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生化世界，一萬公里的《旅程》: 第十五章 愛麗斯? 麗茲?
卡斯帕張開眼睛, 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上的暗黃燈泡, 腦海一片空白。他再一次閉上眼, 努力的回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有三種顏色一直在他的腦海中旋轉不退。
紅色……是血, 他想起自己曾大開殺戒。
白色……是牆, 是燈光, 還有……是人!
毒蛇泰勒!
卡斯帕彈弓一樣彈起, 但還沒有看清四周, 身體就像是已經用光氣力軟軟的倒回床上。
這是怎麼了!? 卡斯帕驚恐的發現自己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力!
是副作用嗎? 女武神的副作用, 還是能力的? 可能是兩者相加的後果。
還有, 現在他身處那裡? 這明顯不是泰勒的毒品工場, 也不是監獄, 更不是任何熟悉的地方。此時, 他才看見一個少女正站在床邊, 一頭亂髮, 一臉骯髒, 一雙綠色的眼睛正好奇的打量著他。
「……」大眼瞪小眼。
「……」迴避目光。
「……你好?」卡斯帕嘗試破冰。
少女沒有回答, 只默默的遞上一個杯子。卡斯帕接過一看, 裡面盛的一團混濁, 隱隱有一種金屬鏽味, 這應該是水!?
不過他也不管了, 仰頭喝個清光。誰叫他的喉嚨像乾涸得像是沙漠一樣。
「謝謝。」卡斯帕將杯子遞回, 再仔細的打量少女。她骯髒的臉上竟浮現出一道淡淡的緋紅, 急忙的轉過頭就走。看著她藍色背影的卡斯帕突然的想起了什麼。
藍色! 那個和白蛇戰鬥的身影!
他想起了一些片段, 偏偏那些片段並不能填補記憶的空白。可是, 他仍能記得就是藍色身影恰巧的介入, 他才沒有被泰勒包了餃子。
「謝謝。」
少女疑惑的回過頭, 剛剛不才是謝過一次嗎?
「謝謝你救了我一命。」卡斯帕誠懇的說。
出乎他意料的, 少女搖搖頭, 口吃地說出第一句話:「不是……我。」
這次到卡斯帕疑惑了, 他很確定救下他的那人就是穿著少女身上那藍色的外套。他也記得那人的身型和她差不多, 還有一雙綠色的雙眸, 根本就是她。難道認錯了? 不可能呀!
少女沒有理會他在想什麼,自顧自的走向廚房。
『砰砰砰』!
突然, 有人連續不斷用力的敲門, 力道強得幾乎要把那片薄木門敲穿。少女版嚇一跳, 幾乎掉了杯子。當她在猶豫要不要開門的時候, 外面的那個人似是不想再等, 直接一腳踢開了門!
數個面目可憎的大漢大步走進, 為首的一個看見少女, 二話不說即給她一巴掌!
「臭三八! 為什麼不開門!?」
少女竟似是呆了, 捂著被打的臉什麼也說不出口。那首領拉過一張椅子, 大馬金刀的坐下。其餘的小混混像是在自己家般東翻西倒, 自然的找到躺在床上像廢人一樣的卡斯帕, 並將他塞在首領的鄰座。
「哼, 原來是只顧鬼混就忘了財主上門。那裡找來這中國小子的? 還要混身無力的, 吸了女武神嗎? 硬得起來嗎?」
他說一句, 手便在卡斯帕頭上拍一下。卡斯帕怒極, 平日這種傢伙來上十個他也不當是一回事, 現在卻在最虛弱的時候給他像是傻子般耍, 無能為力。卡斯帕能做的也只有怒瞪那傢伙, 試圖用目光殺人。
「看什麼? 小心老子挖了你的眼!」混混首領用香煙作勢點向卡斯帕眼睛, 但卡斯帕眼眨也不貶, 毫不保留射出兇光, 那氣勢竟使得他有點慌亂。
他『嘖』的一聲轉過頭, 先不管卡斯帕, 那少女才是他在這裡的原因。
「那麼, 今期的一千二百鎊你準備好了嗎?」
少女聞言, 驚訝的雙眼立即瞪大, 手中杯子終於落地, 化成遍地的玻璃碎。
「不…...不是說……這星期……二百……」少女口吃的說。
「要不要我給你上一課? 高利貸數學科?」混混首領從懷中那出一張借據, 用力的拍在桌上:「第一個星期百分之二十五巴仙利息, 隨後每一個星期利率便加二十五巴仙, 若果過期還款便要交總數二百巴仙的罰款! 對, 你沒錯, 這星期二百, 二百巴仙呀小妹妹!」
「有沒有錢!」混混首領以一句咆哮為終結, 嚇得少女腿一軟, 跌坐在地上!
卡斯帕暗暗後悔, 為什麼那天把八成的獎金都給了周藍, 不然現在可以破財擋災。
混混首領一個眼神示意, 他的手下立即拉起少女, 將她丟到桌子前。他抬起她的頭來, 掃走滾滾而下的淚珠:「這麼快便哭了? 不用怕, 其實你的樣子還不錯看, 打扮一下也該是人模人樣的, 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
少女忍不住的抽泣起來:「什……什麼?」
「錢債肉償, 有沒有聽過?」混混首領再拍一下卡斯帕的頭:「中國成語真他媽的好用, 改天叫老蕭再教我一點。」
「總而言之, 像你這年輕貌美的女孩子不乏市場, 雖然腦筋有點不太對路, 但馬馬虎虎賣個六七千也不成問題吧。」
「我……不要……」少女哭道, 旋即又被人打上一巴掌。
「他媽的! 錢你交不出, 給你出路又說不要! 我手下的兄弟也要吃飯, 你不還錢我那來什麼給他們發薪?」混混首領氣不過, 又再左右開弓打了數巴, 少女的臉立即高高的腫起。
「對, 忘了還有一個方法。」混混首領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他的手下也立即會意, 捉著少女淫笑不斷。
「給我們每人都爽一下, 那麼這星期的便一筆勾消吧。」大混混的手不安份在少女身上遊走, 小混混們都大聲叫好, 急不及待的將少女壓在桌上, 一對對的魔爪正要對無助的羔羊施暴!
「不要欺人太甚!」
卡斯帕鼓起好不容易才聚集起來的丁點力氣, 奮不顧身的衝向那些人渣們! 但現在的他甚至能被一個十歲小孩輕易撃倒, 那三個彪型大漢自然輕易的制服了他, 並報以一輪毒打!
「妨礙別人性事要被燒jj的!」混混首領指著卡斯帕大喝:「給我搬他出去體驗一下火燒小鳥的滋味!」
混混首領轉過頭, 看著攤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少女說:「媽的, 暈了嗎? 算了, 也省了點功夫……」
「給我滾……」
在狂風暴雨似的毆打中, 卡斯帕聽見一個似曾相識的嗓音。
那場合跟現在似曾相識呢……
在他再次失去意識前, 他聽見了一聲殺氣十足的怒哮:
「滾! 或者, 死!」
那一道藍色風暴, 又再一次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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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帕張開眼睛, 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上的暗黃燈泡, 腦海一片空白。他再一次閉上眼, 努力的回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但, 渾身的劇痛立即將他淹沒。他痛極呻吟, 腦中卻想起那一陣藍色。
對了, 那女孩呢?
他勉強撐起, 想看看那少女有否逃出魔爪, 卻不料被人按下去了。正確的說, 是被人用腳跟壓下。他轉過頭, 發現那少女正座在床邊椅子, 悠閒的看著小說, 修長的雙腳就放在床上。
「你沒有事? 那些人呢?」卡斯帕急忙的問。
「老娘當然沒有事, 那些垃圾都見鬼去了。」少女輕鬆的說, 彷彿一切都是手中小說的劇情, 與她本人無關。
卡斯帕只覺得怪怪的, 怎麼說話的語氣變了另一人似的? 還有在身上散發出源源不絕的自信和剛才的她完全不同。
「你剛才沒有被人……呃……『那個』吧?」卡斯帕小心翼翼的問, 害怕觸動了她的神經。
「『那個』?」大眼睛閃過了一絲疑惑, 但很快的一掃而空:「噢, 沒有啦, 他們怎麼動老娘! 那個是我妹啦, 就只差那麼一點點, 現在還在躲著哭呢。」
好了, 卡斯帕現在真的可大聲宣佈他完全弄不清狀況。剛才險被人霸王硬上弓的不正是眼前這個少女嗎? 怎麼無緣故的彈了一個姊姊出來?
看見卡斯帕一臉問號, 少女合上小說, 盯著他的眼睛問:「我妹什麼也沒有跟你說?」
卡斯帕搖頭。
少女嘆一口氣:「那孩子啊, 就是怕生。」
她屁股不離椅子, 彈呀彈呀的靠近床邊, 伸出手說:「我是麗茲．巴拉褔特, 我妹叫愛麗斯。」
卡斯帕呆呆的握手, 同時仔細的打量這個怪怪的少女。頭髮顏色是深得近黑的棕色, 一雙綠色的大眼睛散發著靈氣, 鼻子高挺, 嘴角微微的向上翹; 皮膚白晢而乾淨, 而且還淡淡的化了妝。整體來說, 除了頭上套著外套的兜帽和整理過的外表外, 兩人容貌上根本沒有分別!
不過, 在氣質方面卻是南轅北轍的不同。首先看見的愛麗斯, 很害羞, 話也不多, 甚至有點呆。而眼前的這個麗茲, 舉手投足都流露出自信。也是這一點, 卡斯帕才猶豫著那少女是說真還是在玩弄他。畢竟, 容貌是可以靠外力改變, 但氣質是從內而外, 不是一朝一夕可建立的。
麗茲瞇起眼睛, 惡狠狠的回瞪:「怎麼死盯著老娘? 上輩子沒見過美女嗎?」
卡斯帕聳肩:「不, 只是你和你妹妹真的很像。對了, 她……還好嗎?」
麗茲也聳肩:「應該沒事吧。她不知躲到那個角落去哭了, 心情平復後便會回來。」
卡斯帕不禁翻白眼。這真是姊妹情深, 妹妹剛差點被人強姦, 作為姊姊的也不去安慰, 還在這裡和他聊天。
「對了, 你們欠錢嗎? 我朋友正好……」卡斯帕突然又想起那些混混。畢竟人家救了他兩次, 他無論如何也要報恩吧。
「噢, 不用了, 我剛才連本帶利的還光了, 還送了一個教訓。」麗茲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似是為那『教訓』而竊笑:「我殺不了泰勒那人渣, 也只有在他的工場拿走一點點錢當賠償吧。」
對了! 占美泰勒!
「那傢伙現在在那裡!」卡斯帕從床上暴起, 抓住麗茲的雙肩狂搖:「我要在這幾天內殺了他!」
「慢著!」麗茲用力的推開他, 手按著左肩皺眉說:「我也不知道。那傢伙總是有一千總方法逃跑。」
「那麼知不知道他會在那裡?」卡斯帕焦急的問。
麗茲搖搖頭:「我也是打聽很久才知道他會在工場出現。現在他又會隱匿上一段時間。狡猾的畜生!」
卡斯帕聞言, 頹然的坐回在床上, 長長的嘆氣。
「怎樣了? 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
他搖搖頭:「沒有。」
「那麼為什麼那麼著急? 難不成你真的是殺手?」
「我只是被要脅。」他再搖頭:「我的妹妹被人捉了, 綁匪什麼也不要, 只要我殺死四大勢力的首領。」
麗茲皺眉, 一部份是因卡斯帕奇怪的遭遇, 另一部份是本能的警告。
卡斯帕也是凝重起來, 他的感官能力已經擺脫女武神的副作用回復正常, 自然也聽見門外密集的腳步聲。
門再次被暴力踢開!
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