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心存於胸中,則純白不備;純白不備,則神不定;神生不定者,道之所不載也。」父親常常如此默唸,唸百幾回後又咆哮大叫:「荒謬!荒謬!」
他暴打着他女兒,反思自己是不是已鑄成大錯。他痛哭着撫慰女兒。
「我真係唔知點撚算啊!」佢邊哭邊責備自己。
二十六年前,村民家園遭中共政府拆毀,甚至將反對者及子女遷至一間黑心醫院,阿諾父親也是當中的受害人。有些人的器官供人販售,有些人被注射不同藥物,化成畸形異種。他們所經歷的,諾父亦都一一體驗過。
他還記得他的房間中無燈光無聲音,只有被毆打、被雞姦、被血肉切割,他哀求着他們停止這種喪失人性的舉止,換來的是無情的嘲笑。
「狗,是不配說話。」一人說道,接下來又是一頓毆打。
「唉呀,別這樣。狗兒,如果你猜對骰壼中的點數,讓你離開又如何?」另一個人搖晃着骰壼。
少年無力地説:「十四。」
他們望着骰子,真的是十四點。
「答錯了。」狼牙棒直撃頭顱,恥笑着少年的無知。


他們如此欺騙着少年的信任,讓他每一次都落得頭頭血流的下場。
但多番辱打也開始滿足不到他們變態的心理。
「監獄長大哥,求求你們放過我,或者放過我的奶奶。」
他們早已對少年的求饒產生了厭惡,至於那老虔婆老早就給他們吃掉了。
「如果你再三打擾,就別想你奶奶活著。」
「監...」他們棍打少年頭 又綁著他交給有「人間惡魔」之稱的囚長
那狂人望着少年的眼神,頗有興趣,而若果他對某人一旦感興趣,那人往往就會死。
「小朋友,我們玩一場賭局吧。」
他驚憚着,狂人囚長的殺意強烈,胸口中的龍烙印警惕着他,叫少年不敢亂動。
「俄羅斯輪盤,聽過嗎?」


他語氣沈靜,少年卻感異常緊張,他搖搖頭。
囚長繼續解釋道,本就有少年一直厭惡着的疼痛,同時又添加了少年一直忌諱着的東西,那便是運氣。
囚長拋高硬幣,他接下又展露給少年看
「是公是字?」「公。」
他執起槍支,承受了一發空彈。
「字。」
少年嚇得手直抖,閉着眼試了一發。
「字。」
少年經不起此番考驗,尿失禁,黃色液體流至座椅下。他鼓起勇氣,把槍指向囚長,但懼怕着會被人打死而不扣下板機。
囚長眼明手快,搶了槍,向少年額頭開,又是空彈。


「公。」
囚長扣下板機,子彈直穿頭顱,血漿噴瀉一地,沒多久後,便毫無反應坐於椅上。少年嘔心得想吐之時,腦漿突然沿着噴溢的位置逆行,回到囚長腦中,少年大駭,目定口呆,囚長回復了意識,他抬抬頭,說道:「看來,你也不是怎麼好對付」
他用手肘撞下少年,拋少年落糞溷。
「你有聽我說話嗎?」
少年回過神來,點點頭,囚長將他拖至囚禁牆上,赤身露體,一年內注射不同病毒、細胞組織及藥物,更曾經和少年交合,迫少年替他射精、口交、嚐糞,又用蠟燭燃燒少年的乳頭及耳朵,燒傷了外皮,臉上更割傷幾道疤痕。
少年仇恨着這地方,多次想弒殺人魔,但其武功高強,屢次嘗試不果,也嫉惡着賭賻,因每一次都是其中一方以死收場,但他仍沉淪於此,不知是為了逃離作掙扎,還是為了嬴而享受。
將逾兩年了,他早已淪為此處的怪物,自癒不死,力大無窮。無數次的電擊、劓刑、輾着腳骨,甚至斬首、萬戟穿心。該說他瘋狂?該說他痴騃?他深知只有在這裏向最瘋癲的人學習,才能換得一線生機。
「字。」
他今次親自擲硬幣,槍指着頭,臉容扭曲,槍轉向對方。
「做吧!離開這裡吧!走出去愛你所愛的人吧!」
少年遲疑着,問:「兩年內,我根本看不透你的心想着什麼。」
囚長沒有正面回應,說:「你手上那玩意兒能帶走一個人的性命,你袴襠中那話兒又能創造一個人的生命。」
少年疾罵道:「我聽你再瞎編!」
他扣下板機,未果,囚長便說:「既然死如此容易,生又如此的簡單。生死有何意義?生命有何意義?」
再按下,還是未果。


囚長說:「生命根本就毫無意義!這個社會不斷地進步,為的就是要把生死展現得更為悽美短暫。大家本就失去生存意義,還要縮短藉愛恨情感苟存的時間......」
少年怒罵道:「別再給我逼逼!你這社會渣滓!人渣!垃圾!」終究還是射了子彈,直穿心臟。
「最後大家化為行屍走肉的社畜,失去了純白的內心,捨棄了大道,還不及我和您活得有意義。」
人間的惡魔,他選擇不再自癒,這間房的鑰匙原來一直藏在他的心臟之中。
「用自己的內心去愛人吧,我這兩年的循循善誘是不會白費的。」他瞬間變成一身骸骨,又速速化作飛麈。
果然,一如人魔所講的,他確實一直在用他的內心愛著他從醫院救出來的妻子。
第一次邂逅如此,生下阿諾時如此,分食着她亦如此。
他剛出來時認為自己的思想被囚長洗腦了,變成一個泯滅人性的變態、怪人和反社會人格的畜牲,原來是別人的生存方式太醜陋了,跟隨別人猶如家畜的生活簡直是對自己大不敬。
可是他始終不能找出答案,即便太太已經逝世,腦海仍長存着矛盾,才在殺害太太之前猶豫了一刻。他盼望着他的內心最深處能再有如人魔般的光明指引。
他找到愛着他女兒的兩個人,互相分享愛的真諦,但一個二個成為了他的應聲蟲。
曙光,又該要在何處找到?
卡可和洛海赤手應戰,氣勢如虹。因着白袍對武者決心的敬意,自己都拋下了鐡棒和手術刀。
洛海向着白袍飛撲,兩人抱摔着。白袍一個飛腿,洛海便踢飛牆壁上,卡可上前肘擊白袍腰身。白袍先聲奪人,肘擊其背脊。兩人瞬間被擊倒,白袍狠狠甩掉抱着他腿下的卡可。
「本以為你們或能傷我分毫,但竟然如此軟弱不堪。」
他一席話惹怒了兩人,卡可從下側踢其陰部,白袍倒臥在地。洛海奔上前來,雙腿重重壓在其腹部上。白袍扯咬洛海小腿,咬得他雙腿發抖。卡可登時腳踢白袍頭首,白袍大怒,僅以咬合力便將洛海拋向卡可,白袍乘勢追打,卡可抱着洛海跑下一樓......


「喂,記唔記得我地六年前玩嘅遊戲。」
「呢個時侯仲講乜尻啊!」
「你諗返起先喇!」
「唉屌!我醒返起喇!」
六年前,蘭芬和洛海正值小六升中一的暑假,在元朗公園觀鳥塔旁玩着木頭人,當時中六的卡可正在大樹下讀書,打着呵欠。
他眺望到兩個人玩鬧着,似是在中一派位時看到的童孩,他上前看看,兩人毫不注意身後的大哥哥,只顧自己暢玩。
芬蘭一回頭,洛海卻停滯不住摔倒在地,洛海拍拍臉頰,卡可突然從他耳邊細語着,芬蘭不知他們對話內容。當芬蘭再回首時,洛海便衝上前,兩人則皆撲倒於地。
白袍一落樓,只剩卡可一人,白袍慎防有詐,細望四周,他走前走廊旁。電光火石之間,洛海衝上前撲撞。但白袍反應神速,避過了撞擊,反倒洛海撞得失神,險些摔至走道外。洛海卡可即時從東西方向逃竄,走回六樓,白袍又追趕不及。
白袍一上樓梯,僅剩洛海一人。
「別以為此計會真奏效。」
「無人會知道結果係點?」
洛海懊惱著,回想起往事後續,繼此之後,蘭芬有所防避,正當洛海跳上前時,芬蘭便倏地消失,洛海往往不得要領。正有一次,蘭芬意識到雙腳不能動,一身子撲身,三人皆傷,原來是卡可在作怪。
一上至六樓,洛海示意卡可趁機救人。
洛海側身前衝上去,白袍欲避不避,芬蘭原來尚沒有氣絕,他拼死緊抓著白袍的腿。洛海將自己和他緊抱一起,飛出走廊外,卡可始終不放心洛海,忽見洛海白袍一同飛出六樓,他亦從高空七樓跳下去,重墜於洛海身上,叫道:「將軍!」,卡可奸笑着。三人高處落地,而洛海和卡可均失去意識,白袍站起身來,口角流着鮮血,說:「為左打敗我,你們居然如此膽大,你們究竟將生命當成係咩?」
南沙從校門走至他們落地處,說:「佢哋視生命的意義為拯救性命。」


一瞬間,瓦斯氣體噴發,充斥著校園,眾人包括南沙自己亦都昏迷倒地。
「最後的地獄!害人者終害己。」男子帶上惡魔面具,抬着三個戰士上樓。
阿諾已經被面具男鬆綁繩索,她正面對著的是三個蒙着臉、口摁着毛巾,手腳完全給麻繩綁結着的裸體男,唯一顯露便是他們三個的肉棒,大門深鎖,站於大門前的是「面具男」。
面具男稱指:「在一小時內,你能令在場所有男子都臣服於你的調教中的話,你們將會全數釋放。否則,你們四個戴在頸上的索帶將會自爆,明白嗎?阿諾。」
兩個男生一聽見阿諾兩字不斷地掙扎,但被索帶的電擊裝置給電昏了,另一個男子傻笑,也被電得迷暈,二人不久後甦醒。
少女望着左邊的桌枱,包括有電鋸、棍棒、藤條、鋸刀、醫術用刀和各式各樣的調教物品,她撫摸著中間的玉棒,俯下身來仰視。她雙腿下仍淌流鮮血,但她包裹白繃帶,俯身起來不大疼痛,她現在最想做的——便是解除頸上的詛咒,離開這裏。
中間的男子原來是洛海,洛海暗道:「不是吧,不要摸啊!阿諾,別信這畜牲。」洛海再一次掙扎,被電得失去意識。
阿諾唯有轉向左邊的男子的肉體,是卡可,卡可笑語:「洛海這偽善傢伙,明知自己走避不及,還不乖乖享受這一切,真蠢。不過若然要我臣服一個女人,死都不可以!」他雖然如此想道,口中唸唸有詞,但終究傳不到阿諾耳中。
卡可的陰莖漸漸有了反應,逐漸膨脹,陽具自然的勃起,他扭着身體。阿諾見如此,唯有用鞭子鞭打着卡可,好讓他閉嘴。
「該死的婊子,要不是那話兒有些興奮,我老早就宰了你!」他嘗試撞牆上,反被電撃,他抽搐着,棒棒軟掉了,阿諾唯有轉向右邊的肉棒,面具男嘲笑著。
肉棒急不及待,隨時都能做愛似的,唯獨陰毛白髪蒼蒼,春袋外皮顯得枯黃皺摺,應是老男人。但少女不介意,一口深含着龜頭,是精液熏着的惡臭,來回吹㖭之下,男子流出透明液體,應該是前列線液。唾液濕潤着肉棒,發出「噗哧噗哧」的聲音,少女和男人忍受不住熱戀的慾火,便相伴敦倫,二人纏綿着。嫩滑的屁股緊貼男人的陽具,興勃的陰莖本就佈滿黏乎乎的愛液,所以交配時感覺異常猛烈,少女感覺其體內沈積已久的濃郁臭精在她陰道內大噴射,倚在對方身邊,男人含糊地說着:「我嘅小天使,幫我攞最右手邊的道具。」
少女勉強能聽得明瞭,便拿起絛蟲罐,「放入我尿道中。」少女依照要求把絛蟲放進尿道之內,男人彷似感受到一生人中最強烈的快感,絛蟲疾行尿道,逼得男人將僅餘的精液連着血液噴在阿諾臉蛋上,男人內的絛蟲鑽出大腦後迅速死去,他心想阿諾表現遠超其預期,那兩個男孩亦給了自己一個答案,而男人自己因而放棄了生存意志,不再自癒,腦漿迸裂,連環電撃也醒不回來。
「這就是生命嗎?」他苦笑著。
「完成左一個。」面具男揭開了男人的面紗,原來是父親。
少女原本驚啞,但後來雙眼睜開,狂歡叫囂。


「你呢個混帳,葬送左我的母親,我現在終於了結你的生命。」
但一想到剛才體內射精的畫面,她臉色大變。
「無錯啊,中出你嘅人喺佢,肛交你嘅人喺佢,削你腳皮嘅人都係佢。」
她身體發抖着,剛才性愛的對象是她的爸爸,手挖着陰道,望見流出來的精液,她哭着哭着便笑了。
她自言自語:「既然已經衰左,我地就玩盡佢。」卡可和洛海回復了意識,他倆的第六感意識到一股邪氣侵襲。
「阿諾,唔好啊!」她用手術刀捅插着洛海的身體,洛海刺痛非常,猶如待人宰割的活豬。身體卻誤以為他將死,於是肉棒勃得興奮不已,阿諾用燭火左右擦着龜頭,嘴巴、頸部和乳頭快感不停。
「唔好啊!阿諾,點解你變成咁嫁!」阿諾玉乳磨擦着肉棒,奴役着洛海。「收聲喇豬公」她說,卡可在旁,聽得喜樂,阿諾又舔着洛海耳邊,向着他說:「你知唔知你自己真係靚仔到食死女?」洛海說:「啊?」
她手握卡可肉棒,又讓洛海插在她的私處,「阿諾...喔喔...這是你的」,洛海身體卻很誠實地擺動,每一次都頂在子宮最深處,阿諾在他耳邊吹氣,私語道:「想射吧!射出來才舒服!」他肉棒蠕動着,內心深處問問自己:「不要射啊,這是兄弟喜歡的女孩!」但抑制不住身體的猛獸,阿諾粉臀中精液淌流不止,悶熱的肉壁已經染上三個男人的精液了。
洛海被除掉了頭罩,龜頭燒得熏黑,精液長流不止,他已經愛上這個奇怪的女人。
「完成了一個,時間尚剩餘三十分鐘。」
卡可是個麻煩人物,他寧可大家「冚家產」,也不願屈膝求人。
阿諾面無懼色,她左手持着針筒液,右手拿著盤碟。
「八婆,你想做......啊!!」聲音戛然而止,屎眼噴出大量便液,盤碟托起大便,阿諾在他胸脯拍下盤碟。
卡可生平感受到最大的侮辱,如同鬢狗般狺狺狂吠。阿諾絲毫不滿足此狀,她把假陽具裝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你個八婆去死啦!」
「死都要帶埋你!」她字字鏗鏘,震懾着卡可氣場,齧其臂、鐡夾其乳首,一一見血。卡可瘋狂亂動,觸電機關卻毫無反應,阿諾棒打肋骨,又套弄着肉棒,愛恨交加、刺激疊起,她向屎眼插著假陽具,像男生般前後擺動,他感受到肛門破裂的痛楚,阿諾揉躝着他的菊花,是無法言喻的劇痛。
「啊!!你個仆街,同我收手!」
阿諾沒有理會到,更變本加厲,加快肆虐的速度,鑽得越來越深,開發了卡可前所未有的領域,快感從肛腸竄了出來,全身如觸電般騷麻,棒敲打着大腿內側,攝約腺的感覺到達了最高點,䏦約肌繃緊,卡可口角流着口水,又混搭汗與淚。卡可再也忍受不住要出來的感覺,白漿亂噴,高潮得迷昏,似是醉生夢死的醺醉感。
「啊...我仲想要...」
「哈哈...現家唔得喔。」她舐着胸脯上的糞液,濡沫至腹肌。
「完成了一個,時間尚剩餘五分鐘。」面具男揭開卡可的面紗,是一副玩壞的模樣。
阿諾撲向面具男,脫下其面具,洛海詫異着,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他倆自然地交合,舌戰交纏,狠狠抽插着她的濕穴,兩人依偎着,玉乳交貼着胸膛,陰毛互相摩擦,體液交匯肉壁中。
「我呃左你,嗰頸帶係唔會停嘅。」
「自我遇到你,就無諗過整停佢,於是我照呢個遊戲規則做,為求嘅就係你鍾意。」
「你仲係咪當我朋友。」
「傻嘅,你已經係我嘅老公,呢個係一世都唔變嘅事實嚟。」
頸帶終究引爆了,了結她和他們的性命,僅剩下懿仁一個,他抱着剛逝去的阿諾,離開校門,親吻他的女孩,消失於街道之中......
或許純白的心,便是所有人捨離對他人的機心,背棄偽善的道德,真正愛着對方。