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黎發生了那樣的一件事,我逃到亦迦家。有好幾天我都沒有上學,關上了手機,一直的躲在亦迦家當個寄生蟲。我是在害怕......
  「小然,你就算不上學,也要工作。」某天的清晨,亦迦這樣的跟我說。
  「啊?」我呆了一呆,亦迦才剛回來,可是滿身的酒氣令我很是不快。
  「PYY也快要拍攝了吧?你好像沒有回去量度身體吧?」亦迦衣也不脫的爬上他的床。
  「我知道。」我攻佔半個床位後說:「我在生病啊!我有通知媽媽的!」
  「病了嗎?」亦迦伸手在我臉上亂摸幾下才找到額頭一探,看他閉上眼睛皺眉的樣子竟是十分的可愛。「已經好了吧?」
  「好了。」我忽然很想的抱著他,然後就行動了。「可是,給我再睡一會吧!才剛病好的。」
  「你有什麼病了?跟你幾天一起,都不見你有咳嗽什麼的。」亦迦還是閉上眼睛,可是把他的下巴抵在我的頭頂上,感覺他雖然沒有抱我,也已經很像樣的了。
  「單思...」我反壓在他身上,左右開弓式的控制了他的手,強吻下去。亦迦的嘴內充滿了非常難聞的酒氣,跟個酒鬼接吻幾乎把我的命都要了!可是,他又的吻技又好得過份,令人舒服的不想離開。
  「這是非禮吧?」亦迦還是一樣軟軟的閉上眼睛,沒有抵抗。


  「是強姦!」我輕柔柔的把他身上的衣服脫去。看他身上好一套PYM的衣服,都被弄得起皺!真是浪費!
  「小然...不...」他一點抵抗都沒有,真的是一點都沒有,我猜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已經累得睡著了。
  我把他身上的衣服全脫出來,拿了毛巾給他抹了身。他身上的每一吋我都想記住,他提醒了我──不上學還得工作!我是那麼的想要當模特兒!為什麼要逃避呢?再給他穿上睡衣之後,蓋好了被子。我就離開回家去了。
  當我打開家門的一剎那,黎坐在廳中抬頭看我。精神不振的,看他的眼睛充滿血色,不用細想也知道他這幾天沒有好好的休息。「小然,我...」他慢慢的站了起來,欲走近我的說。
  「你很累吧?到我床上好好睡一下吧!」我像平常一樣進入了家門,關上門平靜的說。
  「小然...」黎想要說什麼的。
  「黎!這幾天的筆記,你有給我拿來吧?」我打斷他的說話。
  良久,他看著我,我看著他,然後他開口說:「有...我天天都有拿,就放在你書桌上。」
  「謝謝你!」我給他一個大大的熊抱,他的身體一下支撐不住,我們雙雙的倒進梳化內。
  「小心點!傻瓜。」黎很自然的笑著吻了我的眼睛。


  我笑笑的開口對上他的眼睛說:「這幾天我都跟亦迦在一起,他好像...接受了我。」
  喜歡亦迦已經是很久很久很久的想法,久得可以把這個執念轉成生靈。乖乖的聽了亦迦說話,好好的工作。之後再看見亦迦時,他對我明顯的更好,可是總是沒有開口,不管他還是我,只有一直的曖昧下去。
  ***
  「亦迦...」在柒黑的車房之中,我找了個空位說話,可惜很快又被亦迦的嘴巴埋沒。「停止!」我用力的推開了他說:「你不要這樣子吧!我肚子好餓!」
  「放心好了!我早已經叫人準備了好食物給你,看你瘦了那麼多,我也很心痛的。」寵愛的刮了我鼻子一下說。
  「真的嗎?」我狐疑的說,如果沒有記錯,上一次我上他家時,只不過是在PY最新春季時裝展之前幾天吧!那時候,他家還如往常一樣──什麼可以吃的東西都沒有。
  「當然了!」他給我一個肯定,慢慢的帶我上樓。
  ***
  冬季時裝展籌備之時,我跟亦迦和黎的關係也持續的曖昧下去。而同時,黎成了媽媽的第三位秘書,而黎除了幫媽媽處理文件之外,最大的工作是接送我去PY和回家。對我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很奇異的事,反正也是順路吧?
  回到PY看見亦迦之後,我就會把黎丟在一旁。事實上,平常我回到PY也會對黎有意無意的冷淡,雖然不少模特兒也是圈內人,可是被別人用奇異的目光看著,我還是不願意,更加不想的是這種目光破壞了我跟黎之間的關係。


  ***
  冬季時裝展之後的慶祝會上,「小然,為你介紹,這位是PY的首席設計師──馬克.奧積遜。」媽媽抽了個空檔介紹了這個人給我認識。
  「你好,你可以叫我馬克。」沒有半點像是設計師的氣質,面上滿是鬍子倒是像個建築工人般的粗獷,大力的握上我的手。
  「你好,我叫施然。」手有點痛,我皺起了眉。
  他一用力把我整個人拉近了他,在跟他臉只有幾分吋的距離空間,聽見他這樣的說:「混血兒?」
  「問我媽媽比較清楚。」我看了一眼媽媽,可是她已經跑到另一邊,跟別人談得很愉快似的。
  「原來施小姐是你媽媽,那麼你一定就是混血兒了!」馬克放開了我說。
  「為什麼?」我挑一挑眉。
  「因為施小姐的爸爸是中國人,媽媽是挪威跟法國的混血兒。就算不知道你爸是什麼人,也可以肯定你是混血兒。」
  「你很瞭解我媽媽的事啊!」我說,故意的試探。
  「身為一個員工,多多少少都要先瞭解為什麼人工作。」馬克說,眼神不知怎的很有精神,像兩團火炯炯而燒。
  「嗯!同意。」我笑起來,想自己多心了。這是很正常的做法,特別的是我知道馬克本來是在別的公司,是媽媽把他挖過來的。
  「你笑起來很甜,不笑的時候又很酷,讓我有很多靈感。」雖然不太配合他粗獷的外表,可是看他目光炯炯的,也令我莫名的期待起來。
  「有什麼靈感嗎?」
  「對!女裝,就是小然你。」


  「你說笑吧!我是男人!」我毫不猶豫的說。
  「可是,你的樣子跟施小姐很像,只不過是個子比她高以及肩橫了點。」他伸手摸上了我的身體,像是把我當成一件貨品般看了又看。
  「我是她兒子,當然像樣!」我回應。
  「嗯...你跟施小姐說一聲,我要先回去了!趕在靈感未散之前。」話音剛落,馬克就風似的跑著離開。
  「唉!」我抓了抓頭,有點不知所謂。
  「小然,怎麼了?」黎及時的走近我身邊。
  我把我的不滿發洩在他身上,拉起他的左手就用力的咬下去說:「討厭!」
  「小然...呀...」黎忍著痛的讓我發洩,沒事的手放在我肩上,半擁著我說:「他跟你說了什麼?」
  「沒!」我放開了口,檢查一下自己的戰績,大大的一個齒印在他手臂上顯得是那麼的刺眼,再細看一點,你會發現他手上不止一個齒印。
  「呆子!」黎摸上我的眉,想要撫平川字的我。
  「嗯!」我無力的倒在他懷內,忘卻了現在身處的是什麼地方。
  ***
  走上亦迦的客廳,看見滿桌子的食物,在我心中只想到:「好像很好吃啊!」
  「隨便吃。」亦迦得意的笑著倒了一杯紅酒給我。
  「我不喝酒。」我推開了又說:「我們才兩個人吃不完吧!嘩!你還買了個蛋糕?」


  「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亦迦看我不喝,就把酒乾了。
  「今天,二月...十四日。」我臉立即紅了起來。
  「『你的華倫泰』。」詩書式的唸了一句似是非是,亦迦開始品嚐我的吻。
  我們互相的吸吮對方,在萬分清醒之下,我脫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以及動手解開他的西裝。然而,亦迦忽然的使勁,快速地用他的領帶綁起了我的雙手。在我來不及反應之際,亦迦已經把我的衣服撕成布條。
  「你幹麼?」我不滿地說。
  「今天來點特別的。」亦迦說著用布條把我的嘴巴塞滿,我驚惶地看著他,看他把皮帶解下來向我的腳進發之時,我反射的跳了起來逃。可是,很快就被他制伏下來。
  他把我壓在地板上,先用皮帶把我一隻腳綁在桌椅的腳上,又把我的皮帶解開,綁另一隻腳在另一張桌椅的腳上。此時,全身光脫脫的暴露在空氣之中,有點興奮,有點的恐慌。
  亦迦家的桌椅都是用實木造的中國式桌椅,不單是實木,上面還有雲石當裝飾,顯得又大又重。我沒有那個力氣用腳移動半分。大大的分開雙腳,就似是等待被人侵犯姿勢。
  他要買這兩張椅子的時候,我已經覺得非常奇怪,他家又沒有半點中式擺設。如今有點對此舉恍然大悟,他該是看見了椅子,看它笨重之後就起了色心!
  「嗚嗚!」我努力的把叫喊出什麼字來,可是布條讓我說不出一句話。
  「小然,讓我送你一份難忘的情人節禮物吧!」亦迦邪邪的笑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嗚嗚!」本能地想說不要,可是被塞著的口真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小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亦迦似在催眠般說著,手指珍而重之地摸上我的皮膚:「我不會把你交給任何人。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著魔般的亦迦在毫無前戲之下把他的巨大分身直直的挺進後方。
  「嗚!!!」我自然的夾緊,全身因驚慌而有點發抖。可幸的是,始終男人的洞不是用作此用途,他想強來嗎?困難比強姦一個女的難很多。
  「放鬆一點,不然你就會吃痛的。」我很想告訴亦迦,就算我放鬆,在沒有潤滑劑的幫助之下進入,我還是會吃痛的。也很想告訴他,就算做了足夠的潤滑前戲,一開始我還是有點痛。


  可是,我又可以說出來嗎?布條滿滿的塞進我口中,我努力的想要把這東西吐出,可是奇怪地就是沒辦法把布條吐出來。
  「不要掙紮了好不好?你不是喜歡我嗎?還是...你只不過是想跟我玩玩?」亦迦的聲音聽起來遠不及他的行為強。
  「嗚...」我搖了搖頭,整理一下思緒。
  我跟亦迦直到現在還沒有確定大家的關係,只是昨天...我們那樣子...算不算是開始了呢?記得冬季時裝展之後,亦迦對我的態度忽然的熱烈了起來。不是我的錯覺,總認為他是因為在跟黎彆扭。
  「小然,我愛你。」
  「嗚!」我分神的思想,結果亦迦趁個分檔就把他的東西推了進來。「嗚嗚!嗚!」
  亦迦的熱情在我體內前進著,二人的身體緊接,感受到他來自心內的不安以及焦躁。是什麼令亦迦不安?會是我嗎?可惜,第六感告訴我不是,暗自希望我天生的第六感不及女人強。
  「嗚...」手被綁著放在頭上,腳被逼的分開,沒有一個合適的姿勢去承受亦迦的熱情。一個不小心,他的兇器變得更會傷害我。
  「小然,叫我的名字,好不好?」亦迦緩了緩行動,把我口中的布條拿了出來。
  「亦迦...呀!」還想要說什麼,可是才叫了他的名字,他就激動地要我後方吞沒他的所有。「不!」自然地叫了出口,後面很痛!真的很痛!這算什麼的做愛?一點愛的氣氛都沒有,只不過是單純的交合吧!
  「小然,不準你再跟黎見面,不準你跟他有什麼關係!」口中說著狠話,亦迦持續他的運動。
  四肢無力,眼前開始有點發黑,我覺得我快要暈過去,昨天今天也是一樣,亦迦一樣的熱情以及忽然變得不可理喻的行為。
  記得當PY的員工告訴我,今次的春季時裝展希望我走女裝的時候,剛好亦迦也是在場,他正在度身造春季的PY REAL MAN系列。
  「什麼?你不是說笑吧!我是男人耶!」我對負責跟我洽談的PY工作人員,也就是黎說。
  「那是馬克先生親自說的,你要穿上的是今季重點推出的PY MODERN LADY系列,暫時的簡稱為PYL。」黎說,眼睛看得不是文件也不是我,而是在我們身邊正在量身的亦迦。


  「PYL根本就未推出市場!」我下意識地說。
  「對,PYL是今年春季才首次推出市場的。」黎說。
  「關我什麼事啊?」我反射性說。
  「走秀啊!」黎說。
  「不要!我不要穿女裝!」我說。
  「好的。」黎輕易地放過我。
  「等等!」在一旁的亦迦說。「小然,你還是接下這份工作吧!」
  「為什麼?」我皺起了眉,有點不滿。
  「那是一個好機會。」亦迦笑著說。
  「什麼好機會?」我疑惑。
  亦迦抬起了我臉說:「你的樣子像極了年輕時的施小姐,帶了點陰柔,很適合視覺系的裝扮。」我望著亦迦的眼睛,那一對琥珀色的玻璃眼珠,清徹地反映著我的樣子,像是一頭小貓咪似的。「PYL打算走華麗大膽的路線吧?」這句說話亦迦對著黎說。
  「不知道。」黎如此的反應,看著我又說:「小然,我會把你的意思轉達馬克先生的了。」
  「等等!」我叫停了黎說:「我當!我要走PYL的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