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女孩突然臉紅紅的跟訢凱握手。
  「對了!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訢凱續道。
  「我叫衛素素。」素素笑了笑再道。
  此時,門邊又有聲音響起:「你們不要站在主要的通道上談話,好嗎?」
  說話的是一個男孩,神情很是不屑。這個男孩身高跟我差不多,樣子帶點野性,體格比我還要大頭,頭髮烏亮又短整的,好不漂亮。在某個角度看,他可算是一個美男子。
  「阿勒!」素素對於我跟訢凱的態度是有點淡淡然的,不過在她看見那個男孩之後,情緒就變得高漲起來,眼睛也亮了起來。
  「素素!早啊!」而那個男孩在看見跟他打招呼的人是素素之後,態度忽然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語氣中流露出無限的溫柔。
  「你好!我們是新生,所以不太知道應該坐在哪兒,因此才會站在這兒。真是抱歉呢!」俗語云「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所以我立時充滿歉意地說,而訢凱亦在旁附和地嗯嗯點頭。
  「新生!」男孩略帶憂傷地說:「你們可以隨便選一個座位。不過,一坐就是一整年了,最好揀一些近窗的位置呢!我們本來就是早來佔位置的。」
  或許你會奇怪:為何男孩跟素素在開學禮時,像是看不見對方呢?最主要是因為男女生要分開站,而且散禮後大家又累,全都急著回宿舍,加上男女生宿舍是分開位置,一東一西,所以他們見不到面也屬正常。連我也跟訢凱走散,各自回宿舍。




  我伸手跟他握手說:「我叫狄云爾,請多指教!」
  「狄云爾?」阿勒驚訝地說:「你就是那個發現校長屍體的人!」我無奈地笑了笑。「我記得嚴老師在開學禮時,曾稱讚你的果斷及勇敢呢!還說你是新生的模範。」他一副羡慕的樣子。
  雖然嚴老師替我賣了廣告,但我可沒給他任何好處啊!「其實,最早發現校長的人是訢凱。」我指了指訢凱,他正跟衛素素談個不亦樂乎。「要不是他細心,我才不知道校長在那兒!」我無奈地說。
  「究竟經過是怎樣?」他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
  「我們坐下再說吧!」我道。
  於是,素素也就順理成章地坐在我的附近,這亦正是我要說坐下再說的原因了!不過,名為阿勒的男生坐在素素的隔壁,素素坐在靠窗的位置,訢凱坐在素素的後面,而我則坐在訢凱的隔壁了。
  「對了!我叫霍勒斯,你可以叫我阿勒!」男孩的語氣比起剛才,顯然是親切多了,還真要感謝嚴老師的宣傳。
  「那你也叫我做云爾吧!阿勒!」我微笑著說。
  然後,我便跟他說了發現校長的經過。其實事情的經過幾句說話便可帶過,根本談不上要坐下再說的。
  只不過,跟著我跟他又談了其他話,增進了我們之間的友誼。不一會,老師便進來授課。直至到了午休時,我們才又再次有機會談話,但是我的腦袋還充滿著剛剛課上問題,心中一片漠然、腦中一片恍然、面上更是一片愕然。




  「怎麼了?云爾?」訢凱見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便問。
  「還好吧!你又如何?」我艱辛地裝著泰然。
  「我?」他有點誇張地笑起來。「那些問題很淺吧!」
  「啊!」我揚一揚眉。
  「加把勁吧!云爾!」他說完便邀請了素素和阿勒一起去吃午飯。
  看情形他已跟素素很熟了,我心中不期然一跳,就像是預感到有什麼事一樣。搖一搖頭,我把心中所思掃去跟著他們一起到飯堂。
  「狄云爾,你怎麼這麼累的樣子?」素素問。
  「你叫我云爾就可以了!」我忙說。
  「好。云...爾!」她有點害羞地說,樣子十分可愛。
  「因為問題太深了,所以我感到很累。」我苦著臉說,不想素素感到為難。




  「深?不會的!第一日教學,學校不會給太深的問題!」阿勒簡直是對我咆哮。
  「我真的不明白呀!」我賭氣地說。
  「今天是第一日教學,所以學校不會給太深的問題。但隨日子的過去,問題就會愈來愈深的了!你得加緊努力啊!這學校沒有蜜月期的呢!」素素鼓勵著我,果然她是個溫柔的人。
  「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會的話,你怎考入來?」雖然阿勒此句有點高傲,不過加上他搖頭嘆息的動作,我在心內也接受他並不是在攻擊我。
  「還不簡單,我偷看訢凱的試卷呢!」我「哈哈哈」的大笑三聲。訢凱聽了亦笑起來,素素和阿勒卻一副被嚇懷了的表情。
  「你們怎麼了?」我問。
  「你們作弊?!有什麼好笑?」阿勒面色微青。
  「入學試是個別分開考的!」我說:「對了,你們是舊生。」
  入學試是把各院的所有合資格的考生安排到一間酒店房內,獨立一人一房間考試,即使早已考完,亦要等到時間到,方可離開。不過整個考試一共花了三天時間...那三天有點讓我想起困獸之鬥。
  「對。云爾只不過在開玩笑!」訢凱一邊笑一邊說。
  「我們由幼稚園起,已經在這裏讀,所以不知道外來新如何參加入學試。」素素有點尷尬地說。
  「你們真的好厲害!」我說。
  「也不是太好,面孔年年變,除了我們以外,都沒有人能待在這裏超過兩年!」阿勒說,微微的皺起眉頭。
  「為什麼?」我問:「其它人為什麼會待不上兩年的?難道你們的父母是......」
  「你懷疑我的父母什麼?」阿勒未等我說完便拍檯大叫。




  「沒有!」我立即慌忙地搖著手否認。
  我真是讀書讀到傻了,竟然會懷疑阿勒的父母。學院注重「才德兼備」,尤以「德」為主。而且相信「有其父必有其子」,只收一些清廉的名門之後,或是本身被受推崇的學生。因此這裏被外間評定為:「一個恬靜、和平的學習聖地」。
  「我告訴你!我的父親可就是鼎鼎大名的霍將軍!你認為他會做什麼?」阿勒憤怒地大叫。
  「啊!原來是霍將軍!」我心中大喜,因為霍將軍是我一直仰慕的人,他是一個了不起的軍事曠世奇才,但一見阿勒還是滿臉怒容的,我便立即趕緊轉移話題說:「那衛素素,你呢?」
  雖然我在心中早已叫她做素素,可是她還沒讓我叫她做素素。
  「你可以叫我素素的。」她害羞地說,不過也適時安撫了阿勒的情緒。
  素素讓我親密的叫她小名...難道上帝聽我禱告?啊!感謝主!「素素,那你的父母是誰呢?」我追問。
  「這...我......」素素現出為難的樣子。
  「你不想說就算吧!」訢凱急忙的插口道。
  素素望了望我,見我抱歉地點點頭,才如釋重負地笑起來。「謝謝。」
  「對了!那你們的父母又是誰?」阿勒忽然問道,似是為剛才而報復似的。
  我呆了一呆。眾所週知我跟訢凱是孤兒,哪來跑對父母出來?誰料,訢凱卻充滿信心地說:「我的父母就是那對著名拍擋--『文克露』!」
  「什麼?!」我們三人齊聲怪叫道。
  「文克露」當真是一對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是一對光茫四射的明星,但在訢凱出世後不久便汽車失事死亡,一代天皇巨星殞落,當時實在碎了很多人的心。直到如今,也不時有人提起他們,也是如此我們才知道『文克露』是一對著名的拍擋。
  「你怎知你的父母是誰?」我追問。




  「我偷看院長的記錄!」訢凱狡猾地笑。
  「什麼院長?」阿勒問,看來他的好奇心不下於我。
  「孤兒院院長。我和訢凱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我說。
  「你們是兄弟嗎?」素素問。
  「不是。我姓文,他姓狄。我們不是兄弟。」訢凱說。
  「為什麼?」素素問。
  「因為我們孤兒院只收有身份的孤兒,街頭棄嬰是不會在我們的孤兒院出現的,所以我們的姓氏全都是真的。」訢凱說。
  「那即是什麼?」阿勒抓了抓頭問,可惜阿勒的理解力不大好。
  「即是說:我們孤兒院中所有孤兒的父母,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在他們死後或是出了什麼事故不能照顧我們時,政府就會將他們的遺孤送到我們的孤兒院內。要不是這所學校也不收我們呢!我們的孤兒院也可算是貴族級身份呢!」訢凱解釋說。
  我突然心頭一動:「我不知道,我原本也不是姓狄的。」我說完後,他們全都呆了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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