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一次食煙,已經係識夏巧莘之前嘅事
凌御生自從喺酒吧搭訕夏巧莘開始,凌御生就好少掂煙
因為凌御生覺得,女人天生唔中意煙味,一開始都有間中食一兩支,但多數都係喺唔會同夏巧莘見面嘅日子
如果之後會見夏巧莘,凌御生就唔會食煙,怕身上有煙味,久而久之就冇再食過
呢個「感覺如失戀」嘅晚上,久違咁再次拎起香煙
「你幾時又食番煙㗎?」
一把聲音喺背後傳嚟嘅同時,玻璃門被打開
「老豆…」凌御生強擠笑容微微笑,「耐冇食,突然想食下啫…」
「做咩呀?同女朋友嗌交啦?」凌天傲坐喺枱邊嘅櫈上,喺煙盒中拎咗支煙點燃
「冇…」凌御生苦笑着搖頭,「係呢,當初你同阿媽一齊嘅時候,阿媽知唔知爺爺係黑社會嘅坐館?」


「知,佢亦知道我係下任坐館。」凌天傲爽快回答
「你唔驚咩?」凌御生再煙放入口吸一啖
「驚?驚你阿媽會因為我地而有機會比仇家睇中?」凌天傲彷彿同凌御生心靈相通,瞬間就知道佢想問咩,「驚呀,我都有諗過放棄你媽媽,單身一世就算…」
凌御生望向凌天傲,原來凌天傲曾經都有過放棄嘅念頭
「但係,你媽媽嗰陣見我有啲想講分手,佢就借意同我講咗句,話佢從來都唔會揀錯,所以無論係點都唔會後悔。」凌天傲講道,「一開始,我都好怕好擔心,始終冇同佢講我一直怕嘅事,亦有試過一直推開佢,但係見到佢嘅堅決,我亦決定咗同佢一齊行到最後。」
凌天傲講嘅時候,臉上掛咗一丁點笑容
「最後媽媽都係走咗,你冇後悔過咩?」凌御生望住遠方,拎住煙嘅手搭喺欄杆上自然地垂着
「可以後悔幾多?生於黑幫,就預咗。無論同邊個一齊都一樣,去到最後都係由命運由上天去安排,你可以反抗咩?」凌天傲看似無情嘅說話,其實都係一個事實,「與其擔心上天幾時帶走你最愛嘅人,不如諗下點樣珍惜嗰個義無反顧同你一齊嘅人好過。」
凌御生聽到凌天傲嘅話,耷低頭笑咗一笑,佢似乎知道咗凌天傲講呢一番說話嘅用意
「人始終要死,你會唔會因為呢個原因而覺得單身一世比較好呀?」凌天傲笑道,「黑幫,只係一種身份,但始終都係人,終有一日都會死。」


凌天傲企起身,行到凌御生身邊,轉過身背靠着欄杆企,將支煙放到煙灰缸中,將火頭弄熄
「你媽媽的確行先咗一步,但我始終有一日會去見佢,到時我同佢又永遠喺埋一齊。」凌天傲摸一摸套喺左手無名指上嘅戒指,「珍惜眼前人就足夠。」
凌御生第一次聽住老豆講呢啲情深嘅說話,但佢同時亦明白老豆講嘅嘢中間嘅含意
凌天傲默默咁行番入屋,回頭一望凌御生嘅背影一笑,咩都冇講就行番去房
凌御生抬起頭仰望天空,笑咗一笑,多虧凌天傲嘅話,凌御生比佢點醒咗
「與其只諗住未來,不如珍惜一下宜家…」凌御生再吸咗一口煙,然後就將煙塞到煙灰缸中
人總有生老病死,始終也可以再次相見,又何需為短暫離別而一生不娶不嫁?
席慕容所寫嘅詩《回眸》中寫道: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換得今生一次的擦肩而過,我用一千次回眸換得今生在你面前的駐足停留。」
今世可以相遇,係難得嘅事,既然難得,不就更該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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