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小然!」急促的叫聲屬於亦迦的。「小然!你醒醒啊!」
  張開眼睛,一下子找不到焦點,腦袋左搖右擺的,好不清醒。嘴巴被什麼柔軟的東西觸碰,甜甜的味道一下子滑進喉嚨中。清醒了幾分,事實是亦迦餵了點橙汁給我,而我正躺在他的床上。
  「小然!你沒事嗎?」亦迦把我緊緊的抱左懷內,另類的安全感充斥我的心頭。然而,他的動作卻牽扯了我的後方,一陣痛楚直竄入心。
  「迦...」我貪婪的吸取屬於他的氣味,那種唯一令我安心的味道。
  「小然,對不起!」亦迦如是說:「我又傷了你。」
  「沒關係!我很快就會沒事的。」我偷偷用鼻尖磨上他的下巴。
  「小然...我...」亦迦依舊緊緊的抱著我說:「我要去巴黎。」
  「噢?去幾天啊?工幹?」我不以為意的說。
  「不!」亦迦拉開了我,讓我們面碰面的說:「我要去那邊發展我的事業,相信三五年內都不會回來的了!」
  腦中不停的迴響著他的說話,三五年之內都不會回來。亦迦才不過二十三歲!三五年內,嘿!真的說得動聽!男模特兒要是吃香,四五十歲也還會有很多工作,什至再上年紀一點都沒問題,反正市場中需要老中青不同年齡的模特兒。


  他終於都要離開了!當年跟PYM的合約訂了五年,剛剛好五年一完,他就要飛上更高的地方去展示自己的魅力!他一走,我們還談什麼開始呢?一齊都完了。「小然?」亦迦小心翼翼的說。
  「嗯!」我笑了笑說:「祝你前程似錦。」話不由衷...我們已經完了!亦迦駕車把我送回家,在家門前我們深深的一吻,幾乎掏空了自己的肺部。
  「回來了?」黎在家,在客廳中等我,眼神示意地看看時鐘。十一點四十分,情人節未過,我已經被拋棄了。眼淚流了下來,不是我所願意的,卻控制不了它們的行動。我坐在地上,像個無助的小孩,放聲大哭。
  「小然!」黎放下原本在他手上的書,一下子跑到我的身邊,把我緊緊的抱著說:「別哭!沒關係的!有我!別哭!」手輕輕的掃上我的背,安撫著我。
  我一直的哭,一直的哭,哭得想把自己都給殺了!生無可戀,就是這個狀況,我一直都愛的亦迦,可是他要離開這裡了!只是,我們有開始過嗎?我有擁有過他嗎?他有愛過我嗎?
  「發生了什麼事?」隨著家門又再打開,媽媽手上捧著十一枝耀眼的紅玫瑰,盛裝打扮的出現在我們面前,驚愕地問。
  「媽媽!」我撲到媽媽的懷內。
  媽媽好好把我抱緊說:「小然,你怎麼了?沒事吧?」又轉過頭去對黎說:「黎,你給我說,發生了什麼事?」
  「對不起!我...不知道。」黎說,聲音中聽到出有濃濃的懊悔。不過在當時我完全沒有留意。
  離下一次的夏季時裝展還有一點時間,在新聞雜誌的名人娛樂版中已經可以看到亦迦打算進軍巴黎發展事業的消息。我是應該開心嗎?他已經是我們一等一的名模,到巴黎是為了更加好的未來,我當然要高興,為的未來而衷心的高興。


  只不過,現實中我們自二月十四日開始,我跟亦迦碰面也只不過是點點頭問聲好,我沒有再打電話給他,而他也沒有再找過我一次。在這個情況之下,我還能為他而衷心的高興嗎?
  陌路人,比陌生更是陌生,曾經是如此的激情需要過對方,可是未幾他就完全地把他丟在一旁!或者一開始他就只是想跟我玩玩吧!可是又不太好意思,怎說他是看著我長大的「大哥哥」!
  其實不是很明顯了嗎?我跟他表白之後,他一直都沒有回應我什麼,只有對我如常,直到春季時裝展完了之後,又忽然的走過來抱我,然後...給我希望,再把我的夢完全地打破!
  「小然,早。」在黎的懷內永遠都有一份安寧。
  「早,黎。」我說,張開了眼睛又把它們合上,我還想再睡。
  「不起來嗎?」黎的語氣很是溫柔,令我有點不太習慣。
  「再睡一會。」我翻了翻身子,把背部面向黎說。
  「你已經好幾天沒上學了。」黎從後面抱著我說。
  「你給我繼續抄筆記就是!」我說,非常之晦氣。已經放棄了學業嗎?為了亦迦一個人而做,這值得我去做嗎?
  「你再不上學,出席率不夠可會無法升班的。」黎說,手像是摸貓咪似的一直在掃我的頭髮。


  「滾!」我猛地把他一腳伸下了床。
  「哎...痛!小然!」黎厲著眼睛瞪我。我只是看了他一眼,確定沒有什麼表面的傷痕就抱著披子再躺下睡。
  「利亦迦值得你傷心幾多天?難道你打算一輩子都這樣生活嗎?」黎的聲音不重不輕,剛好直達耳內。「你們才一起多久?一天?兩天?我說你們根本就是沒有開始過!哼!」聽過某些東西被掃落在地上,我依然默不作聲。
  「人家跟你玩玩,你就認真起來;我跟你認真的,你就把我當玩具耍!我喜歡你,但現在開始我不會再任你勞役!」話音剛落,本保護著我的披子已被黎掀起,身體不由自主的一縮,看看黎,面無表情的,只有藍寶石的眼睛透視著他的憤怒。
  「對不起,黎,我沒有意識自己在耍你,我只把你當成哥哥般敬愛。」我說,黎把我的衣服撕破,啃咬著我的鎖骨。
  黎沒有使很大的力氣去制服我,因為我沒有作出任何反抗。黎很容易挑起我的性慾,因為他瞭解我身上的每一個敏感點,在他的嘴巴之下,我只有承認我的淫亂。
  「原來你是個可以跟你哥哥上床的人啊!」黎諷刺著說,手握上重點部位。嘴巴繼續落在我最不能刺激的耳朵。他吐著熱氣在我耳邊輕輕的說:「我真的不明白你,可是愈是不明白就愈是喜歡你。」
  我左手橫上他的頸,右手也探索著他的下半身。身為男人也不得不認同男人就是下半身動物,嘴巴再說什麼也已經無意義,反正他跟我都想做,那麼我們就做吧!
  積極的把他的衣服脫去,我們互相交換了肺部的空氣,脫下褲子來個坦誠相對。在我嘴巴要吸納他的分身之時,黎阻止了我。快速的把我翻身,使我曲起雙腳,手指毫不留情的插進後方。
  「黎!」我急急的叫道,就算做過千百萬次,我想每次做也先得做充分的準備,他怎可以就那麼的急著進來呢?「退出去!」
  「不!」黎斬釘截鐵的說。我立即想起要掙扎,然而這次沒上一次的好運,他的手指盡力的翻動起來,被攻擊著的我,只有全身不停的發抖冒汗。
  「黎!不要!」雙手無力的支撐自己的身體,深深的體會什麼是「牽一髮而動全身」。「黎!不!」我搖搖頭,竭力的忍著,張開眼睛看見自由的下體正本能地高挺,一副很想別人去摸的樣子。
  「小然,讓我給你洗乾淨一點吧!」黎的手指退了出來,可是未等我回氣,他又把我拉著走進浴室。
  「不要!」我剛要掙脫他的懷抱,黎就低頭吻了下來,把我的嘴巴完全的封閉起來。著魔般的我就這樣跟他一同走入浴室。
  扭開了水龍頭,熱水很快就拍打著我的皮膚。黎的嘴巴繼續跟我舌頭交接,把我壓在站缸的牆邊,雙手左右撫摸上我的股部。找到小洞口之後就慢慢的揉搓門口,空白了一下之後再用力的一插,手指又再進入我的身體。


  然而,彷彿知道什麼似的,就是感覺特怪異,後方的感覺有別於平常的手指。突然,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之下,冷冰冰的液態走入了後方的洞內。「嗚!嗚!」我用力的把要黎推開,可是黎強逼性的把他嘴巴封死我的嘴巴。
  手因為後方帶來的沖擊而顯得無力,我死命的推開他,可是隨著肚子愈來愈漲,手漸是發軟。睜開雙眼看見的是,不知在什麼時候,洗手盆的水龍頭連接上了一條喉管,不用多猜我也知道連接的另一方是去了什麼地方。
  已經不行了!肚子漲得太難受,我伸手想把後面的東西拔掉,可是雙手立即被黎挾持住。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連在我身上的管子掉了出來,我的後方也忍不住山洪暴發出來。
  熱水繼續的拍打著我,浴室的氣味變得異常,我紅了眼睛,大口咬上了黎的舌頭,逼他放開了我。臉上的濕濕的感覺已經不知道是水、唾液、鼻涕還是眼淚。我只知道如果我有一把刀,我將毫不猶豫地把黎殺了!
  「可惡!」我挨著牆身喘氣。手沒動,只是站立的姿勢是盡量想讓水沖走我身上的髒物,另慢慢的讓後方的東西清出來。
  「怎麼了?你的身體很多時不就是我為你沖洗的嗎?」黎笑著說:「不論是做愛前後,我不也是給你洗過身體嗎?怎麼你今天的反應那麼的奇怪?」
  「你才奇怪!」我吼了出來,引起了一陣暈眩。浴室的水氣太大,空氣不足,而我又被他吻得傻乎乎的,幾乎要了我的性命。
  「有什麼奇怪?就連你那裡傷了,都是由我去照顧你的,你有什麼地方我沒摸過?」黎的聲音大了起來。
  「那不一樣!」我低下了頭,張口吸著氧氣,我氣管天生不好,長不高也就是這個缺乏運動。
  「小然,別傻了!你有什麼樣子我沒有見過?在我身下扭著屁股,呻吟著樣子都見過了!你就別以為自己是個聖人!」黎說。
  我看不清他的樣子,腳板的水都是冷冷的,那一條膠管仍死心不息地浪費地球資源。頭頂上的熱水直灑上我的背,一冷一熱之間,我只感到非常暈眩。我勉強的站直了身,看了黎一眼,他在笑,然後我揮拳。不知道有沒有打中了他,只知道我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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