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一回神…Felix重繼續係度講緊, 佢講左好多市民被殘害既情況…我實在聽唔入耳, 連台慶劇都無拍過咁誇張既劇情…現實生活真係有咁冷血既警察?
 
「‥‥‥‥經歷了一整年的暴力鎮壓, 被捕民眾數以十萬計, 被捕民眾的家人和朋友也同樣受到極其不公的政治審查和標籤, 這些人就是後來被你們標籤為黃色份子的人啊。」
 
我望向迪儀…呢幾十年黎佢同佢家人到底過得幾苦?
 
「阿熊你想一想, 警署的羈留室和監獄能容納數以十萬計的人嗎? 那你認為被捕的人都去哪裡了? 當時鄭特首靈機一觸…運用緊急法通過向大灣區租借臨時監獄, 這不是比送中還可怕嗎? 然後政府把數以萬計的人當成貨物一樣塞進貨櫃內, 一車又一車的就送到大陸去了。」
 
我吞左一啖口水。「那些人…那些人…然後怎樣了?...」我個嘴一路講一路震。
 


「你…也猜到了吧, 都送上去了…他們然後就當然沒有然後了。被捕者被送到深圳河以北後, 隨即被大陸公安局以分裂國家罪名再次拘留, 這些人就從前消失了。」
 
「另一邊廂, 國際社會一直透過給予外交壓力干預政府無差別襲擊平民的行動, 政府在愈來愈響亮的國際輿論及壓力下, 踏出了近代史上香港最錯的一步, 政府在中央的協助下關閉了外聯網, 封鎖了所有與國際社會的連結, 城牆外的反對聲音被阻隔了, 城牆內的反抗力量又被粉碎了, 香港以這樣的形式迎來了虛偽至極的和平。」
 
「時至二零二零年七月, 鄭特首和她的丈夫兒子被發現失蹤, 當時有流出禮賓府內部的照片顯示有明顯打鬥挣扎的痕跡, 還有大量鮮血佈滿牆上。警方在照片流出後以新聞稿方式發表了聲明, 表示事件無可疑。」
 
點可能無可疑呀?...「堂堂特首消失了…中央沒有派軍隊來搜救嗎??」
 
「雖然鄭特首一家的親屬曾要求中央和警隊徹查事件, 但政府發言人回應表示「禮賓府事件純屬政府內政,親屬無權說三道四、指手畫腳」。」
 


「隨著特首失蹤, 中央宣佈香港特別行政區改編為香港市, 一國兩制畫上句號。」
 
「這些都是你單方面說的故事,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你說的事情我又看不到!」
 
Felix企左起身, 佢踏步想繞過張枱行過黎, 迪儀即刻起身行過去扶佢。咦? 點解Felix行路既姿勢咁奇怪….? 咦?! 佢隻右腳…係一隻義肢…
 
「當時我每次遊行示威活動都有走出去, 有一次警察突然暴力清場, 他們用裝甲車追撞市民, 我在逃命的過程中被後面的警員拉倒在地上…正當我打算挣扎的時候…那個警員並沒有想拘捕我, 他走開了…」
 
「隨之而來的是裝甲車向著我高速駛過來…我嘗試一直爬…一直爬想避開它, 最後右腳被輾過了。我眼看著右腳跟我分離了…警察大隊繼續他們的推進, 仿佛就像看不到我一樣, 我就繼續躺在血泊中暈倒過去了。」
 


Felix 之後用手摸住自己塊面。
 
「而我臉上這些傷疤都是被警察的毒氣所傷…我全身超過五成的皮膚都跟我臉部一樣, 皮膚這些傷痕…每天都痛得像被蟻咬一樣。我也忘了有多少次想尋死逃離這些痛楚…但我也堅持下來了。」
 
「因為…我答應了已經犠性了的同伴, 我要反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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