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訢凱大叫。
  「我原本不是姓狄的,我是直接被人拋棄到孤兒院門外的。」
  「真的?我還以為那只是傳聞!」訢凱不可置信地道。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我說的全是句句實話:「而我的名字是由阿姨改的。」
  「你有阿姨,怎麼還會是孤兒?」阿勒插口問。
  「他的阿姨便是院長,他可是院長的心肝寶貝。」訢凱笑著說。
  「不是!不是!」我慌慌張張地否認。要是地下有個洞,我一定毫不猶疑地躲進去!
  訢凱又笑了笑說:「要不是你是她的心肝寶貝,在你失蹤時,她就不會發瘋般著急,而且還把我教訓了一頓!」訢凱的笑帶點酸溜溜的味道,手也下意識的摸起他手臂的瘡疤。
  「誰失蹤了,阿姨也一樣會著急的。」我急忙說。
  「那米多呢?他......」訢凱嬡味地笑了笑,不說下去。




  米多也是孤兒,他曾經因為貪玩,跑到森林內還迷了路,在森林過了一晚才被警察找回來。不過當他回來時,阿姨罰他在思過室內靜思一日!思過室是在孤兒院大樓旁的一間雜物房的地下室,只留有幾個給空氣流入的氣孔,全房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對小孩子來說,思過室實在非常恐佈!
  「想起吧!你是多麼地幸福!」訢凱說。
  我有點尷尬地笑起來,扯開話題說:「訢凱,你怎麼肯定你的父母就是『文克露』?」
  「當然!院長的記錄中寫的。」訢凱理直氣壯地說。
  「那有沒有關於我的記錄?」我不禁皺了皺眉,因為阿姨曾找人去查,不過阿姨一直都沒有跟我說查到了什麼!
  「我也有查過關於你的記錄,但沒有發現。」訢凱攤了攤手說。
  一時之間,氣氛就此有點僵住...「算了!想多無謂,咱們上課去吧!」我打完場地大聲說。
  我們連星期六日亦沒有休息,一直上課、上課再上課。其實,也不是如字面說的繁重,不過問題是在書院內一點娛樂都沒有。雖說學校內設施齊備,而且也有不少活動小組,卻參加的人數卻是很少,看來「才德兼備」的路很難走。
  因此,雖然我有想起小時候偷拿的小袋子,卻一直都沒有時間理會。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班中的四十人,如今已走剩十五人而己!
  又到了午休時間了,亦是我唯一能輕鬆的時間。「唉!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沒有人能讀上兩年以上了!」我由衷地說:「因為真的很悶!有那麼多活動都沒有人去參加...」




  「你慢慢就能習慣的,云爾。」素素鼓勵我說。
  我笑了笑沒說話。轉頭對訢凱說︰「訢凱,你還真行!」訢凱全然不受影響的,由始至終都精神奕奕。這不免令我有點洩氣。
  訢凱聳了聳肩,不說話。但從他眼中看出,他很高興。
  「天!這是什麼問題?云爾!」阿勒問。
  「什麼?」我怔了一怔。
  我上課時有問題不懂,但我們上課的時候是對著電腦,帶著聽筒上課,然後隔壁又會升上一塊木板,所以上課時根本沒機會交談。因此,我抄下了問題,等午休時候問阿勒。
  「你這是什麼問題?」阿勒重複問。
  訢凱見狀,把問題紙拿過去看,看後面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素素也拿了問題紙去看,然後皺一皺眉說:「這條問題跟我上的課不同科目,而且不是我們正在學的吧!我們怎可能知道答案!」
  「什麼?剛剛不是上生物科嗎?我的時間表上是生物科,我可沒有辦法弄錯。而且,這條問題是剛剛生物科時的家課!」我說。
  「學校是不會給家課的!所有問題都會在課堂完時,現出答案。下課後,是用來運動及休息的!這是我校一貫宗旨!不然,那麼興趣小組是來擺設的嗎?」阿勒激動地說。




  「我不知道。」我無奈地說:「再說,那些興趣小組都不夠人數開班。」
  剛巧此時,有個身穿著研究部的校服的人搶過了我的家課,然後憤怒地說:「你們這班初中生!幹麼會有學校的機密?」
  「什麼『學校的機密』?這是我的家課!」我搶回問題紙說。
  「還狡辯!學校根本不會給功課學生!快說!你從哪裏得來?」他又把問題紙搶過去。
  「我已說了十萬八千次:這是我的家課!」我再搶回問題紙。
  然後我們進行了一輪搶紙賽,他始終認為我偷了學校的機密。這可真冤枉極了!最後我決定任由那囂張的研究生拿著問題紙。
  「我們回課室上課吧!走吧!」我對著訢凱、素素和阿勒說。
  那研究生竟不肯罷休,他緊緊地跟著我們,還在一路上大叫著,問我從哪兒偷來!真是好人都被他活活氣死!回到課室,我立即開啟電腦,輸入密碼,紙上那問題,立即清晰地出現在電腦的營光幕上。
  「請看!」我讓開了位置給那研究生看。
  「為什麼會這樣的?」他怪叫道。
  電腦營幕上清清楚楚寫著:「狄云爾,請回去想一想以下問題的答案。」然後便是那條所謂的「機密」問題。此時老師己經來到,他一見那研究生便道:「森!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應在研究室和湯博士一起的。快回去吧!」
  「老師!這個初中生怎會有我們學校的機密?」森頓時洩了氣道。
  「這...不關你事,回去。」老師也有氣沒力的說,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好笑。
  「為什麼?」森不滿地大叫。
  「因為他有能力解答這些問題!」嚴老師忽然出現。




  我們一路上的爭執,顯然有人向校方打了小報告。
  嚴老師續說:「我們學校的分級制是以年齡劃分!我們的學校清楚每個人在其智慧、吸收及理解上的能力均有一些差別。」
  他頓了一頓,環視著每個人然後再說:「所以,我們的學校便採用了年齡分級制,讓差不多年紀的人聚在一起學習,也想他們互相認識。而每人的課程卻有差別。這就是狄云爾有份參與研究的原因。明白了就回去上課吧!森!」他拍了一拍森的肩。
  「那表示我是研究生嗎?」我禁不住劇烈的心跳,心臟像是快要跳出來了。吞回一句在肚子的說話是:「那我是不是不用再讀書了?」
  「是。」嚴老師說。「好了。明白了就回去上課。快!」嚴老師說完便走。
  下午的課,我完全沒有留心,因為我心情極度興奮。我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是一個天才!我一直以為自己頂多比別人思考敏捷點而己!「天才」!呀!一個多麼動人的形容詞啊!
  下課後,回到宿舍中,心情久久未能平伏。只懂躺在床上傻笑。
  「唉!還以為今次是我贏,怎料,大家程度不同!」訢凱坐在我床邊攤了攤乎說。
  「好朋友是不應計較的!」我坐了起來,拍著他的肩笑著說。
  「唉!」他低頭嘆了一聲,然後又抬起頭問:「如今你的身份算是什麼?」
  「不知道呢!反正過得一天就一天吧!誰理這些事。」我又躺回床上,雙手擱在腦後。
  「但在這裏生活乏味平淡。不像還在孤兒院裏時,閒時我們還可以通山跑,解解悶呢!」訢凱若有所思地說。
  「但我有研究的事在身,不可能只顧著玩的呢!」我撓起二郎腿說。
  「你會費心在研究的事嗎?」訢凱望著我笑,像笑我自欺欺人。
  「你的意思是什麼?」我知道訢凱一定是有什麼發現的,於是我坐直了身。




  「我們來個大冒險吧!首先,你認為校長是怎死的?」他意味深長地單起一隻眼說。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