。
笨吱吱搖頭地說︰「你問我，我問哪棵樹？」
聽見笨吱吱的回答，艾比安小聲地道︰「你不怕嗎？妹妹在外面……」
「怕哦，可是我相信我的妹妹。」笨吱吱回道。
「她對你很重要，對吧？」
「也許啦。」笨吱吱隨意地回道。
艾比安挨在他的背後︰「果然，你眼中只有自己的妹妹。」
「喂喂，雖然我是妹控，可是我還是會喜歡其他正妹的。」笨吱吱苦笑地糾正著。
「是嗎？但你對其他很冷淡呢。」也許四下無人，艾比安開始說出自己的心聲。
笨吱吱無辜地道︰「難道你要我在第一次見面的人面前耍白痴嗎？」
「可是你和包子見到信長時…」
「因為信長是歷史人物。」
「這…」原來真的像包子所言，是自己誤會了笨吱吱？
「笨吱吱，你知道你妹妹一直都為你的事而苦惱嗎？」
「不多不少也會知道。」
艾比安依然挨在笨吱吱的背後︰「如果你打敗小夜，你會不會回來？」
「當然會啦…」想了一想，笨吱吱說︰「可是，即使回來了，這個世界還有我的容身之所嗎？」
聽見笨吱吱的問題，艾比安立即說︰「一定會有的﹗至少吸血鬼會保護你，給你一個世界默認的身份活下去，我們都是這樣生存的。」
「你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你仍然可以在這個世界，找到你的容身之所。」
艾比安笑道。
「哥﹗哥﹗」
包子的聲音令二人瞪大雙眼。
「妹﹗」笨吱吱大叫，可是外面根本聽不見笨吱吱的聲音。
只有艾比安緊握拳頭地說︰「看來結界變弱了。」
「為什麼會這樣？」笨吱吱緊張地問。
艾比安看著四周的黑暗︰「我不知道，我只是猜的。」
笨吱吱攤一攤手，問︰「那麼，你會害怕嗎？」
艾比安怔怔地回道︰「不怕，因為有你在。」
「為什麼我在，你就不怕？」
「因為…你比我強大。」
外面的幸子和包子眼見金字塔聞風不動，已經絕望地跪在地上。
一隻巨大的血偶從天而降，踏死了數隻吸血鬼﹗
幸子見狀，立即拉起包子︰「小妹妹，我們先離開吧﹗」
「不要。」包子輕輕地甩開了幸子的手，由始至終，她也沒有抬起頭。
「還給我…」
包子的拳頭握得出血……
「把哥和艾比安……還給我﹗」
黑色的濃霧從包子的雙手中迅速地散出，巨大血偶察覺到包子突如其來的殺氣，立即先下手為強，持拳揍向包子﹗
「不要﹗」幸子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眼巴巴看著包子香消玉殞。
但包子卻沒有預期般變成肉餅。
一個嬌滴滴的女孩竟用雙手扛著了比她整個人大上數倍的拳頭，情況十分詭異。
包子的雙眼完全變成黑色，甚至眼白都是。
然後，她手上的黑霧也愈來愈多。
如果是我被抓的話，哥哥也會這樣做吧。包子平靜地想著。
「黑級浮屠。」
包子輕輕一吼，竟使出笨吱吱的絕技，巨大血偶立即被轟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